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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有些不是自己挑的礼物会以他的名字寄出去。
阿尔法德舅舅去年圣诞节偷偷送了他一把瑞士多用军刀,他用那把刀刻了些木头小玩意打算送给阿尔法德舅舅和安多米达。其他人他什么也不想送。
西里斯漫不经心地在商店里随意逛着,目光在香水区停了几秒。玻璃柜角落里一瓶深蓝色的香水,里面有银色的细闪。旁边其他香水都标着复杂的前中后调,只有这瓶标签上只简简单单地写了一个词:茉莉。
他走近又看了几秒,把那瓶香水拿了出来。
“你买这个干什么?”沃尔布加紧紧皱起眉,冷冷地问。
“我要送给诺特。”西里斯面不改色地撒谎。
他深知亲爱的母亲想让他在那群纯血女孩中间挑一个作为结婚对象。
沃尔布加紧绷而下垂的嘴角松了松,用一种在面对西里斯时已经可以算得上和颜悦色的表情付了钱。
上学的日子果然如他所料要快活得多。虽然因为被分进格兰芬多后他收到了三封来自母亲的吼叫信和长达一周的各种书面上的谩骂。但信的效果明显远远差于面对面,如果不是不行西里斯想一辈子都住在霍格沃兹。
他有了两个很好的朋友,一个是波特家的,和他非常投缘,另一个叫莱姆斯.卢平,是个性格友善而温和的男生。
从一开始卢平身边就跟着一个像尾巴一样的女孩子,西里斯对她仅有的印象就是明明是个斯莱特林却天天跟他们混在一起。他不喜欢斯莱特林,只要看见那些绿色的领带他都会觉得一阵厌烦。
但卢平在开学的第一天晚上就郑重地跟他们说了,芙里达.克拉丽莎是他最好的朋友,希望他们不要对她有敌意,“她是个很好的人”。
西里斯想不明白的是,那些纯血的家伙就对她这种“叛徒”行为视而不见吗?这女孩的状态也不像在本学院受过欺负。
不过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年级的圣诞节西里斯还是不得不回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
“西里斯.布莱克!你竟然让小杂种寄东西到家里,这种肮脏的——”
他正在自己的屋子里拿着那把瑞士刀试图撬开偷偷弄来的麻瓜面包机,听见沃尔布加隔着门板还很有穿透力的叫嚷声毫无波澜地打了个哈欠。
门在身后偷偷地打开了一条缝。西里斯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家养小精灵克列切,为了让他更清晰地聆听母亲对他的辱骂,特地来把房间门打开。
“谁寄来的,克列切。”他头也不回地淡淡问道。圣诞节前他专门和好友说过不要把礼物寄到家里来,所以他们都是在学校就提前送给他了。
克列切被发现了也不惊慌,深深鞠了个躬说道:“是叫Fre什么的,少爷。”接着又用一种谁都能听见的声音嘀咕着,“才去上了半年学就认识了外面的渣滓,搞不好还是泥巴种,那种东西寄到家里,可怜的女主人……”
Fre……
西里斯注意力没有放在克列切几乎大逆不道的话上,他走了一下神,锋利的刀尖不小心划到了左手手心。疼痛让他回过神来,站起来拎着克列切的身上那块茶巾把他扔了出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西里斯坐到床边上看着自己还在渗血的伤口发呆,他忽然想起来了,两年前在麻瓜书店里那个女孩叫她的名字是芙瑞。而芙里达的昵称就是芙瑞。
一瞬间记忆仿佛拼图一样自动归位,书店里小女孩的身影和在学校遇到的那个重叠了起来。同样的黑色头发,只不过从马尾辫改成了披肩发。
西里斯随意地包扎了一下伤口,也不在意会不会留疤。他从柜子深处翻出两年前圣诞节买的那瓶香水,想了想,放进了袍子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