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星历
颛顼凭一己之力,灭了南海几十万神兵,又杀了南海公主,南帝表面怯懦,实则怎会善罢甘休,新仇旧恨占据了他整个心房,烘烤着他蛰伏了几万年的野心,没有了女儿,他再没有了丝毫的顾忌,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着他原先就设定好的轨迹悄无声息的进行着。
但是此时的他知道,就算再有几万年的时间,他再储备千万的神兵,也是战胜不了颛顼的,要想除掉他,成就伟业,需另辟蹊径,而神界“藤黎”,无疑就是把最好的利刃。
南帝其修为和权势在神界都是平平,任谁也不会想到,他一早就知道,昌意昌仆隐身在不周山下的寒潭之中,天界藤黎竟是昌意用走蛟偷梁换柱而来,而颛顼为之杀了他女儿,动荡了他基业的凡人,是身有蚩尤魔气的真正的神龙之女。
但却一贯的唯唯诺诺,好似真的因为惧怕颛顼的神力而放下了所有的仇恨,就连丧女之痛都不敢向旁人表露半分,谁也不知道他包藏着怎样的祸心。
这个统领水域的霸主,水族数以万计的生灵都听其号令,只要有山川,有河流,哪怕只是一个小沟壑里面存在水族的生灵,就都是他无处不在的眼睛,替他观察着天地间的一切动向。
颛顼竟不知,他讨藤黎欢心,在山涧中捕回,养在房中的七彩锦鲤,打破了他们对未来生活所有的期冀。
南帝暗中找到星历,嘲讽的说道:“做了这万年的神界尊宠的小神君,是否真的忘记了你不过是不周山暗涧里的一条蛆虫?”
星历闻言,惊恐万分,他是如何知道的?
南帝看着她那张被惊得煞白的脸,就是她,利用了他的蠡园,让她死在了颛顼的剑下,他本也不用这般决绝的毁天灭地,他本可以给他的女儿至高无上的尊崇,如今,都是因为她,他筹谋一生,临了竟让这只乳臭未干的小鹰啄了眼,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哈,好奇我是怎么知晓的?你以为无人知晓的事,恐很快就要昭告天下。”
看她被自己的话震慑到,继而又挑衅的说道。
“是不是一直为你这么些年隐藏的滴水不漏而沾沾自喜?就没有想过,有那么一种可能,颛顼其实早就知晓你是个假的。”
“颛顼已经去往过不周山下,见过昌意昌仆,不揭穿你,只不过是因为你还有你的用处。”
“他心里一直只有藤黎,真的藤黎,哦,忘了告诉你,他凡间的那位娘子,就是藤黎!如今两人正相守在栖霞山下,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
他的话,句句锥心,让她如坠入冰窖一般,冰冷刺骨,全身不住的颤抖,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分不清是惊恐还是怨恨,嘴唇微颤,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早就知道,所以他总是用洞察一切的目光看着她,她这么些年来,就如一个跳梁小丑般但在他的身边,倾其所有却得不到他一丝垂怜。
他不揭穿她,是因为真正的藤黎体内有魔气,若是为之暴露在众神面前,必诛杀之。
他从来就没有对藤黎疏离过,冷情如他,却为她用情至此,就如第一次见面那般,宠溺着满足她的一切要求,至始至终她在他心中都没有一丝的分量。
“那又怎么样!”
她努力回复自己一贯的傲娇和蔑视一切的姿态,阴戾的眸中透着丝丝血色。
既然他选择为她隐瞒此事,只要蚩尤魔气一日不除,他便一日不会戳穿她,她就还是这神界身份尊贵的小神君。
“蠢货!事到如今,还心存侥幸,颛顼已经即将寻回真正的龙晶,到时由龙晶压制魔气,再由他镇压众神,藤黎定会安若泰山,彼时回归神界,岂会有你半分地方。”
她心中一惊,真正的龙晶,那昌意屠戮我满族,炼化出来的龙晶,是什么?为何走蛟相比神龙,卑贱至此?满腔恨意无处宣泄,她恨她,从第一次见面,她就恨她,为什么愚笨如她却生而为龙,生而就是她此生都无法企及的高度,她做藤黎的这么些年,出类拔萃,这才是受万人敬仰的神龙应该有的天资和高度。
为什么她所有的努力他都看不到,她明明比她更适合,她一定要杀了她,看着眼前的南帝,她自知他定有他自己的谋划,此番前来,定有预谋。
“你今日前来,同我说这些,有何目的,不如直说吧。”玲珑如她,怎会不知道南帝定是要利用她,但是事到如今,她已经被仇恨彻底的蒙住了双眼,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价,她也不会让他们两个如愿。
“从现在起,你做我手中利刃,诛杀这天地间所有因血脉而高高在上的众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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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在巍峨的神殿之上,众神皆在,少昊看着跪地不起的藤黎,疑惑的看口道:“藤黎小神君,依你所言,吾召来众神,你所言动荡大泽根本的大事,究竟是何事?”
众神闻言,不禁面面相觑,月老和孟婆一众看着跪地不起略显卑微姿态的藤黎,与往日的趾高气扬大相径庭,不免心疑,她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