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演到爹流泪
阮祺看。
阮祺犹豫着接过,神色有些尴尬的说:“我,我不识字的。”
“那我读给你听。”乔平安把册子上所罗列的逐条读给阮祺听,阮祺越听神色越难过,当进度过半时,他终于忍耐不住了。
“不是的,妻主,不是的,我没有对爹爹不敬,我没有想要伤害爹爹。”他生怕妻主信了这册子上的话。
乔平安赶忙揽过他瘦小的肩膀,像是安慰好哥们似的安慰阮祺,“好了好了,别激动,我都知道的。”
她放下册子,认真的注视着阮祺的眼睛,“我知道你是个善良孝顺的孩子,不过爹爹也是有苦衷的,我不要求你原谅他的所作所为,但是我恳求你稍稍体谅一下他现在的身体,等他病好了,怎么都成,我什么都会听你的。”
虽然没有,也不打算和阮祺有夫妻之实,但是他们两个现在毕竟是夫妻,而且阮祺又身处女尊时代。
乔平安试着幻想在男尊时代,自己若是遇到蛮不讲理的婆婆,肯定是希望丈夫是全然信任自己、必须完全支持自己,不然乔平安不保证自己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虽然阮祺软糯脾气好,但并不代表乔平安可以不用顾及他的心情。
阮祺被拥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中,鼻尖充斥着妻主身上自带的香味。
他一瞬间就不再恐惧了,妻主是相信自己的。
这就,已经足够了。
阮祺觉得不管受到什么委屈,只要妻主坚定的相信自己,那无论是什么,自己都可以忍受。
“好了,现在咱们该演戏了,不然等会儿爹爹真的睡着了,再被吵醒会很难睡着的。”
乔平安放开有些不舍的阮祺,她寻找着什么东西,又能发生大动静,又不会损坏家中的器具。
阮祺只安静的坐在榻上,目光始终跟随者妻主。
他没有问需要演什么戏,反正只要妻主要求的,他都会满足。
乔平安终于找到了一个趁手的工具,就是结婚那天惨遭自己毒手的凳子,轻便好拿,就是它了。
颠颠手中的东西,乔平安走向阮祺,“接下来这招叫苦肉计,等会儿我大声骂你,然后你尖叫就可以了。”
“啊?”阮祺不知道怎么尖叫,他有些没准备好,但是妻主已经开始表演了。
只见乔平安拎着凳子用力敲击地面,面向乔琦章卧房的方向,扯着嗓子喊道:“要你有什么用!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打死你!”
说完回头示意阮祺可以叫了。
阮祺张张口,只发出一个干巴巴的“啊”字。
乔平安差点演不下去,眼见着爹爹卧房的烛火重新点亮了,她急的一把抱起阮祺原地赚了个圈。
阮祺猝不及防下,惊叫一声。
乔平安赶忙把人放下,然后继续发挥演技道:“叫什么叫,被眼泪给我憋回去,掉下来一颗我就抽你一下!”
之后就没阮祺什么事了,完全是乔平安的独角戏。
戏演到中途,板凳终于不堪重负散架了,乔平安索性把一条凳腿扯下,敲击桌面继续飙戏。
阮祺就窝在床榻上看妻主演戏,乔平安有时还会忙里抽空做鬼脸给他看,逗得他不得不用被角遮住自己的笑脸。
乔琦章卧房的烛火,亮了又灭,灭了又亮,来来回回几次之后。
屋中的人好似生气了,只听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乔平安赶忙停止演戏,压住想要起身的阮祺,“你现在是‘重伤在身’,明早再去。”之后立刻去爹爹房中查看。
屋中漆黑一片,乔平安借着微弱的月光来到床前,点燃烛火。
“爹爹!”乔平安跨步上前把掉下床的乔琦章重新扶到床上。
乔琦章的身体还是很虚弱,受不得凉的。
“爹爹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吩咐喊我就是了。”此时的担心并不是演的。
乔琦章像是不认识自己女儿一般,打量着乔平安,许久后才道:“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他只想让女儿休夫,没想让她虐待人。
“我,我没干什么啊。”乔平安与乔琦章的目光对上,赶忙转变表演风格,有些心虚的说:“我这不就是稍稍教训了一下不守规矩的人嘛,哎呀爹爹不用担心,死不了人的。”
一向舍不得打骂女儿的乔琦章真的生气了,他抬起无力的手臂,尽力抽了一下乔平安的肩膀。
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盯着乔平安看。
乔平安低头认错,“我知道错了,那阮祺不犯错的话,我就不会打他了。”
乔琦章深吸一口气,再次要求道:“你现在就写休书,既然你也不喜欢他,为何不现在就休了他。”
乔平安一挺腰板,浑身无赖气息的说道:“那可不成,他可是我们乔家花了20两银子买来的呢,阮家又不会要他了,休了他他也活不下去,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