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
了看她,说:“说是值档的内宦,把炭盆烧的旺了些,当日值守的人都斩首了。姑娘,莫要太伤心了。太皇太后心疼你,是我们做奴婢几辈子修不来的福气,珍惜当下才是。”
华凌祁刚才还笑,这时沉着脸,目光深幽,小秋竟有些不敢看她。
她们好不容易在一棵槐树上,寻到一只八脚蜘蛛,放入匣内,等着明早看它结蛛网。
小秋很高兴,华凌祁便要跟告辞。
两人走到桂槿宫门口,远远地看到一行人嬉笑着朝这边而来。
小秋拉着华凌祁忙垂头,蹲膝行礼。
乘坐玉辂的荣安县主,突然开口让停车。
“这个小宫娥看着面熟。”荣安县主说。
荣安县主本名乔颜,小名叫俏俏。才满十六,已初显六宫之主的仪态。
她这是从多小开始培养的?
小秋答道:“回荣安县主,奴婢是锦央宫的宫娥,贵人慧眼。”
“你也是?”荣安县主问华凌祁。
小秋背后按着华凌祁的手,说:“回县主,她是奴婢的表妹,锦央宫新来的。”
“是吗?”荣安县主说,“来人,将这两人抓起来。”
小秋试图挣扎,被两个强壮的宫娥按着,匣子也从袖中掉落,蜘蛛顺势而逃。
不想,这乔颜竟把她们带到仙草园。
萧岂桓惬意地,和骆煜安、尚颜湫等人正吃着酒,伶人们于园中翩翩起舞。
她们一旋一转间,像是有数只白蝶萦绕着,如梦似幻。
这时,罗毕弯着腰,回禀荣安县主到了。
“扫兴。”萧岂桓把酒杯一扔,将千瑶招到跟前,抱到怀里。
乔颜身量小,后面跟着几个高大的宫娥,所到之处也颇有气势。
宫娥压着两人跪下,乔颜开口问道:“你们可知所犯何罪?”
小秋哭着摇头。
骆煜安当是何事,原是抓了两个犯错的小宫娥。
那宫娥......
华凌祁沉静地说:“请县主明示。”
“掌嘴!”乔颜厉声说。
粗壮的宫娥撸起袖子,就要动手,巴掌还未落下,只听“哎哟”一声,那胖宫娥的手竟肿起包来。
骆煜安看着刚剥好的花生,不翼而飞。
“悄悄闹够了吗?”萧岂桓沉声道。
乔颜被吓了一跳,随即仰着头,说:“这个宫娥犯了偷窃之罪,我将她们绳之以法,怎么是闹?”
萧岂桓起身从高台走下来,行至华凌祁面前停下。
元延初年,她也是这般跪着。
萧岂桓蹲下来与她平视,她的眼睛和华凛阴有些像的,都是带着些倔强。
他看到垂下来的耳珠,指尖轻触她的耳廓,沿着往下,耳珠摊在手掌中。
“太皇太后御赐之物。”萧岂桓说。
“回皇上,是。”华凌祁说。
萧岂桓缓缓站起,对乔颜说:“悄悄,想来姑母从小娇惯你,竟到宫中颠倒是非。罗毕,去太后宫里跟太主说,县主一个月不得出门。”
“表兄!”乔颜急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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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门,竟下起蛛丝细雨。
华凌祁没打伞,青丝上落满珠雨,像花间晨露。
街上,热闹还未全散去。
杂耍的、说书的才刚收拾摊子,三三两两的年轻少女抬手遮雨,结伴嬉笑,脸庞红晕,今日该是开心的。
自出郡邸狱,华凌祁便在景龙街租了一处小宅子。
刚到巷口,她便察觉不对。
背后扫过一阵风,华凌祁弯腰躲过,右臂带着劲风横扫过去。
那人右上格挡,顺势抓住她的手,反拧背后。
华凌祁抬腿就踢,那人侧头躲过,凭着力大,把她按到墙上。
“侯爷,欺负我做什么?”华凌祁说。
骆煜安右手钳制她,左手撑墙,留出与华凌祁的空间。
“身上什么味儿?这么晚竟还在街上乱晃?”骆煜安说。
华凌祁心想,就你香,胭脂酒气,熏得人头晕。
“比不上侯爷,从宫里出来还抽空去找姐儿玩。”华凌祁说。
“怎么?眼红?”骆煜安说。
华凌祁身上卸了力,又柔又软地说:“是啊,侯爷俸禄这般丰厚,大把的钱往外扔,自然歆羡。”
“你的俸禄何至于这般哭穷?”骆煜安说。
她不清楚,境里的事情骆煜安记得多少,不过,自上次疫病过后再见他,态度不似几年前那般充满仇恨。
骆煜安盯着她发红的那只耳朵,说:“为这颗珠子就卖了自个儿?”
华凌祁说:“若有人许我权势禄位,卖得更痛快。早跟你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