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此后，在教术法的过程中，三尾狐狸精和人参精便对东山上的一众小妖分外严厉了些，倒不图他们真的能为他俩挡劫难，只图这群小妖们在日后遇到危难时能够自保。

护山结界能护住他们一时，却护不住他们一世。

当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怕再教出另一个山羊精蓉蓉来，三尾狐狸精便对众妖的心性磨练也比往日严厉许多，《道德经》不仅要求他们倒背如流，还要逐字逐句明其理，践其行。

直到此时，胡菁菁方才知道，人参精曾在人间做过夫子，而且还教出过一代名相！

胡菁菁听完这个消息后，再看向她的师傅人参精时便双眼放光，想着她定要跟着人参精好好学学问，以求将来再去人间时，不会被那冥顽不灵的书生压制到哑口无言。

虽然祖祖所说的那种真正冥顽不灵的书生她好似还未遇到过。

三尾狐狸精向众妖说起人参精在人间都做过哪些丰功伟绩时，言语间也不□□露出对人参精的钦佩之情，“你们阿叔可是有大能耐的妖，现如今人间仍有供奉他的庙宇数十座，但你们阿叔为妖低调，不愿让我说出那些庙宇所在，我便不说了。”

“以前祖祖和阿叔总不想让你们因拘俗守常而成为那池鱼笼鸟，只想你们能想所想，做所做，快活一日是一日，但现如今看来祖祖和阿叔也是过于孤行己见，才险些酿成大错，因此我和你们阿叔商议后决定，日后将由他按照人间对稚童的启蒙方法为你们逐一启蒙，并把天地间所存的一些为人处世之道全数教会你们，只愿你们今后温恭自虚，不矜不伐，光明磊落地行走于这天地间，莫要辜负这良辰美景，也莫要辜负祖祖和阿叔的一片良苦用心。”

胡菁菁和东山众小妖听罢，齐齐对着三尾狐狸精和人参精行弟子礼，并口呼“谨遵祖祖和阿叔教诲。”

如此教了两日之后，胡菁菁自觉收获颇丰，趴在湖底和守岁说话时，很是感慨一番，“假若如今日这般跟着阿叔学上个三年五载，咱们是不是也可以去人间封王拜相了？”

守岁却和胡菁菁想得不一样，她晃动着自己短小的尾巴，在胡菁菁眼前飘来浮去地说，“我觉得不太可能，阿叔这么厉害不是也没有封王拜相嘛，他只是教出来一个丞相，又不是说阿叔是丞相，祖祖可说了，阿叔从始至终都是一位夫子。”

“那是因为阿叔没去参加科考，他若去，谁能比得过他！”胡菁菁反驳守岁道。

没有发生的事，守岁也不敢妄言，于是不再说话，像是默许了胡菁菁的推断。

胡菁菁先是很骄傲地拿尾巴甩向守岁，守岁体轻，被胡菁菁一尾巴甩去出好远，等气喘吁吁地游回来，便生气胡菁菁甩她之前不先同她打声招呼，害她没能提前用灵力护体，直摔得她头晕目眩，将才吃下的鱼虾都被她给吐出来了。

胡菁菁和守岁经常这样玩，看守岁生气，她也不在意，反而问守岁另外一个问题，“这几日，你可曾见到柳媚了？”

“媚姐姐？”守岁歪着头想了想，说，“你不提我还真没留意，竟是好几日都没见过媚姐姐了呢！她去哪儿了？莫非病了，躺在哪里修养呢？”

胡菁菁晃了晃脑袋，“她应该是下山了，她若是还在山上，咱们定能嗅到桃花香，但是这几日我留心闻过了，从未有一日闻到过。”

“她的妖气味道本是桃花香，她可从未吃过遮掩妖气的香丸，因此我才能断定她下山了。”胡菁菁异常坚定地说道。

“谁与她一同下的山？你可还发现谁不见了？”守岁有些着急，她同桃花妖柳媚要好，所以比胡菁菁更为担心柳媚的安危。

胡菁菁回答说，“只不见了她自己。”

“啊？那她是同你一样偷跑下山的啊？”

胡菁菁斜睨守岁一眼，“我不是偷跑，我是被大水冲下山的。”

守岁拨动四肢游向胡菁菁的反方向，看她并无其他动作，就又慢悠悠游了回来，讨好着说，“是呢是呢，你不是偷跑，我一时失言，菁菁别怪我。”

胡菁菁散了一口气，缓缓地向湖底最深处坠去，一边往下坠一边对守岁说，“我猜着柳媚是去找张生和李孟真了，上次同她说话时，总觉得她神情有异，说不得真被你给猜中了，她确实心悦李孟真，于是就偷偷跑下山去找他了。”

守岁被胡菁菁的猜测唬了一跳，加速向下游向胡菁菁，“那可怎么办？要告诉祖祖和阿叔吗？方才出过蓉蓉的事呢，祖祖不见得会让媚姐姐在人间久留。”

胡菁菁叹气，“我也有此担心，不知如何是好。”

“要不，咱们去找祖祖吧，在我看来，咱们的命可是比那虚头巴脑的情情爱爱要紧多了，告诉祖祖后，让祖祖下山把媚姐姐捉回来，再关上个三五载，想必她对那李孟真的情思也就淡了吧。”

胡菁菁想了想，依然叹气，说，“我也不懂，再想想吧，再想两天，实在想不通就去找祖祖。”

又过了两日，胡菁菁还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