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
周琰讶然,惊讶于咱们的郡主殿下竟然跟踪他又不见他,难道是转性了?不过一瞬,周琰便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估计小郡主是有其他的事吧,他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这边宋温暖也惊讶于沈妙竟然不打算跟周琰打个招呼,这都遇上了,多好的机会,
宋温暖:“咱们就这么走了?你们两可是难得遇上啊,我记得自从先帝赐婚后,你们见面的机会很少吧?”
沈妙点点头:“是这样,我也想见呢,但是如今的形势你也知道,多少人盯着我们两个呢,今日若是我主动,定有人拿此作文章,说我堂堂大邺郡主,竟如此不知廉耻,没有半点女子该有的矜持,
若是换周琰主动,大概又会有人说他们辅国公府受了皇祖母的恩惠,被迫讨好我,所以便保持原样,以不变应万变吧,”
宋温暖仿若醍醐灌顶:“你分析得对,”又觉得两人这样有些不容易,“那希望在你及笄前可不要再有其他事发生了,”
“借你吉言,”沈妙笑笑,
距她的及笄礼还有近一年时间,看似短暂却又漫长。
辅国公府,
国公爷下职回来后,国公夫人杨氏服侍他换下官服,待到坐到桌前准备用膳时,杨氏想起今早二房陈氏提起的事,她犹豫了会儿,才踟躇道:“国公爷,琰哥儿的婚事……”
话还未尽,辅国公已皱紧眉头:“你又听谁胡说八道什么了?”
杨氏肩膀微缩,声音怯怯:“没,妾身只是听到些外头的流言,有些担心。”
辅国公:“这不是你该担心的,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他的声音还是一贯的强势威严,不容拒绝,
杨氏多年来习惯了丈夫的强势,顿时不敢再接话,沉默的替国公爷布菜,
旁边的姚妈妈见夫人的神情微叹一口气,夫人这么多年在国公爷底下讨生活,还要管国公府这偌大的后宅,常常是心力交瘁,偏偏国公爷性子强势,且无法体谅夫人的辛苦,
这么多年,夫人全凭一腔责任感撑下去,更让人无奈的是,小世子与夫人也没有以前亲厚。
这一度已经成为了夫人的一块心病。
大约是因着杨氏的话,晚膳国公爷用的很快,放下碗便出了雁知堂,过了片刻,姚妈妈着人去打听,知道国公爷去的小世子的院儿里,
姚妈妈:“夫人也可宽些心了,国公爷还是有将您的话放在心上的,这不,寻世子去了。”
杨氏却变得有些担忧,丈夫强势惯了,一直希望琰哥儿按照他的意愿行事,偏偏琰哥儿性子也强势,不喜丈夫的管束,两人一言不合便会争吵,
琰哥儿以前还会对她提起一些,后来发现她似乎不太喜欢,便慢慢的也闭口不提了,母子两人坐在一起用膳也常常是静默无言。
青崖替世子擦完背出来,刚扯起袖子擦了把额头的汗,心中正嘀咕,世子这洁疾真是越来越严重了,今日不过是蹴鞠场上走一遭,在那边园子里已经简单擦洗,这回来了,还累得他手酸一头汗,属实不是一般人会有的习惯。
候在外头的小厮急匆匆跑来回禀:“禀小青大人,国公爷过来了,说是寻世子有事,”
青崖擦汗的手一顿,心想不好,今晚这晚膳怕是要迟些时候了,心中想着,他吩咐小厮:“先领国公爷到花厅,世子正沐浴,即刻就来,茶水就不必备了,还有,让厨房里把晚膳先温着,等我吩咐。”
小厮领命退下,青崖深吸一口气,转身又进了屋里,
里头雾气缭绕,宽敞的浴湢里,浴具一应俱全,青崖隔着浴帘低声禀告:“世子爷,国公爷过来了,属下已让人领国公爷去花厅了,”
闻声,周琰搭在浴桶上的手臂微绷直,青崖察觉到了,他不在开口,等着世子的吩咐,若是世子不想见国公爷,他还得寻借口将国公爷送走,
好在这次周琰并不任性,不过片刻,他吩咐:“替我更衣吧,”
青崖松一口气,忙取了一旁架子上的衣裳上前,
到后来,青崖发现他这口气松得太早了,他们家世子爷和国公爷对垒,哪一次是相谈甚欢的呢,
或许有,但估计早就已经泯灭在他们的记忆中了。
望着国公爷甩袖离去的背影,花厅外满院的下人大气不敢出,也就青崖稍微淡定点,
他稳稳心神,走到花厅外,严厉的敲打在场的所有人:“今儿所有人都管住自己的眼耳口鼻,若是让我听到什么,你们就仔细自己身上的皮,”青崖严厉的扫过众人,口中的话让一干人不寒而栗。
众人齐声应是,
青崖又吩咐丫鬟摆膳,
青崖回到花厅的时候,周琰身子慵懒的倚在椅子里,面色依旧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
俨然一个混不吝的公子哥,
他想起方才世子与国公爷对垒时,国公爷的怒火像是要冲破这花厅一样,世子却始终一副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