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败
,我们也没有十成把握。无论如何,要想抓走楚王之女,都只能暗中行动。”
路鸣心中明白即便是今日事败,师父也定要抓走赵文棠的。
“你们先走,我同师父一起留在这里,这小女子撑不了多久了。”天成见路鸣迟迟不动,出言道。
时间已不容路鸣再迟疑,看着节节败退的文棠,他心中稍稍放心了些,从腰间扯出一个竹筒,轻按竹筒末端,飞射出耀眼的彩光信号。随后,他率领着其余黑衣人,朝南门的方向飞奔而去。
眼见黑衣人们逃走,文棠心急,飞身想去阻止,却被祁掌柜甩出的铁钩刺伤脚踝,轰然倒在地上。
“不自量力。”祁掌柜冷笑。
天成亦冷笑着,上前去抓文棠。哪知刚走近,文棠就以刀撑地,刷地跳了起来,大刀一挥,就朝天成削去。天成忙持剑相挡,刀剑相交,突觉手腕一沉,剑被刀直压了下去。
“负隅顽抗!”祁掌柜铁钩出手,掷于刀剑之间。祁掌柜运力一转,天成和文棠被一股大力甩了出去,刀剑这才分开。
文棠只觉一口腥甜自胸中涌出,眼前一黑,一口鲜血自口中喷涌而出。天旋地转中,她脑海中浮现出《内本心物》中的“身主于人,人主于心......死中求生,纵横捭阖”。
“死中求生”这话大多数人一辈子都参悟不透,只有真正濒临绝境的人,方可能得悟。文棠紧闭双目,沉心静气,感受体内真气在经脉中运行流动,温润无声地散入四肢百骸。
“置诸死地而后生。”文棠心中轻念着,只觉丹田中一股暖气上涌,充盈至掌间,刀也握得愈发紧了,一招“皓月千里”自然而然地迸发而出。她曾经无数次的练习过这招“皓月千里”,可都空有其形,不见其神。可这次刀气快利如猛虎出山,估摸着有六七分火候。
铁钩刀锋再次相撞,这次却是铁钩弯折。祁掌柜猛然一顶,将折断了一截的铁钩抛将而出,击中了文棠肩部,而他自己口中也吐出一口鲜血。
文棠觉得一股力气自肩部而入,直震到了五脏六腑中去,眼前一黑,一股腥红吐了出来。她的身子顺着力向后退,也不知在空中飘了多久,最终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那怀抱是如此熟悉,她难以置信地睁开双眼,沿着颈项向上看去,果然是那张熟悉的脸。
郭钰骑着快马,终于在这紧要关头赶了过来。“傻丫头。”他眼中满是怜惜,双手震颤着,用衣袖轻轻擦拭掉文棠唇边的血沫,口中心疼地责怪道。
文棠想出言宽慰:“我......没......”话没说完,就觉得胸口一滞,又一口黑血涌上喉头。
郭钰将文棠拥得更紧,牙齿咬住嘴唇,努力抑制着,不让心痛外溢。
祁掌柜见郭钰现身,心知大局已定,虽有不甘,还是与天成一道朝门口逃去。
文棠察觉,心中一紧,手不觉抓紧了郭钰的衣袖。
“放心。”郭钰温言软语地在文棠耳边轻道,挥剑挑起身旁的一个花盆,使力砸了出去。
“哐啷”一声,花盆击中天成后背,而后落地摔裂为碎片。天成只觉后心一湿,顿时瘫软在地。
天成倒地的一瞬,郭钰已站立起身,一双血红的眸子直愣愣地盯着祁掌柜。
祁掌柜无路可退,高声大笑了两声,说道:“想不到......”
郭钰哪会等他废话,剑如飞凤地向他刺去。
祁掌柜手中已无兵器。
天成忍着疼痛,将手中铁剑抛将出去。
祁掌柜接过铁剑,硬接了郭钰一剑。听得“当啷”脆响,又是喀喀喀十几声轻响过去,祁掌柜手中剑刃寸断,折断成数十截,掉落在地。
祁掌柜本就不敌郭钰,且刚刚在和文棠的缠斗中受了伤,现下手中兵器断裂,颜面尽毁。他看着手中仅剩一个剑柄,心知死路一条,却仍不认输,“刷刷”使出数枚暗器,就朝郭钰打去。
“当当”几声,郭钰挥剑挡开,暗器被全数击落,斜斜地深插入地。
祁掌柜还待顽抗,却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逼近而来,循声望去,来的是一队士兵。
“郭家军。”天成见到了士兵们盔甲上镌刻的“郭”字,惊声呼道。
这队士兵正是跟随郭钰而来,此时握着兵刃,将祁掌柜和天成围在了中间。
数十柄剑尖齐齐对准了一个方向,已无路可退!
“是谁杀了我师父?”文棠支撑着站了起来,以刀杵地,一步一步挪向包围圈,身后留下一个个斑驳带血脚印。
郭钰赶紧扶住文棠。
“哈哈哈!”眼见无法逃出升天,祁掌柜反倒笑得更大声,笑声和着呼呼阴风,更显诡奇。
“谁杀了你师父?你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人。”
郭钰握紧了文棠臂膀,不让她向前走近危险,朝着祁掌柜厉声道:“郭家军已接管城防,一只蚊蚁也休想飞出城去,若想保住你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