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
能量液雨我倒没遇到过,听着似乎很奢侈,可它实打实淋在身上也没什么感觉。最多算得上一些润滑。
也许太滑了。过了头总是不好的。
那人有时赶得及,有时赶不及,但区别也只不过是把清醒的我扔到床上绑起来,和把下线失去意识的我扔到床上绑起来罢了。
对方越来越生气,我能感觉得到。
那人会把我一把掼到床上,相当粗暴,毫不留手,随之而来的是很响的撞击声和非常剧烈的疼痛,无比鲜活。
接着对方会再一次绑我,用力到勒得我机体发疼。
看来无论是谁,被这么折腾下来都会不爽。
嘻嘻,活该。让你多管闲事。
即便绑我绑得再疼,也依旧没什么用。就像我说的,我总能成功解脱。
于是又这么几次过后,对方最终选择拿别的东西来困住我——金属棍——我觉得像钢筋。
脖子、胸口、腰、腿、肘、膝、手腕、脚踝……一个部位一根,把它们像缠丝带那样缠了好几圈,然后把两端硬生生扎穿我身下的合金床板,在另一面顺畅地打了个死结。
没有任何技巧在里面,所以我无法解决。我不具备挣脱这种束缚的力量。即便以前我给自己做过用来解决这种情况的改装,可那也在之前的爆炸中一同报废了。
我知道我被看穿悟透了,于是我开始一直笑,笑个没完。
如果我还能发出声音的话,这笑声应该是很响亮的,可我现在是个哑巴,所以这笑要么显得滑稽,要么显得诡异。
鉴于我现在可以说是个被绑在床上和死没差的人,应该是诡异的可能性大些。
但我笑得非常开芯。
我近来笑得多来越多,多到以前的我看到了会觉得这是个脑模块被烧坏了的智力障碍病患的地步。
但是人生这东西啊,它总是那么的曲折无常,令人失望。所以还是笑一笑吧,笑一笑吧,别的什么都去他渣的吧。
可我还没笑多久,那人很快把口枷又塞进了我嘴里。
我很想直接一口啐过去。还塞上瘾了是吧,知道这东西卡在嘴里多难受吗?
要是还能说话,我绝对会用最脏最难听的话骂过去。可我不能,所以我只能生闷气。
我只能无能狂怒。怪好笑的。真的很好笑。
我就这么彻底没法折腾了,机体状况竟这么逐渐有了些好转。
看来那人还在给我治疗,而且水平不错。
我芯里更烦了。我的困惑还没有被解答,我不需要被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