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走到了尽头
太子火气腾腾,“想想也怪本太子那时心太软,好心放了白初念一马却换来今天的惨样,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白初念就是借着这事拿我们兄弟出了气。”
那时,要不是看在林贵人的面子上,从她进入毓庆宫就不应该让她活着出来。
“总有一天我必定会雪今日之耻,绝不会让白初念逍遥一辈子。”九爷声势铿锵,不杀了白初念他誓不为人。
太子听着笑了笑,歪头看着八爷,无力又无奈道:“八弟日后该好好管教自己的女人了。”
直郡王叹声道:“吃一堑长一智,八弟知道该怎么做了。”
太子又冷哼一声,加重了语气,“他要会管教女人,我们兄弟哪会跪在这里被太阳暴晒。”
八爷的眉头拢得更紧了,却是垂下眼睑,不再作声。
所有人都不在说话,不想在争论到底谁对谁错,说的在多也无力改变已发生的事实。
午后,太阳最是毒辣,膝盖跪在滚烫的地面上,感觉全身都像置身在火海里,热的就快猝脱了。
皇子们从一出生就娇生惯养,谁也未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遭这样的罪!
有些年纪大点的老臣身体虚弱,晕晕乎乎快要坚持不住了,半天没喝一口水,嘴唇干裂脱皮,咽口吐沫嗓子都火辣辣的痛。
一天下来,不少年迈的大臣因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有奴才向康熙禀报,然而康熙正在气头上没管他们的死活,直到天黑,才派李德全过来放人。
八爷回府用过晚膳便去了烟雨楼,他要从花子吟口中了解事情全部真相。
屋里,花子吟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弘旺穿过的虎头鞋暗暗啜泣,听到脚步声也未抬头。
在她身边坐下的八爷,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轻言细语道:“子吟,你别这样行吗?”
花子吟仍然低着头,攥紧了手中的鞋子。
八爷不忍问道:“你这样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她不应声,使得他没了耐心,夺过她手中的虎头鞋扔在床上,双手掐住她的肩膀,逼她抬起头,“子吟,你看着我。”
“你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你走开……你走开啊……”花子吟疯狂摇头,推开他的手,扑倒在床,捡起她视如珍宝的虎头鞋,紧紧的抱在怀里。
“子吟,你振作点。”八爷痛心道,“你知不知道你整天这样,我看着也很难受。”
花子吟闭着眼睛,涩涩一笑,“八爷不想让妾身难受,那可以把弘旺还给妾身吗?”
“我今晚过来不是跟你说这些,我有件事要问你,希望你可以跟我说实话。”八爷从一进门就压住了自己心头怒火,他镇定问道:“白初念的婢女受到了桑利达侍从的侮辱,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花子吟抬起了头,从他眸子中看到一丝猩红之色,她眼含泪水,悠悠问道:“八爷就想知道这些吗?”
八爷肃声问道:“真的是你做的?”
“是,小谷是我害的,白初念针对我,我就拿她最亲近的人去折磨她,那不是让她更心疼。”花子吟冷森森笑道,想象着小谷被两个蒙古大汉侮辱的情形,都想仰天大笑,“小谷是死是活我不在乎,我就想看到白初念伤心难过。”
回想起这些,她脸上没有悲伤之色,反而多了一些痛快之意。
得知真相,八爷在也憋不住怒气,大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毁了我。”
花子吟不明白他的话,也不知他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她含泪不解问道:“这只不过是妾身跟白初念之间的一些私怨,跟你有什么关系?”
八爷厉色质问:“你到底是真傻?还是故意要害我?”他手掌扣住她的脸颊,力道很重,她下巴几乎快脱臼。
花子吟试图挣扎,但他力气太大,他死死钳住她的身子,将其逼至床角,“你究竟有多大的胆子?敢在宫中做那些肮脏事。子吟,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竟是一点都不了解你。”
这样恶狠的八爷是花子吟从未见过的,此时,她像是深陷入寒冰之中,浑身冰冷无比,内心更是恐慌,她胆怯怯道:“妾身就是恨白初念。”
这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实在刺眼,迫使八爷手劲加重,“曾经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可以不在意,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可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他声音越发狠戾,“你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吗?”
花子吟皱着脸,惶恐道:“不是,妾身没有,妾身真的不是……”
“不是什么?你做都做了,还想抵赖?”
“妾身只是恨白初念,不知道这件事跟你……”
“你不知道?你又怎么可能知道我想要什么?你根本就不懂!”
花子吟哭诉道:“八爷忘记了自己曾经对我的承诺了吗?”
“对你的承诺?”八爷讽刺大笑,许久后说道:“我这辈子最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