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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思右想后我还是打算把关于连结的事情告诉温妮莎。因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也是我除了爸爸妈妈以外最信任的人。
“什么?!”温妮莎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所以你生病也是因为他?”
“不是因为他啦,是连结,连结。”我赶紧扯住她的袖子,生怕她直接冲过去给莱姆斯下恶咒。
温妮莎皱着眉沉思了一会,然后很郑重地说:“芙里达,你得练情感封闭。”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
“你练了之后就可以在满月那天封闭情感,不会那么难受了。”她说。
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把那本压箱底的厚厚的书搬过来,翻开一页。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字,看的我头晕。
“这么多字!”我感慨。
温妮莎凑过来看了一眼:“这书应该是用了什么魔法,我看是空白的,可能只有普威特才能看到上面的内容。”
我痛苦地盯着那些字,觉得这个暑假有的忙了。
温妮莎今年暑假要回法国的家一趟,她问我要不要一起。之前莉莉讲了去法国的经历,我听了也很心动,于是七月中旬就抛弃了暑假作业和温妮莎一起来到了法国。
温妮莎家的家养小精灵瑞秋幻影显形来接的我们。它让我们拉住它的手,一瞬间我只感觉天旋地转,空气在挤压我的胸口,差点喘不上气。在快要窒息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
莱斯特兰奇在法国的住宅不是那种很大的府邸,而是一个小巧的房子,有三层高。藏在麻瓜公寓住所的中间。
里面的装修十分精致,主要是墨绿色调的,搭配少量的白色,显得很典雅。
我问过温妮莎需不需要给她的家人带一些见面礼。
温妮莎开玩笑地说:“家里只有家养小精灵,你是想给它们带袜子吗。”
参观完屋子里面温妮莎拉着我打开了后面的一道小门,一瞬间大片的紫色鸢尾带着浓郁的色彩扑面而来。
“这是怎么做到的?”我惊叹。公寓后面不是马路吗?
“一点小小的障眼法。”
温妮莎走进那片花里回头看着我,微微笑了一下。
我又一次呆住了,不是为了花,而是她。温妮莎什么时候不再是一个小女孩了?她眉眼间好像在我没有注意的时候长开了,充满了像中世纪麻瓜艺术家笔下布面油画上女子的风情。
她银色的长发被风吹的轻轻飘起来,我的心情在那个夏天的午后忽然变得有些忧郁。可能是因为她忽然间被我察觉的长大,让我意识到有什么东西不复存在了。
那天晚上我再翻开那本练习感情封闭的书,觉得心底里没有那么抵触了。从温妮莎身上我见微知著地窥探到一些变化,微不可查可又巨大的变化。
也许这种变化从第一条染血的裤子,从我第一次从梦中醒来,心跳因为梦里的男孩悸动,从我开始挑战更多的事情,接受更多的信息就已经开始了。
“你没说过我们要参加婚礼!”我低头看了看身上那条普通的米色连衣裙,欲哭无泪地对温妮莎抱怨。
温妮莎叹了口气:“我没觉得这是个问题。”她把我拉到她的房间,过去我从来没觉得她这么喜欢黑色,直到走进她的房间。
就连壁纸都是黑色的!
“你能感觉到天亮吗?”我震惊地问。
温妮莎没有回答,仿佛我问了非常傻的问题,她拉开衣柜,拿出一条黑色的及膝连衣裙。
我接过来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我们是去婚礼不是......葬礼吧?”
温妮莎抱着胳膊看着我。
最后我还是妥协了,毕竟她那条裙子做工又精致看起来又正式,我试图让自己忽略它黑色的事实。
要结婚的是温妮莎的一个堂姐,莫妮卡.莱斯特兰奇。
她漂亮的就像精灵一样,穿一身绿色的吊带裙,头上带着一块白纱。见到我,她一点也不奇怪温妮莎会带陌生人来,只是好奇地打量我。
不光是她,整个婚礼现场的人都好像提前知道我会来一样,他们看着我,就像在看什么传说中的人物。这种形容很怪,但确实是这样。
数不清的人来找温妮莎打招呼,但可以看出他们真正的目标是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新郎新娘率先步入舞池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问。
“也不知道莫妮卡这一任的丈夫能活几个月。”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看着舞池中顾盼生姿明眸善睐的女子淡淡地说。
“什么意思?”我懵懵的问。
“这是她的第四位丈夫了,之前的三任都在婚后不久因为种种原因死亡。莫妮卡因此得到了巨大的财产。”她摇了摇手中酒杯里的鲜红的莓果汁,“即使这事人尽皆知,还是会有不怕死的男人前仆后继地来跟她结婚。”
我再看向那个正和新郎相拥着跳舞的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