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而又突然消失不见。
“他就是那场诡镜中唯一幸存下来的人---祈苏。”
易沅讶异。“不是说没有生还者吗?”
“我也是穿越之后才知道,我的哥哥幕轩就是在那场幻境中丧生的,父亲当时在城外蹲守了整整三天,最后走的时候从城门口出来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父亲带走了他。”
“但是那诡境还是对他影响太大,一旦受到刺激,就会像刚刚那样,如同一个杀戮机器,疯狂屠杀眼前的一切,直到筋疲力尽为止,为了不给宗门添麻烦,自己离开了。”
易沅拿起他脖子上挂着的戒指,仔细端详了一下,戒指普通小巧,并没有什么稀奇之处。倒是挂着戒指的项链,精巧而简约,上面密密麻麻刻着一圈符文,“还是先救其他人吧,人我们杀不了,戒指也拿不到。”
易沅拿起项链示意她看看,幕龄凑近些,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蹊跷,“什么意思?”
“你看”,易沅指着项链,“这符文并非人界所有,这上面画的和祈神宫山门口那块石碑上的一模一样。传说是飞升上去的上神为守护祁神宫而建。他既然能杀掉系统的主人,可见他的修为远远在我们之上,以你我二人现在的能力,恐怕伤不了他一分。”
符文是修士沟通天地,御统万物的的手段之一。只有极,上,中,下四种级别,级别越高,越难绘出。越是厉害的符文对修士的要求也会越高,对于修道之人来说,即使极品符文摆在你眼前,没有达到一定的境界,比葫芦画瓢画的再像,也发挥不出一点作用。
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极品符文其实也不少,但是后世修士以武力为尊,对于一个需要用大量时间研究,领悟的道路,与直接剑修相比,显得不合时宜。时至今日,已经甚少有人去传承。
祁神宫山门口处石碑上就是公开过的极品符文,只是大多数人不会去看。
幕龄不死心地拿着剑在他身上试验了一下,果然如易沅所说,剑刃进不了他体内,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在玉州大陆,修炼指的是修行和炼体,修炼等级越高,体魄也在不停精进,等级相差悬殊的双方,弱者根本没有翻盘的可能。
果然,系统任务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完成的。
“他果真是杀害系统主人的凶手吗?”
“按照刚刚系统失控的反应来说,极有可能是。”
“若真是这样,系统任务就更加困难了。”
“怎么说?”
“剧情中的反派另有其人,而他和花月诡境的剧情是原剧情中完全不存在的。这样的话,我们不仅仅要打败原剧情中的反派,还要联合主角,打败系统所认为的‘反派’。”
易沅没有说话。因为她就没有考虑过借主角之手来杀掉反派。原剧情的事她压根不想管。自失忆醒来后到现在,系统确确实实救了自己一命,要是没有它,自己现在可能还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
作为回报,系统让自己帮忙报仇,情有可原。可是自己对所谓的‘主角’,‘反派’无冤无仇,无情无爱,根本毫无关系,完全没必要借别人之手,甚至徒增一份因果业力。
“对了,刚刚他怎么会突然停下,他一旦发疯,必定得把灵气耗竭而止,就连我爹爹也只能困住他,你做了什么,怎么把他制服的?”
“我没做什么,刚刚…慌乱中…我似乎抓住了灵戒,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根本动不了他。”
“既然我爹爹能困住他,是不是说明他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厉害?”
“但愿如此吧。”
两人说话的功夫也没有闲着,易沅一边听着她絮絮叨叨说着,手上也不忘拿起掉落在地的剑,锋利的剑刃直直插入魔怪的心脏,绿色粘稠脓液伴随着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毒液溅到易沅的衣服上,衣服被腐蚀掉一大片,但溅到手上的毒液,却毫发无损。
刚刚把中毒的师兄拖过来的幕龄累得气喘,转身看到易沅发呆地看着自己手臂的模样,以及衣服上被腐蚀后的破洞,一脸惊讶,“你是月族人?怎么还有隐藏剧情?”
月族,日落而作,日出而息的一个族群,传说中月族受天地日月滋养,诞生于魔族腹地,被月神点化,其族人性格孤僻,不喜和外人接触,常隐世而居。
因其诞生于魔族,似魔非魔,不会被魔气侵染;后常年居住在人界,似人非人,却又惧怕阳光。
“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遇见魔怪。”
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人?系统和祈苏之间有什么恩怨?这对以后的剧情会不会影响?对于现在的易沅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活下去。
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想不通的事就暂时不要想太多,总有一天事情会水落石出。
易沅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利落地徒手挖出魔核,擦了擦上面的血迹,交给幕龄,幕龄心领神会,运转灵力将魔核碾成碎末,把它用布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