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我感觉到艾维斯把我抱了起来,他看起来很着急,紧紧地皱着眉,呼吸急促。罗齐尔和温妮莎也跟在旁边,眼前的景象不断变化,从魁地奇球场到城堡大门再到楼梯,最后我们来到了医疗翼。
“庞弗雷夫人不在。”罗齐尔皱着眉从医疗翼的办公室走出来。
艾维斯小心翼翼地把我放在一张病床上。
他们又交谈了什么我已经听不到了,我身体的保护机制已经有了反应,在强迫自己睡着。
昏昏沉沉而又难受的半睡半醒之中,我只觉得疼痛渐缓,可无助和孤独的感觉却愈演愈浓。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的,几道清晨的阳光已经透过窗户照射了进来。我身上很是困倦,昨天晚上出了一身冷汗,现在浑身都不太好受。
我挣扎着坐起来,这才发现温妮莎就趴在我的病床旁边,我醒来的动静把她也吵醒了,她直起身用力皱了皱眉,似乎在赶走睡意。
“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庞弗雷女士一晚上都没有回来。”温妮莎问道。
“我没事了。抱歉,让你担心了。”我不好意思地说。
温妮莎摇了摇头:“早知道是满月我不会让你去的。”
在没来霍格沃兹上学之前温妮莎也撞见过我在满月时候“发病”,那时候我们都以为我只是得了抑郁症,周期性地病发。
想到我前不久已经知道了真相却还没告诉温妮莎,我不由得有点愧疚。
这时候医疗翼的门开了,是庞弗雷女士,后面跟着......莱姆斯。
他就像遇到了什么袭击,满身满脸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
看见我,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慌乱,像是想遮掩一下身上的伤,但觉得已经没什么用又放弃了。
“芙里达,你......怎么了?”他后知后觉想起我为什么出现在医疗翼这个问题。
我努力地对他微笑了一下,试图装成没事的样子:“昨天不小心从扫帚上摔下来啦,有点晕,没什么大事。”
庞弗雷夫人看起来也很疲惫,眼睛下面有黑眼圈,好像一夜未睡,她匆匆走过来凑近看了看我的瞳孔,又摸了摸我的额头。
“没什么事孩子,可能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现在看没什么问题了。”她说完又让莱姆斯坐在另一张床上,从办公室拿出药水给他涂抹。
“这孩子,一个人去禁林困在里面了。”庞弗雷夫人注意到我和温妮莎的目光,解释道。
我没有问莱姆斯一个人去禁林干什么,温妮莎也没问。我是大概能猜到一点,而且也觉得就算问了莱姆斯不会想说,而温妮莎则是对此一点兴趣也没有。
“那我先带芙里达回寝室休息了,庞弗雷夫人。”温妮莎说完就拉着我走了,全然不顾我的目光还停在莱姆斯身上。
“你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温妮莎看我那依依不舍的样子,刚走出去就白了我一眼。
其实关心他就是关心我自己......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周日我在温妮莎的监督下在床上躺了一天,就连吃饭都是在寝室里吃的。
她告诉我艾维斯他们来看我了,但进不来,只能让温妮莎转告我球队的击球手确定是我了。他们还问我身体怎么样。
温妮莎糊弄过去了,就说我特殊时期。
这理由很好,彻底避免了他们的刨根问底。虽然我觉得艾维斯不会干这种事。
“为什么不选约翰.罗尔?”高兴之余我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哦,他女朋友不让他参加魁地奇球队了,说老是训练会影响他们约会。”温妮莎轻描淡写地说。
......那我还真是谢谢他女朋友。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都没空想这件事了,因为我的作业慢慢多了起来,再加上魁地奇训练,我几乎一点休息的时间也没有。
一想到十一月初我就会迎来我人生中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我就格外紧张。
尤其是詹姆斯也当选了格兰芬多的追球手,而且他还大有一副要在比赛中找回场子的架势。
“嘿,西里斯,昨天训练我进了十二个球。”詹姆斯早饭的时候在长桌上故意很大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