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际会自难违
“爹爹,你终于醒了,您都病了半月了。”麟恪扑到向映月身上,眼眶隐隐泛红。
向映月看着麟恪,又望向坐在白玉桌旁的玉兰婷和林金奕,咧嘴笑了笑,“人上了年纪,浑身都不舒坦。”
“爹爹,伯伯说你身上有光,要渡劫成功了,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了!”麟恪紧握着向映月的手,虽然渡劫成功是好事,可他日后就没有爹爹了。
“麟儿,爹爹要是离开了,你要好好听你娘亲他们的话,好好守卫天兰贵,轩辕氏毕竟是族亲,只要他们不太过分,看在爹爹的面上绕过他们。”
向映月此番并非真是昏迷,不过是一场麻痹周围人的计谋罢了,宫里宫外的事他有耳闻,总体来说算不上好。
听了这番话,麟恪涌出泪水,“爹爹,你真的要走了?”
向映月看了眼玉兰婷,点了点头,“大概是吧。”
“您走了我怎么办?您还没看到麟儿娶妻生子,不能走。”
“哪有人能陪谁一辈子,麟儿,总是要一个人的,谁也不能一直陪着一个人,谁也不能永远护着一个人。”
向映月撑着坐了起来,将目光移向林金奕,“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爹爹!”麟恪扯着向映月的衣衫,不允许他转移话题。
“爹爹现在不走,麟儿不闹,去给爹爹拿件衣服。”向映月示意麟恪扶他起来。
“我和婷儿去六界走了一趟,那些人倒是以礼相待,只有到宁远时听到轩辕氏想造反的消息。”林金奕嘴边含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向映月瞪了林金奕一眼,“轩辕氏哪有造反,林金荣拥兵自重,天音阁才要造反。”
“好了,说正事,弘儿伤快好了,得让他和楚馨认灵识,还有芸儿的婚事。”玉兰婷走到向映月身侧,服饰着他穿衣,麟恪也俯身替他穿着鞋袜。
“李弘受伤了?怎么没人告诉我?”向映月虽没严重到昏迷半月的地步,也病得不算轻,睡着的时候比较多,对宫内外的事并不算太了解。
“芸儿在弘儿下发的圣旨上动了手脚,将给官员增加的俸禄从三千改成三万,我哥罚了弘儿五十杖。”
“五十杖,李金琪还真舍得。”向映月冷笑一声,“李芸你们怎么处置?”
“弘儿想让芸儿赶紧成婚搬到宫外去住。”玉兰婷说完沉默了起来,她刚回宫,李弘就让楚馨扶着到太和殿诉苦,他着实挨了五十杖,养了近十天还在吐血。
“李芸那丫头确实不像话。”向映月看着麟恪,指了指角落,“麟儿去把爹爹算卦的东西拿过来。”
“挑个好日子,让芸儿和刘云磬完婚,省的她一天到晚算计弘儿。”玉兰婷很想教训李芸,想到她在地均和的遭遇,又忍不下心。
“玉兰婷,李芸她纯属自作孽,当初她心思不纯害弘儿被黛西尔旺算计,弘儿归家她下毒害人,现在又使些挑拨离间的伎俩,你就该让她去暗阁待几个月,免得日后生乱。”向映月言罢,将几枚铜钱摊在掌心。
几人看着向映月的动作,并不出声。
不刻,向映月将铜钱扔到地上,抬眼望向玉兰婷,“本月十九和下月十六是好日子,适合婚嫁。”
“那十九弘儿认灵识,下月十六芸儿大婚。”玉兰婷起身,正要向林金奕走去,向映月拽住了她。
玉兰婷眉目一皱,拂掉他的手,“向映月,这月我和林金奕是夫妻。”
“我知道,我想说下月十六是好日子,但对李芸来讲是大凶,她在那日可能会遭遇不测。”
“大凶?”玉兰婷和林金奕都是一惊。
“对。”向映月指了指地上的铜钱,“卦象生门紧闭,若是我的卦象无误,李芸必死无疑。”
“缘由呢!芸儿怎么会…”玉兰婷跌坐回床上,又俯身去拾铜钱,“向映月你再打一卦,她不成婚不离宫呢?是不是就不会有事?”
“这个我不确定,不过有关她的卦象都不怎么好,若是想改变她的命数,只能用李弘的命数来换。”
玉兰婷面露不满,“两个只能保一个?这是什么道理?”
“他们同时以同样的方式出生,一方若有劫数另一方可以分担。”向映月指着林金奕,“就像他和李金琪可以互相感应。”
“那弘儿那些年生不如死,芸儿为什么不替他分担,非的要婷儿来为那小子续命。”林金奕自从知晓李芸迫害李弘,对她再没有之前那般宠爱。
向映月沉声,“大抵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