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觉醒
的白虎对抗。
他与众多的同龄孩子一起,被扒个精光,丢进了山野。没有武器,没有食物,更没有保暖的衣物。
只有杀了面前的白虎,以虎肉为食,虎皮为衣,方能在这严寒之地生存下去。
从束手无策的逃窜,到勇敢迎敌,再到奋起进攻,取得胜利,他只花费了三天的时间。
虎血染红了白雪,男孩在众多孩子中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考验,入了寒雪宗。
训练,伪装,杀人,血腥……
绯红在雪白的地面上逐渐扩大。
直到满眼的绯色,直到将自己掩盖。
南浔猛然睁开双眼,一身冷汗。
抬头去看周围的环境,他已回到了信王府。
他站起身去看室内的事物。在这里住了半年,一切是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面上带着些茫然混乱,踏步走向屋外。
春风拂面,花香袭来,吹散了他的混沌。
他去看落在手上的暖阳,抬手摘了一片春日新发的嫩叶。双指一甩,嫩叶撞击水缸,蓦然迸裂。
仰头去望晴空明日,足尖轻顿,轻轻一跃,人已轻飘飘地飞上旁边的银杏树,落在枝叶之上。
站在高处,俯览这信王府,如今冬季的严寒已经消除,白雪融化,寒风已暖,嫩草破土而出,绿色铺满大地。使被寒气染黄的后花园,重新焕发了活力。
挟着春日温暖的浅风,掠过他的发丝,带来一股淡淡的青草气息。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只觉神清气爽。
“南浔!”一个声音打破了南浔的舒适情绪,此时一小婢奉命过来查看南浔的情况,仰头却见他独立树梢,悬在空中,怡然自得。她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惊呼出了声。
南浔垂头看她,移动脚步,转瞬间便来到了她的面前。
“你,你……”小婢见上一刻还在树梢的南浔,不过瞬间便出现到了自己面前,双目圆瞪,小嘴大张,更是无法置信。
南浔魅惑一笑,一指挑起她的下巴,看向她的眼睛。一双黑眸又转换为了绯红色,启口问道:“李熠清身体如何?”
小婢的瞳孔顿然间放大变得空洞,木然而恭敬的回答道:“据说昨日才苏醒,太医已经看过,说殿下脉搏强健,不仅旧疾得到改善,身体也强健了不少,休养几日便好。”
南浔思忖道,自然改善了不少,初醒之时,大脑还不十分清晰,看到她的昏迷,便失了理智,为了保住她的性命,护住心脉,一股脑的不知道给她传了多少功力,才会导致自己的再次昏迷。
他换了语气,转为指令:“南浔刚刚醒来,已无大碍!”
“南浔刚刚想来,已无大碍。”小婢女仍木木地跟语重复道。
话语刚毕,瞳孔极速聚焦,眼睫眨动,回过神来。站在门口,看着空旷的院落,一个恍惚,才想起来要去和李熠清报告。南浔已经醒了,身体并无大碍。
南浔露出浅笑,看了已经完全恢复了。压抑了这么久,他终于回来了。
南浔看着屋内的布置,还有桌上那一排的药瓶。拿起桌上的一排药瓶把玩,给自己设定的新人物,还真是执拗呢。
……
南浔在屋中端坐着,本以为李熠清会过来看他,但是等了半日却仍无音。冷哼道:“薄情的家伙。”
于是自己站了起来,暗中去了李熠清的清华殿。
在府中跑了一圈,却没有看到李熠清的身影。他随意拉住了一个人使用幻术,才知道李熠清被接进了宫。
南浔没有了顾及,便转身出了府。
红日西落,夕阳的余晖染红了游荡的白云,映照在湖水之中,天水一色,万物皆被这片红色笼罩。湖面如镜,湖心漂浮一扁舟,他跃身来到扁舟之上,轻盈如羽翼,未激起湖面半分涟漪。
独立扁舟之上,抬手呼了一声口哨。
不一会儿,湖对面便闪出一条黑影,腾身而起,脚踩水面,几个起落,便也落到了扁舟之上。
此人一身黑衣,脸带面具,只露着一双眼睛,刚站稳脚步,便朝南浔曲膝跪下,恭声道:“属下叩见副主。”
“怎么是你?风尘呢?”南浔看向他,口气微冷地问道。
面具人心中一凉,忽然冷汗涔涔,不敢隐瞒地答道:“小公子命属下在此等候,他稍后便到。”
“定是又跑去哪里疯了。”南浔冷哼一声,话语之间亦是气势凛凛,面具人低垂着头,屏息静气,大气却也不敢喘一下。
“好了,起来吧。”南浔垂眼看他,微微颔首,面具人却似听错一般,反应了片刻才恭敬地垂手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