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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就是他今天的晚饭了。”
弄玉的表情像是在努力憋笑,素日里的五官灵动这会儿差点成了五官乱动——她憋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替卫庄求情道:“殿下,这些会不会太多了?”
“不打紧。”我又嗦了口粉,含含糊糊地道,“今天吃不完明天继续。”
卫庄:你可真行啊。
眼见着这圆子应该还差了一份,我问弄玉:“我哥哥的呢?”
“在这里。”
焰灵姬娇媚柔软的声音来的恰是时候,我循声侧过头去,就见焰灵姬端来的盘子上,圆子虽少,可都还是体面的模样。
我当下松了口气。
估摸着韩非的搓圆子技术必是紫女姐姐亲自教授,卫庄却是自学成才,这么一想好像有点凄凉。
不过凄凉也抵不过我想让他把那些丑东西吃下去的强烈心情,于是嘱托了弄玉千万要盯着卫庄吃掉这些圆子,他要是敢翻脸的话我就找韩非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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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酿做好也就三四天的功夫,彼时在家时到了冬天总会吃上一两次酒酿,算是有了些冬天的意思。
如今到了这里,好在我心灵手巧,想吃什么也都可以自己做。
请叫我新郑李子柒。
我向后厨的师傅们说了一下酒酿圆子的煮法,便回到屋里和大家一起等。
不多时的功夫圆子就煮好了,本有些清冷意味的房间中登时多了几分甜暖的味道。
众人都对之赞不绝口。
就连一向冷脸的卫庄,约莫也是因了这甜汤的缘故,眼角眉梢添了些许温柔。
因是自己动手做的,少喝一碗就是便宜了旁人,秉承着二十一世纪大学生们宁可撑死自己也要卷死别人的信仰,我愣是一个人喝了三碗。
嗝,有点饱。
不过在饱腹之余我觉得还有些不对,我竟开始觉得脑子有些昏昏沉沉。这可真是丢死人了,从来没听说哪个人吃酒酿还会醉的。
紫女最先察觉了我的怪异,问道:“殿下怎么了?”
我甩了甩头试图清醒,可双眼始终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闭起来,为了防止我真的睡过去,只能抬手揉眼睛,顺带问了问紫女:“这酒度数这么高吗?”
只见紫女脸色一僵:“殿下用的什么酒?”
“就你地窖里那个……兰,兰什么来着?”
紫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韩非就已大呼小叫:“你不会是用兰花酿做了这个吧!”
说实在的这会儿我已经记不太清了,当初下去搬酒我也没在意,毕竟古代的酿酒技术并不发达,酒的度数也都不高,所以才会有千杯不醉的形容。这要但凡放到现在,随随便便的一瓶米酒,多喝了两杯走路时也得脚底打滑。
可这什么兰花酿好像有点猛啊,不会吧不会吧,难道有玄机设定加持的酒就可以这么犯规的吗?
“有点晕。”我扶着矮几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出,出去透会儿气。”
说罢也不管旁人的反应,披上大氅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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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门拉开的刹那,冷冽的风灌入鼻腔,刀割一般的寒冷倒的确让我清醒了不少。
然而这该死的酒劲仍在,看起来这冷风,我不得不多吹一会儿。
我裹着大氅就地坐了下来,院中洋洋洒洒,似乎又飘起了雪花。
天地静默至此,我闭着眼仰起头,轻轻吐出一口气。
白花花的热气蒸腾在我眼前,一时竟觉得连睫毛上都多了几分沉重。
忽得却听身后有人走上长廊,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卫庄。
“你怎么也出来了?”
他不说话,只是走到我身边静静立着,似是想要替我挡去面前的风雪。
“哎卫庄。”我扯了扯他的衣摆,“我想到屋顶上去看看。”
他好像不解,又问了我一遍:“你想干什么?”
“去屋顶上看看啊。”我站起身,歪着头打量他,并且努力摆出一副十分期待的神情。
卫庄大概觉得我又不正常了,看我的眼神中透露着一股“此人多半有病”的意思。
然而不过片刻,我竟觉得脚下一轻,待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屋顶上了。
还是紫兰山庄中最高的那幢楼的顶上。
俯首而望,城中万家灯火仿佛流淌人间的万里星河。
很多年之后再想起今日所见,才知道所谓波澜壮阔不过是茶楼酒肆里就能说完的一生,越过千山脉络万江辽阔后,最珍贵的终究还是最平凡的。
屋顶上的风远比院中要凉,不过才吹了一会儿的功夫,我就觉得耳朵生疼。
我极度不情不愿地将双手从大氅中掏出来,搓了搓,捂住耳朵。
约莫人菜瘾大说的就是我,明明这屋顶上并不适合我生存,然而偏偏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