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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和剪辑又用了十来天,等成品出来,范平霄正式把作品交上去是二十几号了。
话剧社里,范平霄把成品调出来给斐约看,得到赞赏以后放心地关掉电脑。
明后天要期中考,陈见盘腿在椅子上背书。
范平霄道:“陈见,我们队伍被安排线下的还原就在下周二,这周末我和他们过去熟悉场地,你要一起吗?”
陈见披头散发,正在体会临时抱佛脚的痛苦。
她反应了一会儿,“去吧。”
范平霄:“好,那我们到时候一起包车过去。”
刚帮唐弈把画封好的李霭走过来坐下,他道:“你们线下的场地在哪?”
范平霄:“在北新馆。”
北新馆就在渊市体育馆隔壁,被用来办一些线下活动,像漫展、画展、演出之类的。
李霭:“唐弈的画刚好也要交到那里,你们看看方不方便带过去?”
他指了指自己和斐约:“我们俩有事要出省,明天一早的动车。”
又用下巴示意唐弈:“他这几天要去医院见习,应该也过不去。”
唐弈窝在椅子里,衣襟还沾着颜料。
“不用,直接同城快递。”
范平霄对着陈见课本上的笔记,他一口答应下来:“我们带过去吧,刚好方便,寄快递说不定出什么事来不及呢?”
斐约:“行。”
他又冲唐弈道:“你把要交的材料打印好给他们。”
商量完事,大家安静下来各干各的。
陈见醉生梦死地背着,连什么时候人走空了都没注意。
傍晚的橙光压下来,书本上载着大半阴影。
她伸手揉了揉眼睛,面前的字都模糊得飘出书页了。
陈见从书里抬头,才想起最后一个人早走了,因此灯还没开。
她伸了个懒腰,蜷在椅子里默念了一会儿刚刚背过的内容,才慢吞吞起来要去开灯。
刚站起来,门“嘎吱”一声开了。
唐弈提着东西,额前的湿发还在一滴一滴往下坠着水珠。他换了件干净衣服,身上还有水汽,应该是刚刚去洗澡了。
陈见头昏眼花,看见有个人影杵在门口,走廊的灯浅浅地照进来,勾勒出对方清瘦的身形。
有簇暗黄色的光在他的锁骨上割裂。
陈见提了提自己难得拿出来用的眼镜,脑子里全是四大名著之乎者也,她有气无力地插着腰,不成样子地“忒”了一声:“哪来的琵琶精?”
“啪”。
“琵琶精”面无表情地把灯开了。
陈见看到他的眼神,整个人一抖,立马站直了。
唐弈把酸辣粉和奶盖放在桌上:“书背傻了?”
陈见安静坐下,把自己肩后的头发揉到眼前,又粗暴地梳理到后面,然后埋头在自己的手臂里无声发泄了几下,才觉得恢复了一点精力。
唐弈把空调打高了一点,敲了敲桌子:“吃。”
陈见揭开塑料袋,顺手戳开奶盖。
唐弈:“什么时候考试?”
陈见:“明天早上就有一门。”
唐弈点头,把打印好的材料给陈见。
陈见顺手就放到包里,“交过去以后告诉你。”
陈见吃完东西又开始背书,一直到晚上十点左右才走。
唐弈看她左手提着垃圾,右边手是还剩一大半的奶盖。
他垂眸笑了笑,跟着关门出去了。
寝室楼下,陈见挂掉和周香香的电话,在楼梯口遇见了文周书。
对方也正在打电话,她不管对方反应,略点了点头就擦着文周书的肩膀走了。
文周书没带蓝牙出来,看到陈见下意识捂住了听筒。
等人走后,才小声应文母的话。
文母:“你那几个新舍友还好吧,我和你爸爸专门看过,都是不错的家庭,成绩也很好。”
文周书应道:“挺好的。”
文母:“那就好。反正这次的事就解决了,处不来的人我们就少来往。你也要记得,别因为我和你爸爸的关系就搞特殊,也少和别人提这次事情怎么解决的,家里情况更别随便透露。”
文周书捏了捏自己的衣角,她面露犹豫,过了一会儿还是道:“我知道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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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算是个大型的随堂小测。
老师发完卷子就在讲台上坐下,叮嘱了几句不要作弊之类的话,又说做完的同学可以直接交卷离开。
陈见拿到卷子以后松了一口气。
她其实背得不算很熟,最起码没到那种每个字烂熟于心的地步。
但考题灵活,书上原封不动的内容很少,对她来说还是有点优势的。
陈见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