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之夭夭,灼灼其华
灵渊入口的漩涡平静而清冽,异域之内早已空空如也,不见半点怨灵的影子,还不等颛顼进入,藤黎便被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抱了出来,颛顼忙向前争夺,可还不等旁人察觉,就那一瞬,焦急的少年同他怀中的藤黎,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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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怕被怨灵扰乱了心智,他施下的封印缗渊的结界在里面是打不开了,而打开结界的方法,他仅告诉了十方长老,十方长老为保卫十方平安而生,不会有超脱本职的思绪,也不会有自己的私心。
无他看着怀中越来越虚弱的她,心急如焚,若是他一早就知道她不是怨灵,定会拼死护她不被怨灵的怨气侵染,可现在,她虽救赎了所有的怨灵,自己却周身怨气,而这缗渊只有还有怨气一息尚存,封印便不会消散,难道要让他亲眼看着她被困死在自己的结界之中吗?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藤黎的生命,正在一点点的流逝,就在他陷入绝望的时候,缗渊的封印被打开了,他顾不得其他,默念咒语,瞬移到了南极仙翁的仙岛上,直奔他的草庐而去,边跑边惊呼道:
“师傅快救她!”
睡梦中的南极仙翁以为又是自己思徒心切产生了幻听,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无他掀开草庐的门帘,直奔床边,大喊一声,
“师傅起身!”
南极仙翁本能的惊跳起身,无他把藤黎放到了床上,拉扯着南极仙翁的衣袖,惊呼道:
“师傅你快看看,我觉得她的神识马上就要消散了。我却找不到其中缘由,你快看看。”
南极仙翁还没有从惊愕中缓过神来,看着眼前孩童般的无他,久久不能回神。
“喂师傅,万年不见,你已经老糊涂了吗?”
一边说一遍还不忘用掌心轻轻扫过他得面颊,
南极仙翁见来人真是他日思夜念得好徒儿,不禁一时喜极而泣,哽咽得说到:
“无他?真时我得无他回来了,为师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一边说一边不忘擦拭着眼角得泪水,随即抱怨道:
“你说你当年你是要出什么风头?自愿请命去封印缗渊,真是好不威风呀,你可想过为师,没有了你,我还能有什么盼头!“
无他看着眼前得师傅,无奈得解释道:
“缗渊封印被破开得时候,我的父君就来找到了我,让我去封印缗渊,可我所知得阵法之中,只有舍身才能把缗渊封印,为了天下苍生,也为了父君的生养之恩,我定是要去的。“
“那你又是为何跑了出来?还变成了如今这般孩童模样?”
南极仙翁虽位列仙班,法力高深,却终日在这荒岛之上,不理凡尘俗世,只图一个逍遥自在,所以对于近日来外界发生的事,并不清楚。
说到此处,看向了床上昏迷的藤黎,无他焦急的催促起来:
“师傅,此事说来话长,莫要在此时感怀了,你快帮我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极仙翁见无他这么在意她,不由得严肃起来,双指探在她得额间,随后不免惊呼一声,一脸不可置信,随即凝结仙力,探明她得真身,发现了她身体里得浮沉珠。
看着藤黎如此飘忽得元神,其中缘由,已然明了,便露出了一副泰然自若得神态,可是把身旁不明所以得无他给急坏了。
“师傅?师傅?怎么样?”
“魂飞魄散,只在须臾间!”
“为什么会这样?我探得她得神丹,她得灵识,都无异样,究竟是何缘由?师傅你可能救她?”
南极仙翁看着如此焦灼得无他,虽不知二人有怎样的机缘,可是眼下的情况,他确实是救不了她,无奈的说道:
“为师救不了她,若是我没有猜错得话,是她净化了缗渊中得怨灵,让他们得以救赎,你可知为何她能有这般本领?”
“当是至纯之心!”
“你只猜到了一半,还有就是她的神丹浮沉珠,本就可以净化天地间得一切污秽,她用她得至纯之心,运化浮沉珠,让哪些怨灵在她心存的大爱中,看到了内心真正得期翼,明白怨恨的终点不是毁灭,而是释然,从而得到解脱。”
“而如今,她的神识,已在入缗渊时就被侵染,现如今她自己为情所困,就如同缗渊中的怨灵一般,得不到解脱,浮沉珠便会不断的运化,消耗着她自己神识,”
“可有解救之法?”
“别无她法!除非她放下过往,不然浮沉珠会一直消耗她的神识,净化她的怨念,直至消亡。”
“怎么才能让她对往昔释然呢?”
“她都如此这般了,还是放不下心中所爱,你我能有什么办法,让她断情绝爱?”
“断情绝爱?断情绝爱!“
无他不禁嘟囔起师傅的话,怎么才能让她断情绝爱呢?拔去她的青丝!这个念头突然就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