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惠
受……”电话里卞恩择的声音很压抑,像是在尽力压抑痛苦。
“我马上打电话通知医生……”岑月正准备挂断电话。
“你不回来吗?”卞恩择的声音有些急切
岑月拦了辆车,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回答:“我不在山庄,不过我已经上车往庄园赶了……”
“……你还有多久?”卞恩择似乎松了一口气。
岑月回道:“我这就给医生打电话,我二十分钟,不,十五分钟,很快的……”
“嗯,我很痛,你快回来。”
卞恩择挂了电话后,家庭医生果然很快就到了。可他等的不是医生。
家庭医生询问卞恩择:“怎么回事,头痛?”
“嗯……”卞恩择靠在床边了无生气道。
家庭医生一边检查一边观察卞恩择的状态:“眼睛看上去没什么问题……怎么个痛法?我们收拾一下先去医院吧?”
卞恩择神色始终淡淡的:“请您一会和岑月说,是我最近睡得不好,思虑深重,神经紧张……这样就可以了。”
医生愣了愣,意识到卞恩择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但还是有些担忧:“你真的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卞恩择没有说话,他安安静静地靠坐在床上,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卞恩择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他似乎等了很漫长的时间,又似乎很快就等到了。屋外终于传来岑月慌乱的脚步声。
卞恩择扭了扭脖子,躺到床上,他对医生说:“你出去吧,她回来了。”
岑月一打开卞恩择的房门就撞上了家庭医生。
“他怎么了?”岑月一脸紧张,额上有些冷汗。
家庭医生说:“没什么大事,睡眠不足,加上思虑深重,精神紧张压力大,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岑月听了这话松了一口气,很快又皱起眉头,她继续问:“确定没什么问题吗,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暂时不用。”医生说完后回头瞧了眼不远处大床上的少年,一脸担忧地离开了。
岑月进来时,卞恩择正在昏睡。
岑月依旧一脸忧愁,只是睡眠不足怎么会在电话里说得那么痛苦。岑月想,还是要尽快带卞恩择去医院做个全面复查。
岑月盯着卞恩择的那张脸,越看越觉得他脸色有些惨白,精神状态很不好。而且,为何思虑慎重精神压力大?因为她最近总是出门吗?
石叔一走进卧室就对上岑月凌厉的眼神。
石叔汗颜,他跟着岑月一同走出卧室。
卞恩择悠悠睁开眼。
门外隐约传来是岑月低声的斥责声,似乎是怎么都按捺不下的怒火:“……既然我不在,您更应该对他寸步不离,还有陆海,陆海呢!人都哪里去了?为什么他都喊不到人……”
出门打篮球的陆海一回来就撞上一脸怒气的岑月,心道大事不妙!
卞恩择一向不管陆海和池简,对陆海和池简管得比较多的反倒是岑月,尤其是她不在卞恩择身边的时候。
池简原本在卧室复习功课,听到岑月的斥责声慌忙走出来。
岑月冷眼瞧了池简一眼,池简手足无措,卞恩择根本没叫他啊!
池简和陆海对岑月是有些畏惧的,而且岑月近来脾气越来越暴躁,有些易怒。
即岑月有意识地压制内心的烦躁,陆海还是每隔几天就要被岑月骂一次,池简也是常常接收到岑月锐利的眼神。
众人很无辜,梅姐甚至以为卞恩择有喊她,只是自己在厨房没听到。
岑月越是紧张,屋内的卞恩择越是满意。
每每遇上卞恩择的事,岑月即使是对石叔这样的老人,也会直接开口指责,继而是指责她自己,不该出去那么久。
岑月回到卞恩择的卧室,伸进被窝里轻轻握了握卞恩择的手,感受到是很温暖的触感,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卞恩择此刻像是被岑月碰醒了,他睁开眼,月亮看到熟悉的乳白色浑浊。
“吵到你了?”岑月轻声问。
卞恩择握住岑月的手,“你去哪了……”
岑月没回答。
“你最近在生我的气是吗?”卞恩择将脑袋转向岑月的方向。
“没有。”
“说谎。”
岑月一听,神色一冷,语气依旧温和:“就算我说谎又怎么样呢?”
卞恩择有些哑口无言:“你答应过我不会对我说谎。”
岑月有些出神:“那你呢?”
她问他:“我不能说谎,你却可以,是吗?”
卞恩择心慌得紧握岑月的手
岑月无声地叹息,她问:“还痛吗,很难受吗?”
卞恩择紧紧拉过岑月的手放在脸庞。
“不难受了,但很累,岑月,你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