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假乱真、难辨真伪
盛夏皱眉疑惑:“你……是不是不会说‘盐’这个字?”
袁野点头肯定:“听出来了,你是在秀你的化学成绩。”
冼白泪光闪闪,几缕乌黑的头发落魄地沾黏在额头上,她用饱经沧桑的兰花指轻轻把额发拭至鬓角,凝视天花板,仿若凝视孤寂的夜空,声音缓慢哽咽:“如果我有错,可以让上帝来惩罚我,假如我有错,可以让法庭来仲裁我,倘若我有错,可以让五雷轰顶劈了我!而不应该是你们以尖利的言语化作含F.E67-71.5%、含C.R17.5-19.5%、含N.I8-10.5%的304不锈钢刀具直捅我的内心。”
盛夏:“冼白同学,能别显摆您胸怀元素周期表的广阔知识储备了行不?”
冼白闻言立马从地上跳起来,孱弱地捂住她的胸:“你,你居然还忌惮我的胸!”
袁野立马摆手:“不不不不,我们俩虽然好铯,但对飞机场没兴趣。”
盛夏猛回头:“我什么时候承认我好铯了?”
袁野立正,挺胸抬头,用手握拳锤了下自己的胸口:“我俩好兄弟,一切尽在不言中。”
冼白抓紧机会含泪飘出房门,假装哭得梨花带雨离去。
乐一在旁边看戏后对冼白钦佩不已,对盛夏说:“哇塞,冼白不去中央戏剧学院,来我们财大,真是屈才了。”
袁野点头同意:“嗯,我觉得就凭冼白这本事,我们学校完全可以增设一个表演系,就凭她一人,都能让中央戏剧学院全体师生黯然失色。”
萧望舒无可奈何捏鼻梁:“冼白这女人实在是让我头疼。”
盛夏安慰:“我理解你的感受,完全能感同身受。”
萧望舒拱手:“我再次代替冼白向诸位说声对不起。”
盛夏赶紧回礼,说不必不必。
韩牧之表示也是自己有过错在先。
萧望舒对着韩牧之欣然一笑:“就算你有错,也是被我误导的。”
盛夏没听明白:“哈?”
萧望舒没做解释,做了个拜拜的手势,表示天色已晚,就不再打搅。
跟在萧望舒身后的曲清辞也欠了欠身子:“不好意思,韩牧之同学,冼白敲诈你,也是因我而起。”
韩牧之一想到自己当时的情景,脸羞得绯红,这事儿再怎么也轮不到曲清辞赔不是呀。
曲清辞没有与男生们再说第二句,而是紧跟萧望舒离开了松园。
袁野关上门,一边数自己失而复得的钱,一边痞笑道:“还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冼白那么刁蛮一娘们,愣是被姓萧的制得服服帖帖。”
韩牧之也感叹:“是啊,别看冼白泼辣蛮横,她男朋友倒是知书达理。”
说完这句话,三位室友同时看向他。
韩牧之被看傻:“我这话说得不对?”
盛夏认认真真与韩牧之对视了10秒:“韩牧之,你是不是有些近视。”
韩牧之一愣,心想对方怎么知道的?他坦诚回答:“左眼200,右眼150,但没戴眼镜。有什么问题?”
盛夏释然模样:“哦,没问题~~~。”
——剧透小剧场——
冼白一行人离开松园后,萧望舒带着曲清辞很快就追上了过完戏瘾的冼白。
萧望舒揪了一下冼白的耳朵:“你呀你呀,好好道个歉会死?非得在人家面前用拙劣的演技丢人现眼。”
冼白露出任性的表情:“我已经说对不起了呀,整整用了三国语言呢。还不够?难不成要我下罪己诏?再说了,让他们看戏没收门票,已经很给面子了好伐。”
萧望舒对这个一起长大的女孩完全没辙,只得软了语气:“你先前自己都对我坦白了,前天听清楚了韩牧之犯错的前因后果,你不给清辞解释清楚,反而还借机敲诈韩牧之,真的很~过~分~。”
冼白双手背在背后,对萧望舒表露出撒娇卖萌的表情:“习惯成自然了嘛。而且你没看见那书呆子当时吓傻了的样儿,真的很难让人不想去欺负他呀。”
萧望舒又戳了下冼白的额头:“你就知道欺负老实人,如果有人家清辞十分之一明事理,我就不用天天为你操心了。”
冼白俏皮,“是是是,我欺负老实人,你可以负责保护他呀。”
萧望舒白了一眼冼白。
冼白边走边回忆:“但是有一说一,韩牧之前天在女厕所把话只说了一半,没有供出你的‘劣迹’!说明他还算厚道。”
萧望舒嫣然一笑。
冼白:“而且活儿的确也很大。”
萧望舒瞬间严肃脸:“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