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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杨璐急得嘴上冒火的样子还是多嘴安慰了一句:“一个转发而已,不会这么夸张。”
杨璐看白痴一样看她:“你根本不知道许清景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
宁湾把手机放在床上,去洗手间洗漱,不太在意:“意味着什么?”
杨璐跟在她身后,正色:“这个圈子里慢慢火起来的人少,大部分都是一夜之间为人所知。等一个明星的名字进入大众视野基本是他巅峰时刻。许清景是个特例。”
“他下一部剧永远比上一部火,不断打破自己创下的收视纪录。六年之间没有一部烂片,即使剧中形象恨得令人牙痒痒也没人上升到他本人。正面评价占据压倒性优势。”
水流从手背上落下,宁湾低头望着出水口,自己都没察觉到有一瞬间她希望听到更多:“还有呢?”
“看过《夜晚阑珊》这部剧吧,当初他跟影后徐音粟演一对禁忌情侣。被背叛的角色。片场有个流出来的半分钟花絮。他站在徐音粟面前,手拿匕首刺进对方胸口,眼睛却刹那落泪。”
“有收有放,只落一滴。高下立见。”
“一张图斩杀内娱所有荧幕cp,徐音粟后来在采访时苦笑,说差点没接住戏。又感慨电影圈后继有人,许清景是她见过情绪值最庞大的演员,朝哭暮笑,低深陷地狱,高可至云端。”
对演员来说是好事,对正常生活中的人来说却未必。宁湾没什么表情地甩了甩手上水珠,不置一词。
“他积累了庞大的路人缘和死忠粉,手里全是好剧本和大制作邀约。虽然这半年一直没进组,影响力和号召力仍然是毁灭性的。”
“更不要说……辛苑了。”
宁湾沉默,说:“你们都觉得他跟辛苑是母子?”
“不是‘觉得’,是‘基本确定’。”
“圈子里的资本再怎么划也就京和海,十几年没扒出一星半点身份的豪门。除了‘港’不做他想。”
杨璐似笑非笑:“你说巧不巧,辛苑丧夫那一年,许清景十二岁,从昌京回到港城读初高中。”
“我和聂总复盘了一下他走的路,得出唯一一个结论。”
宁湾掬起一捧水拍在脸上,熬夜而微微红肿的眼睛还是十分明显。没接触的六年就这么轻而易举从杨璐口中得知,令她在心里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什么结论?”
“不管他是不是辛苑的儿子,”杨璐一字一句,“这人别沾边。”
换个利字当头的经纪人这时候早巴巴蹭上去了,聂松远和杨璐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让宁湾有点好笑,她又遗憾地想这事儿她说了可能不算。
于是打预防针一般:“万一……”
“那你想多了,”杨璐听她这么问反倒松了口气,“我完全不担心,你要是巴着那点流量照片早让我卖了。再说许清景要真那么容易动心也不至于单身到现在。”
她又补充:“除非你现在跟我说你是他念念不忘七年的初恋。”
“……”
宁湾:“哦。”
她用毛巾擦干脸:“那张照片我会隐藏。”
说到这个事杨璐猛然想起自己的来意,拐弯抹角问:“这照片可以不卖,但聂总有个条件。”
宁湾:“说。”
“六位数接近七位数的价格,还有上升空间。”
杨璐学着聂松远口吻:“你需要做什么弥补这笔损失。”
宁湾顿了顿。
“聂总觉得你有转行做网红的潜质,”杨璐摊了摊手,“变现快,利益大。比较能支撑你天南地北的跑产生的车费和路费住宿费,再加上摄影器材损耗费。”
宁湾揉了揉太阳穴,终于感受到一点要丢工作的威胁:“他还说什么?”
杨璐带宁湾这几年一直比较佛系,宁湾获奖之后名气起来,就开始手忙脚乱。她一直感激宁湾那段时间没向公司说要换个业务更熟练的经纪人。慢慢开始很在意宁湾的事业,提着一口气想给她争取机会。
杨璐轻咳一声,心虚道:“别的我也不清楚,可以自己去问他。反正你要是愿意露脸事情会好说得多。”
宁湾拒绝出售那张照片前就做好聂松远会提条件的准备,这在她接受范围之内:“你让我想想。”
没有第一时间拒绝就是有戏,杨璐知道这事儿不能操之过急,往旁边走了两步瞧见脚底下三个行李箱,纳闷地绕过去:“你带了三个箱子回来?”
有两个开都没开,横七竖八躺在地板上。
昨天回来就什么都没干,那俩箱子也不是她的,东西拿出来让黎朝喜去一趟。宁湾:“寄放在别人家,刚拿回来。”
“酒店到时候找我报销,”杨璐环顾一圈,“你这儿有笔吗?我记个电话号码。”
宁湾说:“没有……”
又改口,“有。”
杨璐奇怪地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