第 2 章
,却还是不能护陛下周全,谢子归满满的自责。
楚朝歌安抚的对谢子归说:“没事,待会儿对你说。”
白狐狸睨了谢子归一眼,对楚朝歌说:“咱俩钱货两清,我这个人最怕麻烦了,接受你一个麻烦就够了,剑给你,从此各不相干,别给我找麻烦。”
楚朝歌摸着白狐狸递过来的流光剑,爱不释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大叠银票,扔给白狐狸,说:“加上定金,一共五千两。”
楚朝歌也不计较白狐狸话中带刺,抱着剑微微颔首,说:“今日多谢白兄塑剑之义,虽已钱货两清,但白兄来日若有谢七能帮到忙的地方,谢七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咳咳。”见惯了谢七没脸没皮的扯皮模样,白狐狸乍一见到谢七怎么正经的样子,还是有些不习惯。
“走吧走吧。”他佯装不耐烦的挥挥手。
待出了门,走的远一些,谢子归立马再次问道:“陛下,流光剑是怎么回事?”
“额。”楚朝歌摸了摸鼻子,不太愿意回想那日的场景,昏暗血腥,“就……就那□□宫,他的暗卫出手,流光断了。”
短短一句话,谢子归眼里却止不住的震惊和心疼。
那个他,无疑就是先皇楚平帝了,身为皇帝,怎能没有后手?
谢子归没有参与楚朝歌的逼宫,他被命守在边境,可他也可以想象得到当日的血腥厮杀。
而他的陛下,孤身一人……
赢与否,其实都不重要了,楚朝歌是被逼着杀进了皇宫,她不做皇帝,等着她的就只有死,可是她要做皇帝,就要杀掉所有的兄弟,包括先帝。
何其艰难!
楚朝歌确实难,她清楚的记得那一天的每一个细节,天昏沉沉的,她带着谢家留给她的数百兵卫,硬闯进皇宫,她压着先皇强制召皇子入宫,进来一个杀一个,手起刀落,无论无辜与否,腥臭的鲜血洒满了整个宫殿,她麻木地杀着,灵魂和□□彷佛分离了,直到先皇只有她一个“儿子”,先皇僵直的躺在床上,惊恐的瞪着她,中风的身体止不住的颤颤发抖。
她一步步走向先皇,宛如索命的厉鬼,暴戾阴森,将流光剑架在先皇的脖子上,这时专属皇帝的暗卫出手了。
这群暗卫来历不明,自楚朝建立便已经存在了,他们的任务只有保护皇帝的性命,这是他们的人生信条,就像是帝王的傀儡,死士。
楚朝歌虽武功高强,然以一敌多,双手难敌四拳,也是勉强支撑着。
都说楚朝歌弑兄弑父上位,实则不然,弑兄为真,但杀死先皇的人却不是她,而是她的母妃,谢皇后。
皇宫动乱不堪,谢皇后趁机进入,看到楚朝歌和暗卫搏斗厮杀,但是她一介妇道人家,虽是将门家女,却也难以帮她儿的忙,更别提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堪忧......
谢皇后拼死靠近了先皇,暗藏的匕首精准的捅进心窝,她望着那个耗尽她半生美好的男子,现在被中风折腾得憔悴沧桑,战栗胆怯。
她怔怔不已,彷佛感受不到腹中的剧痛。
楚朝歌看着暗卫刺向谢皇后的暗器,大喊一声:“母后!躲开!”
暗卫们看到先皇已经死去,都停下了动作。
楚朝歌赶紧抱住谢皇后,然而已经太晚了,自打她的第二个孩子被先皇拿去和亲,折磨致死,她的身体就不好了,根本受不住这一剑。
死前能拉先皇下地狱,也算值了吧,谢皇后这样想。
暗卫的首领站了出来,率先向楚朝歌下跪,表示臣服。先皇驾崩,其余的皇子被楚朝歌杀的一个不留,大楚的皇帝只能是楚朝歌了,而他们授命保护楚朝历代皇帝。
楚朝歌双目赤红,已然被愤怒冲昏头脑,她看向杀死她母后的那个暗卫,流光剑杀意盎然,光华璀璨,爆发出强大的力量,一举斩杀了那个暗卫。
喷溅出来的鲜血淋到楚朝歌身上,将她衬得宛如才从地狱爬出的恶鬼,来到人间索命。
暗卫首领以为楚朝歌发泄了怒气,暗自松了一口气,不料楚朝歌的流光剑紧接着就砍向他,他下意识地举起剑格挡,不料流光剑连同他的剑满力斩下,为什么还没有问出口,暗卫首领的头颅就滚落在地上。
“我……不需要你们!”
楚朝歌一口气斩杀了所有暗卫,流光剑像似再也承受不住她的力量,断裂成了两截,楚朝歌捡起断剑,只觉得这个世界真冷啊......
皇宫静悄悄的,杂乱但是无比安静,透露着一股胆战心惊,任由楚朝歌走出皇宫也没有任何人阻拦。
起风了,将楚朝歌的衣衫吹的鼓起,楚朝歌浑浑噩噩的,抱着流光剑的两截茫然向前走着,忽地跪在地上,或是体力不支,或是难以承受。
眼前大片杂乱的色块,乱哄哄的信息挤压着大脑,太阳穴并着青筋彰显着楚朝歌内心的呐喊,她痛苦地伏倒在地,如若不是身上的盔甲做支撑,仿佛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