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印子庚正欲回答,就见一只白蝶翩翩而过,顿时引走虽有思绪,目光紧随着蝴蝶。
她撒开徐观应的衣袖,把鸟巢扔在一边,追着蝴蝶就跑。
徐观应略使灵力,将蝴蝶禁锢在印子庚手背上,把人重新提溜回来。
“不许再玩了!”
印子庚立马点头,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般:“嗯嗯。”
未走几步,印子庚又跑了,这次是在山间小溪边玩水。
徐观应无奈从腰边乾坤袋里扯出条绳,捆在印子庚的胳膊上。
印子庚不悦的扯了扯绳子,语气中带有委屈:“好像狗绳,好丑,你的品味好差啊。”
“这是对你玩闹不听话的惩罚!”
“我没玩,我手脏了,要洗干净才行。你好笨,干正事和玩都分不清楚。”
印子庚不满的撅着嘴,将水湿漉漉的手伸过去,在徐观应干净的外衣上擦干。
徐观应哽住,看着揉皱了的衣服,一时想把印子庚就地抛下。
“闭嘴,从现在起你不许说话!”
印子庚捂住了嘴,眼巴巴看着徐观应,一副可怜模样。
徐观应扯着绳子前行,这下连讲话的心思都没了。
走了一炷香时间却扯不动绳了,扭头看着印子庚抱着颗树,使劲摇头不肯走。
“又怎么了!”徐观应不耐烦问。
印子庚抿着嘴,还记着徐观应不让她说话的命令,双手上下摆动。
她自以为很形象的比划在徐观应看来像是在发癫。
“直说!”
“我鸟巢忘拿了。”
一时间徐观应无语到了极致,咬着后槽牙:“等着!”
话音落,掐诀,身形一闪不见。
不多时他又一闪,回来了。
他把鸟巢塞进印子庚的怀里,扯着她脏兮兮的衣领掐诀。
场所瞬息更换,到了一村子口。
一连串的耗费灵力,徐观应脸色苍白了几度,指甲发颤,眼前天旋地转晕的很。
徐观应驻足缓了半响,略有恢复才带印子庚往里走。
“这是哪?”
“我们家就在这。”
印子庚眼睛不停的转悠,目测哪个会是她的家。
徐观应在一座双楼独院大房子前停下。
房子为石头所筑,院中一颗粗壮桃树正是盛开时,收拾的干净不说还有秋千和木马。
印子庚眼一亮。
好生别致的房子!这就是她的新家吗?
徐观应却适时打破了她的幻想:“这是村长家,以后有事我不在你可以找他。”
印子庚:“……哦。”
又往前走,一个闭门规整的房子,不大却干净,门前还有一条可爱的小狗崽子。
哇!住进来每天都能玩狗了!
“这是李大娘家,那是她养的狗,你无聊时可以来找狗玩,但不能咬狗。”
徐观应生怕印子庚那皮上天的性格咬了李大娘的狗儿子。
“好。”印子庚失望点头。
徐观应带着她兜兜转转,来到了村最西边。
大老远印子庚就看到了个破到极致的院子。
哈!这院子破的,跟废土星有的一比!
印子庚心里发笑,却发现徐观应带着她不断走近院子。
在她恐惧的目光下,徐观应停了下来。
印子庚咽了咽口水,小声的问:“这是谁的家?”
别是我家!别是我家!
在她的紧张注视下,徐观应露出了一抹笑容:“这是我们的家啊。”
印子庚如同石化般僵硬,呆呆看着面前的破院子。
院子不大,里面的杂草比坟头的都旺盛,一口破井,井边堆满杂物。
再看那破草屋,不是墙头破就是屋顶少一块,还有半边塌了。
她同手同脚跟着徐观应走过去。
徐观应看着她视死如归的模样,问道:“怎么了,不喜欢这里吗?”
印子庚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干巴巴的说:“这……这儿挺好的,我死了还能就地埋,坟上的草肯定长的最高。”
徐观应听着印子庚的傻话,又看了眼破败的家,一时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常年在外修炼,这儿自然乱了点。
看着比印子庚都高的草,他说:“先将就一下,等我灵力恢复了就把这儿修整了。”
印子庚像是被吓傻了,呆板的点头,小声嘀咕。
“枯藤老树昏鸦,草房破井我家。战俘看了都要上告军事法庭,刘禹锡看了连夜烧掉陋室铭。”
说完,印子庚愣住了。刘禹锡是谁?军事法庭?
越想越是头疼,干脆甩了甩脑袋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