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传-33
瞬移回到房间。他们一边接吻,一边跌进床褥间…… 智律的眼睫轻颤,像展翅蝴蝶震得他心神荡漾。他们之间似河流交汇也如倦鸟归巢,是潮汐拍打海岸,是灵魂找到憩息……
隔天上午,他们在荞麦花田里举行了一场只有两个人的婚礼。在遍野的白色花簇中,给彼此戴上约定终生的戒指,新郎亲吻新娘…… 小小的仪式结束后,她将手里的荞麦花束送给了李砚,“之前你送了我银杏果,这是回礼。”
荞麦花是恋人花,如果李砚不知道,那就…让他成为大迷糊吧。
今天天气不错,他们开车环岛兜风。路上看见海面有不少游艇在海浪中翻腾转圈,做着看起来非常像特技的动作。智律承认,她可耻的有那么一秒钟的心动,竟然想拖晕船的李砚去坐…… 她可真该…啊不是!
后来还开车去了橘子园。在喝了杯橘汁后,智律已经完全不想体验采摘橘子的农忙活动了。正好李砚也不是很想,小两口一拍即合。他们在这里订了几箱特产柑橘,填好家里地址,打算等回去后分给亲友们。
在济州岛吃过午饭后,他们踏上了归程。
……
极其讽刺的是,当他们离开机场后,智律身上的鳞片开始发作。
她带着不知如何避过安检的武器,刺进一旁李砚的身体……
“这皮囊竟如此的好用,可以让曾任山神的九尾狐完全不设防,留下致命的伤口。”属于智律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响起。
“…螭?”他不敢置信,螭为什么会在这孩子身上出现。
“又见面了,李砚。”
“智律在哪?”什么叫‘又见面了’?
“别担心,她的灵魂暂时沉睡了。等我杀了你,就会让她醒来。到时候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别做梦了!在那之前你会先被我杀死!”难道说螭之前就曾出现过?他却不知道?
“你对我一无所知,李砚。”在智律身体里的螭像在表演咏叹调,“我活过的岁月,比你所能想象的,还要更加的久远。在你出生之前,我就存在于这片土地上。”
“提起过去,让你很骄傲自得?”李砚冷声讥诮。
祂却不以为意,“我还将活得比你更长久。”
“生于疫病的家伙,为了摆脱世俗的黑暗,想要成为神,而在黑水之下隐匿千年的一头蟒。你在妄想什么?”鳞片在智律身体里成为了螭,这是——另一个螭?
“你的位置本来该是属于我的!如果当时化龙升天的那一瞬间,没被人类看见的话!”螭愤怒说道。
“这算什么?自己运气差,却要连路过的一只蚂蚁都憎恨?真为你遗憾。”李砚对这托词嗤之以鼻,“不过那就是你的宿命,螭。你本该如此,在既定的命运中消亡。话说回来,你连名字都没有吗?”
“你依旧如此。依旧傲慢,认为世间一切都在你的脚下。”
“别的不敢说,至少你,确实是在我脚下。”
电闪雷鸣,天空在顷刻间阴沉昏暗,乌云蔽天…… 和螭的交战,李砚话说得嚣张,可他无法对「智律」下死手。他,做不到。而螭,正是看中了这一点。
“李砚,珍惜的东西被别人攥在手心的感觉如何?”螭的语气甚是猖狂。
“从她的身体里出来!”
“你可以尽情下手,连着她一起。”
“我再说一次!从智律的身体里出来!”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我和这孩子,是灵魂缠绕,不可分割的。”
“什么?”
“她是我的!从一出生就是我的祭品,最终却让我陷入永夜的女人。我很满意她。”
“你这混蛋!谁给你的胆子!”李砚听闻这话战意更甚,却始终碍于智律的皮囊,打起来束手束脚。然而分身的螭比起六百年前,也弱了许多…一时之间他竟和这家伙形成僵局。
“李砚,把身体交出来,去死吧!不然,这孩子也会死。”
“把话说清楚!”
“她的身体供不住我成长的吸取,这样下去,早晚都会死。”
“所以你才想要我的躯壳?”……
夺衣婆曾多次警告过李砚,让他不要再寻找,说她会逆转他的命运。使道也告诫过李砚:“不要把这个女孩留在你身边。”他说那个来找他的男人讲过,少女身上有王的鳞片。
他从来没有意识到,「王厄」居然是这样的意思。
……
“智律,你能听见吧?和我约定一件事吧,忘记我,然后好好活着。平凡没有波折的,在岁月中安稳的老去。不要埋怨我,你是知道的,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她刚回过神就听到这番另类的深情告白,“你要为我赴死,还叫我忘记你?你打算让我丧偶?”
南智律只感觉自己晃神了片刻,打了个小盹,等再清醒就发现世界都翻覆了…… 太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