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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复。”
姬无夜看起来也并不是多高兴。
我心说我才不管你高不高兴,老子特地来阴阳你,老子高兴就行了。
“说起来,姬将军可有寻到那两个不省心的手下?”我继续阴阳他,“还真是枉费了将军这么多年的栽培。”
说罢摆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一个劲在那摇头。
姬无夜:你要不然还是闭嘴吧你。
阴阳了他一会儿我当然是爽的,想着此番来看他好戏的目的也达到了,于是便起身告辞:“我这就走了,将军自己保重吧。”
别你还没娶到我,就已经被蠢蛋手下们气死了,这可不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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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时间内流沙走了两大主力,姬无夜又忙着筹划婚事,这段时间新郑倒是多了些许安宁。
只是不知近来韩非在秦国忙什么,好长一段时间也不给我来信,让人不由有些担心。
小珏子便安慰我,说什么九公子在秦国必定是有要事在忙,等得了空一定会给我写信的。
我嘴上虽应着,强装些高兴出来,可心底里却想着秦国事情再多也轮不着他韩非忙的,你们秦国难道没有自己的臣子吗。
便又写信给韩非,说了些家长里短的闲话,却唯独没提我即将成婚的事情。
当然除了偶尔想念韩非,在宫中我并未赋闲,每日都花大工夫练火魅术,这段时间可谓是精进了不少。可怜小珏子三天两头被我逮着薅,现在就连她小时候一道玩泥巴的朋友长什么样都已经被我套出来了,属实有些苦不堪言。
火魅术很重要,学识当然也很重要,是以我学的格外勤奋努力,甚至还跑到学宫里去旁听。
当然此学宫非彼学宫,在这个年代通常只有贵族子弟才可读书识字,是以各国的宫中都会设立专供王室与官宦子弟一道学习的场所。
而此处我所说的,却是寻常人家也能读的。
早些时日韩非力排众议,以韩安的名义在新郑创立了学院,说是要让更多的有志之士能读书学习,以便将来可以报效韩王。
不过韩非的意思多少有些明目张胆,此等行为在姬无夜眼中,无疑便是韩非在为自己的将来擢选人才。
开了学院韩非自然是要亲自去授课的,那届时与这些学子们眉来眼去——这个词据说是姬无夜亲口说的——那这些学子往后必然都将为韩非所用。
到时候他们只会记得韩非,哪还知道他姬无夜。
是以姬无夜极为强烈地跳脚反对。
不过韩非也没那么蠢,也不知他如何从中斡旋,总之到最后居然把姬无夜忽悠瘸了,进而不仅让他同意这个学院的建立,甚至还让他全权出资。
在这里我不得不由衷佩服,韩非真的是有点忽悠牛逼症在身上的。
今日正好是张良在这里授课,张良也是真的厉害,弱冠之年便已入仕,如今又做到了讲师,果然有道是英雄出少年。
我扮了男子的模样坐在最后一排,像极了大学时候去旁听别的专业的课。
少年人在前头俨然有了一副将来小圣贤庄三当家的风度,一言一行间皆翩翩。
张良一早便瞧见我了,是以下了学之后他并不急着走,反倒是等学堂中的学子们都走完之后,才来到我面前,问:“殿下今日如何来了?”
我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道:“不错啊小良子,有为人师表的风范了。”
“殿下见笑。”张良敛着眸子笑了笑,“良与九公子还是差了许多的。”
我让他别妄自菲薄,继而又道:“说起来,我九哥是从桑海的小圣贤庄学成归来,小良子你可曾想过要去小圣贤庄求学?”
张良默了默。
夏末之时院中依旧是葱蔚洇润,点点阳光更将眼前的小少年衬得柔软温雅,像是高山之上不曾融化的冰雪,也像是所有人可遇而不可得的美梦。
从他如今少时临风之姿,我亦依稀能窥见他往后人中龙凤之态。
良久,他才终于答道:“小圣贤庄是天下儒宗,倘若当真能入小圣贤庄求学,自然是良梦寐以求之事。
“然不过如今,韩兄与卫庄兄皆在外,流沙若只留紫女姑娘,自是太过冒险——良,必须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