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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又咽了口唾沫,立刻换上一副讨好的狗腿表情,扯着张良的袖子狡辩:“怎,怎么能是演的呢?好歹我们知道了明珠夫人很会管账啊。”
张良的模样像是快气晕过去,干脆利落的将袖子从我手里抽出来,继而核善地冲我一笑。
只一秒的功夫这笑又被他全然收了起来,便就脸上毫无表情地站了起来,看也不看我一眼,直直往库房外走。
我一扑扑过去没能拦着,只能倒在地上喊他:“哎,哎你等等!”
张良没理我。
张良:谢邀,回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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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火锅是我亲自掏钱给张良赔罪,是以菜色格外丰富。
紫女笑盈盈地将菜盘子端上来,一边与我道:“殿下不必忧心,张公子早就不生气了。”
我举着筷子嘟着嘴,委委屈屈地与紫女哭诉道:“怎么会不生气,你瞧他从开始吃到现在,硬是一个字都没有说过,这能是不生气的表现嘛。”
紫女将菜盘子替我们码好,就在一旁坐下,掩着嘴一个劲儿地笑个不停:“那是因为上回吃火锅,张公子因尊礼守法,仅在九公子和卫庄的筷子下存活了一盏茶的时间。是以此次张公子痛定思痛,这才有了现下的场面。”
这话听得我一愣一愣,脑中疯狂描绘韩非和卫庄这两个新郑霸王是怎么欺负弱小无辜的张良的,想着想着便也笑出了声。
张良:人善被人欺啊。
既然紫女姐这么说了,我便也放心下来,给自己添了碗汤,道:“说起来已经是年末了,俗话说年终各行各业都要冲业绩,我们紫兰山庄当然也落后不得。”
说罢用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将在座各位都打量了一遍,最末迎着紫女笑盈盈的目光才又道:“所以我有一个主意。我觉得我们可以推出一个首饰盲盒,所谓盲盒就是所有的商品外包装都一样,但里面的东西各有千秋,抽出什么全凭运气。”
想必在看的各位应该都知道,而且也多多少少入过坑,我所说的盲盒,正是二十一世纪最潮流的时尚小垃圾,骗骗玛特是也。
张良放下筷子道:“殿下莫非是利用的人对未知的好奇?”
我心说哎呦这都知道抢答了,不过答案还是有点不正确,于是一冷脸道:“这叫赌鬼的快乐。”
紫女笑得手一滑,一颗丸子落入汤中。
“而且啊我们还可以把一整套首饰拆开了放到盲盒里卖,人都是有收集欲的,到时候大家为了凑齐一套首饰,一定会疯狂买买买。”
这话说完,张良和紫女都用一种“你可真行啊”的眼神看着我。
我心说还没完呢,像我这么有经商头脑的天才,赚钱的法子当然是越多越好咯。于是继续道:“把盲盒随机挑一些装袋,再以低于盲盒总价的价格出售,这就叫福袋。这福袋一出,有人能捡着便宜,有人也会觉得不值,反正是买定离手,各安天命。”
听罢,紫女垂着眸子思索了片刻,道:“公主殿下的主意古往今来不曾有过,的确可以试一试。”
我歪着头笑:“如此,这件事就又要拜托紫女姐姐了。”
“殿下如此殚精竭虑,我自然好好经营。”
我心说这也算不上是我自己的发明,不过是借用了一点后人的智慧,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罢了。
盲盒和福袋的事谈的七七八八,接下来就不需要我去操作了——毕竟在面对面做生意这一项上,紫女姐姐比我拿手许多。
这顿饭也吃到了差不多尾声的时候,韩非和卫庄这才从朝上下来。一问得知,原来是韩非被拉去商量年终祭典的章程。
卫庄也就半是被迫半是自愿地等着韩非一起下班。
祭典这种事素来都应该是奉常负责,这次居然需要韩安亲自找韩非商量,那必然是有了这群人解决不了的事。
韩非觉得很伤脑筋,坐下喝了口茶才道:“父王也让四哥留下来了,说的是祭祀之时谁列宗亲之首陪祭天地的事。”
他说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心中叨叨了了两句,不就一个站位至于吗——然而片刻我就悟了。
糊涂啊,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典礼,这可是祭祀大典,而且那个站位是位列宗亲之首,何等的高贵荣耀。
这个位置按照规矩来说都应该是太子站的,毕竟太子是储君,地位非同寻常。然而问题就出在我们韩国的太子在几个月之前,不幸于桥中跌落,早已葬身鱼腹。
而在此事过后,韩安亦久久不立太子,一半约莫是真伤心,至于剩下的另一半——懂得都懂。
他太懂得拿捏朝中几方势力了,以前姬无夜有一家独大的架势,好在韩非及时回国,弄了个流沙与之抗衡,我猜韩安心里也是有点小高兴的。是以为了让目前这个尚且稳定的局面继续稳定下去,他应该还不想那么着急立太子。
事实上这个宗亲首位若是没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