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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衍悔复杂的看着眼前的杨逍和凤宁,眼里深沉的情绪涌动,有责备,有担忧,有宠溺,还有很多很多深深的无奈,还有些其他的什么,凤宁说不上来,一时间复杂的情绪风起云涌在眼前这个老者略微昏暗的双眼里。凤宁莫名的觉得像是早恋被家长抓住现行的小学生,手指一僵,下意识的就想要从杨逍手里挣脱出来。
相对于凤宁的羞窘,杨逍可谓坦然的很,但是心中却是一惊,这个风衍悔竟然能自己走出了这片不归林,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了,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如此轻功,怕是和凤宁也不遑多让,一时间杨逍心中警铃大作、警惕万分,这个风衍悔,绝非等闲之辈,他真的只是慕容家的老管家吗?
察觉到凤宁的挣扎,杨逍手一紧,不仅给她要滑出去的手又攥了回来,更是给人轻轻代入自己怀里,以一种万分呵护的姿势护住了凤宁,略微侧身挡住了风衍悔的视线。他不想再遮掩些什么,凤宁是他认定的妻子,无论有多少人反对,他都要与她一起,他不能总让凤宁独自面对着来自家人的质疑和压力。他心中很清楚风衍悔对于凤宁而言是怎么样的分量,这些都该是他来面对的,他答应过她,也对自己的心发过誓,他要让她光明正大的做他的夫人,要让她重视的那些人祝福她,而不是为了和他在一起而背弃家族背弃亲人,他只需要她开开心心的等着属于她的婚礼就好。凤宁看着天生薄凉,对一切都仿佛漠不关心,可是他知道她实际上心中很重情义,一旦认定了的人她会豁出命去都要维护到底,所以那样带着缺憾的感情她该是多么难过,他不能让她受这样的委屈,不能让她一个人承受这么多,所以他要让这些人认同他,第一个便是这从小看顾凤宁长大的风衍悔,风叔。
他迎着风衍悔的视线站在那里,坦然的任他打量,风衍悔看到杨逍给凤宁护到了身后的举动,微微抿了抿嘴唇,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一瞬间的杀气迸发又极快的隐藏了下去,不悦的看着杨逍半晌,然后带着深深的无奈叹了口气,敛下眼眸,对凤宁深深的弯下腰去,“小姐,下次不要再这样了,您这般做,若是有个什么差池,老朽有何面目去见慕容家历代先人,就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风叔。”凤宁连忙两步上前赶紧扶起了风衍悔,心中更加愧疚,她那个时候被殷野王软禁起来,别说出去,根本连传信给风衍悔都不能,而她离开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去寻了杨逍,这么久反而一星半点的消息都没有传给这个给自己从小带到大的老人,他一定是急死了。这个老人从来就是这样,从小她即使闯了天大的祸让他多么的担心、多么的生气,最后都不会苛责于她,只是轻描淡写的揭过去,顶多说一句“小姐下次不要这样了啊。”
风衍悔树皮一样干枯的手轻轻拍了拍凤宁的手背,看她要哭出来的样子,反而和蔼的安慰凤宁道“小姐受苦了,老朽知道野王少爷的脾气,这次是小姐受委屈了。”
“风叔,你去过庄子里了?”凤宁问。
风衍悔摇了摇头,那日处理了那些人之后,他随着鹰卫一起回了城本想直接去找凤宁,但是却在半路遇到了殷野王,他看上去脸色不好,见到风衍悔之后,拦住了他,说凤宁留在别庄照顾那个孩子了,托他转告风衍悔替她回参合庄走一趟,殷野王又适时的把那个人南下的消息告诉了风衍悔,果然风衍悔不疑有他,便立即动身回了姑苏。
作为慕容家的老人,他比谁都知道那慕容凤安的厉害,更不愿意凤宁有什么闪失,他回去一趟把庄子里一切都重新检查一遍布置好了之后已经是几天之后了,可是这几天凤宁竟然一丝消息都没有过,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这让他有些起疑。有了怀疑,他没有声张,安排好庄子的一切之后,他便独自悄悄的返回金陵,他竟然发现凤宁失踪了,既不在天鹰教总坛,也不在郊外庄子上。而殷野王也一反常态竟然把这个消息隐瞒了下来,殷野王也算是风衍悔看着长大的,他平日里拿凤宁当宝贝一样的捧着,可是这次凤宁失踪他竟然无动于衷。
于是风衍悔直觉事情不对劲,殷野王做的事情并不是完全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循的,但是因为他和凤宁从小一起长大,两人一直感情十分要好,他进出凤宁的房间这种事情十分平常,所以他取走了凤宁房中的药这种事情大家都不会觉得奇怪。风衍悔秘密潜回,检查了一番之后发现竟然是凤宁做出来的那个会让人一个月内内力全失的十香软筋散的替代品,别人不会怀疑,但是不代表风衍悔不会,他知道了这点之后,心中生疑,他取了那药是做什么?要对付谁?和凤宁的失踪有没有关系?
于是风衍悔一直没有现身,独自在暗中调查,直到今日武当弟子入城,隐藏多日的风衍悔终于发现了凤宁的踪迹,发现她竟然乔装和一个年轻男子(乔装过的杨逍)在一起,他不动声色的尾随他们来到这里后,眼见殷梨亭被困奇门遁甲,他从容穿过之后,发现和凤宁在一起的人竟是杨逍!
他眼见二人手牵着手走在一起举止十分亲昵暧昧,心中一苦,他从小照顾她到大,说句托大的话,他可能比凤宁自己还要了解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