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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又问:“丫头,你可有心仪之人?”
恰逢我正在咽那块莲藕,听了这问题我喉咙里就是一卡,差点没给她咳死。
“外……咳咳咳,外婆您在说什么啊?”好不容易咽了下去,我抚着胸口顺气,“我哪来什么心仪之人哦。”
太后对我的话还是信任的,于是就道:“若是真有,可千万别错过。”
我打了个哈哈与她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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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魏国住了两天,突然听乐灵太后说,韩国王城粮仓起火,大批粮食付之一炬。
当时正在吃饭,一块上好的仔排从我筷中脱落。
太后处变不惊地又给我夹了一块,问我:“怎么了?”
“我……”我顿了顿才道,“粮仓起火,必定祸及哥哥和南阳百姓,我……我担心……”
乐灵太后把我的话说完:“你担心韩非。”
“我……”
她说到我担心韩非的时候我是真的愣住了,其实若我以历史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现在的一切的话,那我知道韩非绝不会在这会儿死,所以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可现在为什么会担心,这根本不合常理。
“红莲啊,若你当真放心不下,就快些回韩国去吧,老身可不会怪你的。”
抬头就见乐灵太后那双颇有几分老态的眸中是清亮的笑意和和蔼的理解,可她不知道的是,我并不是在犹豫是否要回去,我只是在疑惑,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难不成……我真把韩非当哥哥了?
穿越前的我是独生女,家里只有一个表姐,在后代如此阴盛阳衰的状态下,我一直希望自己有个亲哥哥——虽然可能是相爱相杀的可能更大,但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是以当我知道红莲有这么好一个哥哥的时候,我简直羡慕的不得了。
如此一想似是当真有可能,唯独自己最亲近的人遇到麻烦的时候,才会迫不及待想去到他身边,无论是否能帮上忙——至少看着他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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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到韩国的时候,韩非惊呆了。
“你你你——”韩非三两步就走到我面前,食指指着我的鼻子质问我,“不是让你留在魏国陪乐灵太后的吗?”
我一把挥开了他的手,理所当然道:“太后让我回来的。现在你们这里怎么……”
话还没说完我就被人拉着手腕猛拽着位移了好一段距离,当我终于站定看清拉我的人是卫庄准备发怒的时候,就见屋里的烛火忽得灭了。
俗话说人点烛鬼吹灯,烛火无风自灭不是什么好兆头,且我向来就没道理地害怕全黑环境,是以我吓得下意识就拽住卫庄的衣服。
似乎依稀间感觉卫庄的身子僵了一僵。
然后就见韩非屋中的地板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品味低下的巨大纹饰,我寻思着这肯定不是韩非在我去魏国的这几天里添的。正疑惑着,忽然间屋内又有了烛光。
那是一口用铁链吊着的鼎。
见状,卫庄又将我向后捎了捎。
就听院中忽得响起由远及近的声音:“铁以为信,血以为义,铁血之阵,死生无阻。”
韩非就道:“铁血盟。”
铁血盟?哦先前听卫庄提起过,韩非为了和翡翠虎对赌下了血本,而其中为他们两个担保的就是这个鬼里鬼气的铁血盟。
“九公子,今天是你与翡翠虎对赌的第三日,请你支付上涨赌金,一千金。”
我滴个龟龟,听到这个数额我眼睛都瞪大了几倍,好家伙把韩非卖了都没这么多钱吧。
却不想韩非豪气干云,拍拍手招呼人把箱子抬上来。
我震惊于他的富贵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直到铁血盟的人清点了金子离开,紫女一手点在韩非胸口,我才想起来问卫庄:“他怎么有这么多钱?他不会真去卖身了吧?”
卫庄:还有没有人管了。
就听韩非隔着紫女冲我喊:“你哥哥是那种人吗!”
于是我和紫女就同时吼他:“那你的钱到底怎么来的!”
韩非:怂。
“你挪用寿宴用款?”
若说方才看到他拿出这么多钱,我还能托住自己的下巴,那这时候听紫女说韩非的钱都是偷偷挪用韩安的寿宴用款,那我的下巴真的掉到地上了。
“挪,挪用公款,牢底坐穿。”
韩非看着我道:“身为司寇,我可太清楚了。”
我当即就反问他:“那你还明知故犯,简直罪加一等。而且——我听说粮仓被烧了,那你赈灾的粮食又没了?”
该不是到头来白忙了一场吧。
说到粮食的事,韩非虽脸上有些怒意,但这怒意又很快散去,化作了笑意:“粮食现已在运往南阳的路上。”
“哎?”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