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
具,南浔背对着他褪下衣衫,李熠清抬眼映入眼帘的便是几道巨大的爪痕。儿时那个面对恶狼,英勇挡在自己面前的瘦弱孩子,再次映入眼帘。
“以后也要健康的好好的活下去啊。”指尖触碰到那伤痕,李熠清柔声说道。
这指尖一触,使得南浔身体一抖,那伤疤是他入寒雪宗与虎搏斗时留下的,他不明白她的意思,却从语气中听出了一丝怅惘。她这善良与悲悯的性格,究竟是好还是坏呢?
“会的。”南浔回答。
李熠清笑了。“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施针了?”
南浔点头,本是已经做好了忍痛的准备,而事实确如李熠清所言,并没有任何痛楚。只不过她微凉的手,与他肌肤的触碰,倒略使他难熬。
夜里睡觉,翻身间腰上传来一阵酸痛。转头去看发现了几片淤青。
这针灸之术穴位之类的南浔倒也略懂一二,李熠清在穴位上确实没有问题,不过是手法有些欠缺。
自己无奈地笑了出来,自作自受吗?
……
第二日,南浔早早去了藏书阁,进门的瞬间便开始扶着腰向前一步一步挪动。进去却发现杨浱安已经在了。
这家伙是住在信王府了吗?
“好徒儿,你也来了,身体好些了没,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训练,为师已经为你计划好了接下来一个月的训练计划,我去……”见南浔进来,杨浱安率先迎了上去。
“伤有没有好一点?”李熠清打断杨浱安的滔滔不绝,关切道。
“好些了。”南浔忽略杨浱安的话,向李熠清回答道。
“可我怎么看着像是严重了?”李熠清看他弯着背,手扶着腰,似是强忍着痛楚。便起身去查看,内心却十分疑惑,难道昨日失误了?不应该啊。便转头看向杨浱安。“杨浱安,你是不是一个庸师?”
“你可以质疑我的学习能力,但是不能质疑我的教学能力。”杨浱安觉得自己十分无辜,绕着南浔看了一圈。“看着身板挺壮实,其实内虚严重?”
“你看他的身体像是虚的样子吗?”
“放心好了,你可是我的第一任大弟子。为师当然很担心很重视你的身体。我已经在江湖之上为你众筹神医了,一定会治好你的顽疾的。”
“南浔就不劳你费心了,先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处理了。”
杨浱安略带不情愿地跨门离开了,但一路上认真反省自己的教学理念,想他收徒以来一直尽心尽责,任劳任怨,没有一分的怠慢……
反省良久,着实没有反省出什么错误来。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我再帮你看一看。”李熠清话语间也有些心虚。“算了,还是让沙棠去请大夫吧。”
“殿下,您应知道我的父亲是位药农吧?”
“你是说过。”
“所以家父结识了许多大夫,其中有一位隐居山林的神医与家夫交情甚好,医术也十分高超……”
“你不早说,在哪里?我命人去请过来。”
“嬅灵神医的性格较为孤僻,怕是请不来,况且我身为晚辈,理应过去拜访看望一下她老人家。”
“嬅灵神医?你说的是楚嬅灵吗?”连一旁的杉木都露出震惊的模样!
“你说的是楚家第七代传人?楚嬅灵神医?”沙棠也不可置信地再次向南浔确认。
李熠清身患重病,却药石难进,身体越发虚弱,只得寻求其他治疗方法,针灸之法便是最好的。嬅家世代为医,特别的针灸之术最为有名,她们各地寻找名医,自是知晓楚嬅灵的名声。
但是传闻中的楚嬅灵本是一个乐于助人,活泼好动又爱凑热闹的姑娘,但是二十年前忽然性格大变,退隐山林,闭门不出。
多人寻访无果,慢慢地便无人知晓其所在了。
李熠清又因身份问题不能随意投医,每次伪装医治,便要几经折腾,却效果甚微。几番下来,李熠清便懒得折腾,自己开始研习这针灸之术,但终究抵不过名医世家的。
“对。”南浔点头。
“她不是早已隐居多年,不再行医?”沙棠兴奋间生出犹疑。
“是有如此传闻,不过家夫与之交情甚好,儿时身有病痛皆是前往她处诊治。”
南浔言之凿凿使沙棠心生希望,眼中泛出光亮,言语说到激动处竟上前一步重重握住了南浔的手。“即使如此,能否带殿下也去一趟?”
“自是可以的。”南浔还是第一次见到沙棠如此开心兴奋,附和着点头,默默抽回了手。
“殿下,去一趟吧。”沙棠又来到李熠清身边,挽住她的手臂带着恳求地语气说道。
李熠清经过之前的几番折腾,如今已经十分淡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