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作弊手段层出不穷

在这里入睡，比考试还难受，姚林蜷缩着身体在木板上，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飘着臭味，如同厕所的屎尿溢了出来，只让人犯恶心。

姚林不算高，站到人群中顶多中下水平，她不知道那些比她壮的汉子书生怎么能忍。她痛苦，宋青竹也痛苦，衙役可以倒班次，换着时间巡逻，她却不能离开座位，顶多撑着脑袋在桌上睡觉。

就在所有人一筹莫展陷入睡梦之际，他们全部任务失败，回到了地铁上。地铁虽然也是硬板凳，但至少能舒展开，人不至于蜷缩着身子，也没有那股恶臭味。

方寒生最早醒，他睡得最早，醒来看见只隔了一天，就沧桑许多的大家，思索自己疏忽在哪儿。

方寒生全程跟着几位知州老人，他并不能摆脱预设轨迹，也没想过摆脱影响考试进程，可，他也全程没有看见自己的任务。

本轮考试到现在没有一个人成功，方寒生扫了一眼光荣榜上的没变的排名，不知道他们下一步该怎么办。不止他，他们都不知道。

考场全程安静，每个人都有自己预设的路线，中间不允许出现纰漏，他们也不该成为纰漏的一方。

【系统提醒：恭喜，理科考生沈苏停夺得本场考试唯一榜首，积分＋10】

再一次领先，方寒生看见熟悉的名字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系统也将地铁上剩余的人吵醒，竟然有人一次成功，这，到底为什么？

最奇怪的是，紧跟着沈苏停，理科光荣榜上的几位同学积分都有增加，涨幅不大，但确实变了。

“一人连带集体？”宋青竹蜷着手指，在下颚摩擦，思考解题的关键，“如果一人能连带集体，就说明所有人都是围绕一个人运转的，你们这次身份是什么？我是考监，负责监考九号考场。”

齐柯平就管前面几个考场，他听见宋青竹的考场号，笑得不怀好意：“我在副考官席上，也管你们，原来我们是一个考场的？哦，我碰见了方寒生！他是个官，比我大！”

“我搜身还碰到了姚，咳咳，姚林。”齐柯平一胳膊肘给孙一木撞来，差点捅到肚子，孙一木一拳甩了过去，有点痛，生气了。

“我送饭也遇到了她。”应霞递给姚林一颗糖，示意是自己放进去馒头的。

“我是考生，当时没注意到你。”话是跟大家说，眼睛却只看向应霞，她当时没心思关注送饭，就错过了。

“我差不多是知州，按照推算，我们前往的应该是科举考试现场的第一天。”方寒生低着头，地面澄亮，“这样来看，我们基本都是围绕考场运转，是考场的一员。”

“你们有看到自己的任务吗？”齐柯平一整天坐在席上可没看见什么纸条，他们面前基本上都不能有纸。纸张出现在监考官面前，只有考生，因为作弊被抓，才能看见。

“我看见了，两个字考生，在我...”姚林摸了摸裤兜，“不应该啊，之前任务都带离了考场。”

“没事，还有机会。”孙一木拍了拍她的肩膀，“估计马上又把我们甩下去了。”

“姚林，你考试时有出现问题吗？”宋青竹看向姚林，眼神清澈。

“全程都没什么问题，我一直跟着其他考生，没有岔子。”全程，毫无波澜，姚林仔细回忆，想不起究竟是哪里出现问题。

“系统出现过吗？”方寒生的这个问题，姚林听见微愣，无声开口，又安静了下去。

“有，在我看见试卷时，询问我是否查询资料。”她声音微微战栗，“所以，是因为我作弊？”

作弊，对于姚林的打击，不亚于成绩下降，这两个字从未与她有过关系。

“不算，系统利用信息差在诱导。”宋青竹拍了拍她，“不过，你们发现没，我们每一次都拥有各自的身份，各自的使命，两者又与我们自身的行事性格有一定联系。”

沈苏停能这么快完成任务，或许有自身能力强大的原因，但担保不了他们是不是提前得知了过关的关键线索。

“你们说，日常考试是为测验我们的能力，那这个考试...也是为了测验我们的能力？”齐柯平翘着二郎腿，放荡不羁的坐姿，面色平静地盯着黑漆漆看不见的窗外。

这话一出，几人都安静了下来。齐柯平总能一两句给他们引向新的道路，如果正常生态考试只为测验他们，那目的呢？学校想培养怎样的学生？如今全球青少年数量如此之少，他们被放进这里，其他人允许吗？

“算了，先想这个，先出去吧。”地铁开了门，但这次没有报顺序，“还是按顺序出去吗？没说是让一起出去吗？”

“一起吧，看看搞什么鬼。”既然知道科举考试，知道姚林的身份，这一次，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走出地铁，他们几人立在一座江南园林式的院子里。绿树阴阴，假山高耸，恰好挡住几人的身形。与上次不同，这次几位考官、衙役都没有穿官服，除了姚琳一身贵气的装束，其他几人都是简约的一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