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三血
战争爆发的十分突然,战线也拉开的十分迅速,但早有准备的木叶自然不会被对方打个措手不及,身为扉间的亲传弟子,即使再怎么温和不好战,猿飞日斩也是被称作“历代最强”的火影。
所以木叶的战力被迅速的派往周边战场,木叶原本还在成长中的许多小苗苗,也都被迫离开了温床,迅速的在任务当中成长,以便之后上战场。
本来我还打算和卡卡西组队,多出几次任务培养培养感情,之后再带着他一起去周边国家打探尾兽下落呢,可惜感情还没有培养出来,卡卡西就被送往水门处,与带土以及带土的幼驯染野原琳一起,组成了水门班。
刚开始战争没那么激烈,仅仅在国境线附近发生一些小规模战斗,所以水门班还可以接到一些优哉游哉的小任务,在捉鸡遛狗的日常中锻炼团队合作,水门也经常性的带着他们去参与一些物资运送之类的后勤任务。
可是半年后,等他们的任务量达到一定程度,连带土那个吊车尾都顺利的通过了中忍考试拿到了中忍资格证书,这也就代表着,战争已经愈发激烈。
本来或许战斗的几方势力仅仅只是想着打打消耗战,从中捞一点好处,可随着时间推移,仇恨不断的加深,参与战斗的都打出了火气,没有参与战斗的,也都因为被误伤而加入进了战斗,扩大着这场战争的规模。
于是,在卡卡西拿到上忍资格证,令水门班同时拥有两位上忍两位中忍的时候,这个出色的水门班便更名为水门小队,几人组成了战友,正式加入了战争中。
至于我?
三代目本打算让我和水门一样,成为带队上忍然后带着经受了一定锻炼的小孩子们上战场,但却被我拒绝了。
一则,我无法保证自己能够护得住这群小家伙,而让他们去送死我又做不到,所以最后的结果一定是我放弃任务化身老妈子跟在他们后边善后——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把时间精力浪费在这些事情上。
二则,相比斩杀敌人,我更擅长的是救人。
其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展现了自己的医疗技术之后,我身上再次被盖上了“深藏不露”的戳印,并且被送到了纲手处,与她一起以医忍的身份活跃在后方。
说实话,我以前并没有见过纲手,当年我离开木叶的时候,纲手的父母还是拿着忍具玩忍者游戏的小屁孩,她的祖父祖母还得按着辈分叫我一声姐姐。
没想到重回木叶,连纲手都已经三十多岁,甚至可以按年龄称呼我小妹妹了,这让我不禁再次感慨,岁月不饶人。
纲手的父亲直哉,综合了柱间与水户的发色基因,是一头深棕色头发,而她的母亲千手熏,则是综合了何也与藤子的发色,一头墨绿色的头发,看她成年后的照片,倒是与身为青木千时的我有些许相像。
然而基因这种东西终究让人难以捉摸,据说纲手竟然像是被漂了一样,拥有着完全不同于她父母浓郁发色的一头亮眼金发,简直让人怀疑她的出身。
咳,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不过说起来,她倒是无愧于她千手一族公主的称号,生生利用从她祖辈及母亲那里学来的医术,为自己挣来一个“医忍圣手”的好名声。身为一个女子,要在男子占主力的战场上获得这样的成就是很困难的,与她走相同道路的我对此最为清楚不过,可是她却做到了。
我到了战场后方医疗小队那里之后,曾打算和纲手好好交流一下医忍之道,然而却被一直跟在她身边一个黑发黑眼的小丫头加藤静音告知,如今的纲手大人早就已经不能再见血了——目睹了自己弟弟和爱人死去的纲手患上了恐血症,而这样的病症,对于一个医忍来说,是毁灭性的。
如今纲手还能坚持在后方,没有离开战场,已经是她所能做到的极限。
进了帐篷,我才第一次见到纲手。
彼时她正背对着帐篷门口蹲在地上,低着头用手撑着脑袋,身体还轻微地颤抖着。
长长的金发被梳成两束扎在身后,浅绿色的羽织上印着一个大大的赌字,如果不是她身后破掉的血袋以及洒落一地的红色血液不合时宜的话,我想我可能会为纲手对自己嗜赌本性的直率而喝一声彩。
看到帐篷内这幅情景,静音赶紧跑过去扯了一张床单盖住地上的血,纲手这才轻松下来,任由静音扶着她站起来。
“纲手大人,您这又是何必呢?”
还不够成熟的静音已经带上了一丝哭腔,曾经陪伴在纲手身边,经历过纲手所经历的大半人生的她,无疑最清楚纲手此刻所想——同伴都在前线战斗着,她身为能够拯救众人性命的医疗忍者,如果连简单的伤口都无法处理,又怎么对得起众人送她的称号,怎么对得起他们的信任?
然而尽管再怎么对自己这幅无能为力的样子痛恨不已,也无法改变她现在一见到血就会腿软发抖,甚至连看都不敢继续看下去的结果。
加藤断死去时沾染了她一身的鲜血,早就成了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