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副其实,四个臭小子
9月25日,清晨,
起床号吹响,盛夏却怎么也起不来,已经被连续□□5天的他,浑身酸痛,疲惫不堪。
乐一和韩牧之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乐一就只知道哭哭啼啼嗷嗷叫,韩牧之每天都像一只沉默的丧尸,唯一的发声就是提醒盛夏别忘了托付给他的遗嘱。
只有袁野,精神百倍、神清气爽,他第一起床后挨个铺位拍打,催伙伴们动作快点儿。再不起来去排队,公共洗漱区可又没水了。
这座原本是半成品武校的军训基地,生活供给属实感人,自来水供应严重不足,每天能有一半的人洗脸刷牙就算是奇迹了。
盛夏躺在床上,有气无力:“洗什么洗,你说得好像我们只要去排队就能洗到一次脸似的,我还是别挣扎了,有那个功夫去抢两滴水,还不如多睡一会儿。”
同样卧床的乐一抬起他的手臂:“不洗多好,你看我手臂上的污垢,厚得跟AT立场一样,连蚊子都找不到地儿下嘴,我都已经三天没被蚊子咬过了,这不比蚊香和花露水好使?”
袁野心生一个奸计,他拍拍乐一的床沿:“乐一呀。我们寝属你家最有钱,要不你去小卖部买点儿矿泉水,给大家当洗脸水?”
乐一倒是不在乎,本想说什么,却被韩牧之抢了先。
韩牧之:“你想多了,水资源稀缺,现在限制1个人最多每天买4瓶。光喝都不够,还想洗脸?更何况一瓶矿泉水都涨价到5块了。”
盛夏:“涨价了5倍,高峰老师果然是奸商。”
韩牧之冷笑:“5倍?恐怕20倍起步。你没发现小卖部卖的矿泉水牌子只有‘农妇山泉’和‘怨妇三拳’吗?”
袁野:“那大伙儿更得早点儿起床,我们早点儿去小卖部买水,可以优先在假货里挑不那么假的货,在三无产品里跳两无产品。”
乐一:“不用不用,我委托冼白帮我们买,送货上门,一瓶8块。”很明显,他已经躺平。
盛夏:“怪不得怎么这两天冼白对我们的态度友好了许多,原来你成了她的VIP。”
袁野的脑子转得快:“诶!我们每天早餐的稀饭,你们不是又嫌弃清汤寡水,又嫌弃可能有小强,所以不敢喝吗?要不我们用那个来洗脸?”
盛夏一跃而起:“有道理!这几天的稀饭一天比一天清澈见底,如果没有小强阴影加成,比矿泉水还干净,走!咱们用它洗把脸去。”
乐一与韩牧之觉得在理,于是穿好衣裳,随盛夏和袁野下了楼。
由于已经进入军训的第六天,管理也逐渐放宽,食堂到点儿开门,每批次的同学按时进去就行,不用再排队。
当盛夏四人来到食堂,刚好轮到他们用餐,于是径直走向固定桌,却立马见到不可思议的一幕——桌上摆满了洗面乳和护肤品,冼白正双手从稀饭盆里捧出清水,扑面清洗。就连她身边的曲清辞,也拿着一张湿巾纸,简单地擦拭着脸庞。
“你们,你们这是!”乐一指着冼白,结结巴巴。
冼白抬起头:“反正你们又不喝,不如拿来洗脸咯,别浪费。”
盛夏拍掌:“完蛋,想一块儿了。”顿时没了力气,萎靡地走到饭桌前,唉声叹气。
冼白见状会意:“怎么?你们也……”
乐一:“小强的泡澡水不能喝,但洗把脸还是可以的。”
曲清辞递给乐一一张湿巾纸:“这张我还没用,给你。”
乐一感动得说不出话,表示等回了学校,绝对百倍千倍奉还,报答恩情。
曲清辞也忍不住抱怨:“营区实在是太缺生活用水了,连宿舍楼的公共厕所冲水都保证不了,好臭。”
袁野:“你们还去厕所那种臭味儿熏天地方?我们男生早就在宿舍后边的野地里嘘嘘了。”
曲清辞and乐一叹气:“唉。”
萧望舒又端了盆“汤”过来,瞅瞅四周没有其他同学留意,把盆子放在桌上,对六人说:“给,我从厨房打的清水,你们梳洗一下,都脏得跟野猴子一样了。”
盛夏感叹果然还是朝中有人好办事儿,有优待就是爽。
于是四个男生灰头土脸进食堂,容光焕发地出来,精气神都不一样。
可没走几步,乐一就抠了抠脸抱怨起来:“我怎么觉得脸颊和头皮发痒。”
经乐一如此一说,盛夏也有了痒的感觉,挠了挠:“我也是。”
乐一大胆臆测:“难不成萧望舒笑里藏刀,给我们的洗脸水里放了无色无味的□□?”
“文盲不是罪,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就是你的不对。”韩牧之发言,“应该是大家久不清洗,已经麻木了。而现在只洗了脸但没洗头,脏皮肤和干净皮肤的反馈发生差异,所以瘙痒感又显露起来。”
乐一:“那怎么办?”
韩牧之:“没办法,忍着,还有4天,29号军训就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