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

拘束的扫了眼，陈竟就坐在自己斜前方，拧啤酒，仰头咕咚咕咚灌着，收回脑袋时正巧看了秋然一眼。

秋然慌了神，想到那天器材室，耳朵立刻火烧一般，脸颊也烫烫的。她左顾右盼转移视线，听到对方机不可闻轻哼了声，这声音被身旁张艺伟听到了，调侃道，“自言自语的笑什么呢。”

陈竟随口答，“没什么，有个小狗，不敢看我，跑了。”

张艺伟当真了，上下左右不停找，“哪有，哪有小狗。”

小狗？是说她？

秋然反应慢，准备一探究竟时，已经轮到下一个话题了。

此时话题正进行到网易新出的一款游戏，很火，她没听出名字，各种复杂装备也不感兴趣。

刚划开手机看了眼，柳芸菲的微信跳了出来，还是十分钟前发的。

“秋然，能告诉我你们去哪玩了吗？”

看到这个名字，秋然心里蓦地一沉，脑海里闪现着两人信里的你侬我侬，现实中的卿卿我我。

可既然这样，陈竟为什么还要把她叫去器材室，捉弄她。

他是一个很花心的人吗？

秋然朝陈竟看了眼，他接收到后又立刻回应了过来，好像随时随地都能察觉到她有没有在看他。

但这事她没法当着这么多人面直接问，毕竟大家都不知道传信的事。

无奈之下，她还是打了字：

“学校对面的立桥大排档，你要来吗？”

没等两分钟，对方回，“等我”。

片刻后，柳芸菲踏着自信的步子出现在了大家视野里，她身高一米七几，个子高挑且瘦，今天又特地打扮了一番，走到之处，吸引了无数目光，那些人待看清她目的地是陈竟那桌时，瞬间懂了。

立桥中学谁人不知两人正打得火热。

“哈喽。”柳芸菲的声音在热聊中响起，众人抬头看到她来皆是一愣，反应两秒后，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她说，“秋然，我坐你旁边。”

这下，大家更稀奇了。特别是尹橙，脑袋像拨浪鼓似的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在她印象里，秋然明明是朋友很少，从不与人交流，只知道闷头读书的书呆子。她是什么时候交的新朋友，更何况那人还是柳芸菲，陈竟的暧昧对象。

柳芸菲很聪明，没有第一时间朝陈竟黏上去，但鉴于这俩人如今微妙的关系，自会有人把他俩撮合到一起。

看柳芸菲拿隔壁板凳往秋然身边一窝，张艺伟看不下去了，直接推了推陈竟，“人妹子来找你了嘿，你也真喝得下去。”

看他自顾自给自己灌酒，没什么反应。张艺伟擅自开口，“美女你不用害羞，来来来，直接坐陈竟旁边，你别看他现在闷不吭声的，其实这人闷骚着呢，心里不定多想让你坐过来呢。”

柳芸菲有张艺伟给自己壮胆，也不再扭捏，掂了凳子，挪到陈竟身边。

陈竟完全拿她当空气，看都没看一眼，始终喝自己的酒。

柳芸菲也没在意，只当他是人多，不好意思跟自己说话。

所以，她不介意自己当这个引导他的人，主动开口道，“陈竟，等会吃完饭，能陪我走走吗，我有话要跟你说。”

柳芸菲说话声虽不大，但秋然所在位置足够能听到，她低垂下头，努力隐藏自己不小心显露的失落。再抬头，陈竟点着烟，烟雾给脸色蒙上一层氤氲，眼神借着半隐半灭的遮挡，一瞬不瞬盯着秋然，像在埋怨她把柳芸菲叫来。

末了张艺伟像想到了什么，对柳芸菲说，“你知道吗，在你之前我还真没看过他和哪个美女有过来往，其实追他的人也不少，可他就是不喜欢。没想到平时装的人五人六的，最后还是难过美人关。”

他捂嘴凑过去故作小声，“保不齐你还是他初恋呢。”

这话甚得柳芸菲心意，一想到自己是陈竟第一个心动的人，虚荣心立刻爆了棚，别提多高兴。

大概是多了一个人的缘故，大家的聊天和开玩笑似都有点收着，没敢太放肆，没喝多久就散场了。

结束后陈竟没打招呼率先走了，柳芸菲立刻跟上，二人消失在灯火阑珊里。

秋然也在这时接到了妈妈的电话，让她去离学校不远的酒店门口等爸爸拿钥匙。

她的继父沈石卿，秋然看到就下意识想躲的人。

沈石卿是做服装贸易批发的，常年在南方生活，这次回北京，是有个大单子要谈，秋然不知道这事，算起来她和这位爸爸也两年没怎么好好说过话了，每次见面也只简单寒暄两句，能省则省。

沈石卿所在的酒店秋然没去过，转错了好几个弯才找到目的地，在一条幽深不见尾的胡同里。

刚走到胡同口，她觉得最里面站着的一男一女有点熟悉，再走近一看，陈竟正靠在墙上懒懒吐着烟圈，柳芸菲依偎在他身边耐心说着什么，表情看上去不像是甜蜜的样子。

秋然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