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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喝醉了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
卫庄:Are you sure?
卫庄端着韩非众多珍藏酒盏中的一盏居高临下,浅色眸子中写满了对我酒品的鄙夷。
我当场表演了一个憨憨挠头。
讲道理上次吃醉了酒酿之后的事我已经记不大清了,依稀间只记得卫庄带我上了屋顶,以无人机的视角俯瞰了一遍新郑景观,然后——就没有什么然后了。
喝了酒的小公主就像上了年纪的人一样,记性实在有点差。
不过此事既然再没有人提起来,我也乐得如此,免得届时场面尴尬,难以收场。
因着在宫宴上几乎没吃什么,我饿得几乎不分东西南北,也顾不上韩非和张良来了没有,先就着些许干粮干了一碗骨头汤。
张良和韩非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乖孙张良是等家中的年夜饭基本吃完才过来,而韩非因为找不到什么借口且要乖巧做孝子,直到宫中晚宴结束才姗姗来迟。
一进门,喝得已有七八分酒意的韩非就道:“晚了,罚酒,罚酒。”
我见他这副视酒如命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当即一记滑铲击中他膝弯,将他踹了个四仰八叉。
“把你泡酒桶里怎么样?”
韩非:我不理解。
紫女自然也是不会应允韩非继续喝下去的,是以便要亲自去后厨煮醒酒汤,想替韩非醒醒酒。
韩非满身酒气,素日里眸光闪烁的桃花眼此时也蕴上了几分醉意。他摇摇晃晃地凑到紫女身旁,问道:“若是喝了汤也醒不过来怎么办?”
这形容着实仿佛一个登徒浪子。
我和张良都别过脸去,以实际行动表示实在是没眼看。
不过紫女大姐头到底是大姐头,面对如此行为仍旧稳如泰山,只不过是抬手稍微将韩非推过去些许,便核善地笑道:“那就打醒你。”
韩非当即就蔫了。
如此一来紫女姐去了后厨,韩非倒在榻上人事不省,屋中就剩下我、张良、卫庄和弄玉。
刚好凑齐惯蛋人数。
于是我从柜子里掏出两副费尽千辛万苦做成的扑克牌,详细地向众人讲解惯蛋规则。
最末我问:“听明白了吗?”
弄玉和张良都点头表示明白,唯独卫庄只是将双手环在胸前冷哼一声。
不过我晓得以他的智商不可能听不懂。
于是分组。我自然是和弄玉一组,张良与卫庄一组。开始之前我一边理牌一边道:“光打牌没什么意思,多少得弄点彩头吧。”
张良就问我:“殿下想如何赌?”
“赌/钱啊。”我脱口而出,“咳咳,不是,我是说小赌怡情。”
说着从袖子中摸出自己的荷包,道:“一片金叶子一局。”
说着就发牌。
惯蛋是我的强项,我出牌向来没有章法,一直是神鬼莫测,尤其对面的都是新手,可以说局面简直就是由我掌控的。
我和弄玉的组凭我一己之力将张良和卫庄打的望尘莫及,一骑绝尘杀到K。
正当我膨胀之时,却没想到约莫是风水轮流转的缘故,我先前大好的局势都被卫庄给赶了上来。他和张良一人进攻一人助攻,打得那叫一个珠联璧合心有灵犀。
以至于再也没让我和弄玉赢过。
眼看着马上就要血本无归,我立刻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委屈道:“困了,不想打了。”
当即卫庄轻飘飘向我看了一眼。
深知断人财路如杀人放火,我立刻挺直腰板,清了清嗓子道:“也不是那么困,我能打完这局。”
最末自然是我和弄玉输了,眼见着辛苦积攒的小金库荡然无存,我恨得几乎是银牙咬碎。
草率了,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输了牌又输了钱,当下我的兴致就没那么高涨,呵欠也一个接着一个。不过想着跨年守岁该是传统,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就将炭盆搬到屋外长廊下,趁着这会儿的雪下得小了一些,去屋外坐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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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想到就这么一盏茶的功夫我竟然已经睡着了,而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忽然宁愿自己长睡不醒。
首先我是靠在一个人肩膀上睡的,其次当我看清那人是谁的时候,我只觉得吾命休矣。
是的友友们,我睡在了卫庄的肩膀上,捏妈的。
事情有点大,我觉得要慌一下。
在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我猛地一下竖起来,斜眼瞟了瞟他。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紧了紧肩上的皮毛大氅,将脸埋了进去。
倒还是他先开的口:“这么困还要硬撑?”
要说起来卫庄也真的是有本事,次次都能只用几个字就把我气的跳脚。
我瞪着他直骂:“这是传统这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