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练习比赛&队里有内鬼

除却比赛时间，短暂的中场休息也是观察选手的好机会。

虽然老话说，要想快速了解一个选手就去看他的球风，但网球部还教会了上月利香一点。

那就是，有效的日常对话会更有利于把握选手的性格与才能！尤其是性格！

……

买完饮料回来的古山真发现，自家闺蜜的视线没有停留在森然半场，反而落进了对手的休息区。那张看上去总是不太高兴的脸上，也少有地流露出几分愉悦的笑意。这让古山真原本像蝴蝶结般飞扬的心情瞬间低落。

利香会选择森然吗？她开始对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感到些许忐忑。幻想中，跟利香形影不离的校园生活仿佛也在挥着翅膀离她远去。

不可以！

“叮！”的一声，两个汽水盖在少女徒手的撬动下落了地，开始激烈的追逐战。

趁着瓶内气泡尚未清醒，古山真以手指堵住瓶口，带着股强烈的信念向闺蜜冲去。沿途撞飞了地上抢跑的两名“选手”。

“利——香！你在看什么！乌野？你对他们感兴趣吗？嗯？嗯？嗯？”

后来居上的女生像野犬护食那样冲撞上去。栏杆发出闷响，肚子上却没有传来一丝疼痛。古山真借着前冲的势子往下探查，无意间将咬牙切齿露出来的虎牙暴露在了上月利香眼前。

古山真大拇指顶住下眼皮，翻转手势，动作流畅地朝乌野方向甩着舌头做了个“牛”的鬼脸。活灵活现，百般搞怪。

上月利香扭过头不敢多看，她对鬼脸没有抵抗力，生怕自己笑得再也站不起来。

这一幕珍贵的影像没有被浪费，仰头喝水的泽村大地看到了。少年不受控制地鼓起脸颊，颤颤巍巍放下水壶，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

“唔……”

未曾见过的古怪鬼脸正中笑点。嘴里含的水顺着打乱的呼吸呛进鼻腔，剩余很快从嘴角喷射出来。

“噗——”

忍了，但没忍住。

水库开闸，围着的三年级纷纷中招。所有人哇哇大叫，乌野瞬间乱作一团。

小小的插曲不会影响女生变脸的速度。古山真可怜巴巴地依偎着利香说道。

“今年乌野也情势不佳，外面都说他们是飞不起来的乌鸦。想照顾他们的心情我能理解，因为青排也是在没有教练的情况下度过的。可这个归这个，转学是转学。”

“路程、环境，还有教师品格之类的，都需要花费时间重新考察。森然这些方面是不比其他学校强多少啦，但我就是想让你来陪我嘛！好不好啊？”

古山真依赖地拽了拽上月利香的袖子。小心翼翼的模样，像是替少女担忧着她未来的处境。但她说了许多，上月利香却只听进去了一个词。

少女转动圆珠笔，向乌野的队伍投去充满兴味的一眼。

“乌鸦？”

两队刚换过场，乌野的三年级在调整战术，二年级在认真听讲。一年级里，则有个额头挑染黄发的男生，手撑在队友肩上反复跳跃活动身体，不断地从队伍上方冒出头来。

她若是没记错的话，那是初中时代就小有名气的“自由人”。如今乌野的4号，西谷夕。

刚才乌野因比分落后而积攒起来的严肃气氛，被名为泽村大地的“喷泉”一喷而空。现在西谷夕的活跃又让三年生紧绷的心态得到了疏解，整个球队隐隐低迷的状态很快被调整了回去。

球技水平先不论，抗压这方面他们还是挺厉害的。本来觉得像群迷路的虚弱小狗，结果才开始打了会比赛，倒是个个都精神起来了。

嘛，这不是挺好的吗？

只要还有几只会扑腾的乌鸦能时不时飞出来游逛觅食，那就还不至于饿死。比青学那群少了前辈就只会追着排球满场跑的二年级要强多了。

不省心的都在青学，外校积极又阳光的样子治愈了少女不少。上月利香轻快赞道。

“黑色的、还会跳来跳去的乌鸦，这不是挺好的吗？”

场下这局轮到乌野发球。球刚出手，上月利香就眼神一凝，无心再与闺蜜多谈。

“角度好低的发球。擦网了！”

这发球刁钻，乌野主将显然是冒险了。稍有不慎，球就会被网拦下。落在己方场上，给对方先送一分。

没想到乌野的三年级还有如此精准的控球能力。上月利香将视线横扫过去，想看看是哪个如此深藏不露。结果发球的人却反而露出了“没想到自己也能打出这种球”的吃惊表情。

正是此刻，隔网相望的森然“自由人”小邦光治硬是凭借手上技术，在球落地前有惊无险地接了起来。随即攻守转换，森然瞄准了还没回神的发球人。

回防的时机就在瞬间。

错过了，球就会落地。

……

结果乌野的主将还是没反应过来。相对的，他的抱歉喊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