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样的复仇方式
十分震怒。自然没有给李准捕头好脸色。”
“那李准走的时候,可有怨恨?”程昱见李知雅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程昱便只有向弟弟求证。
程文博年纪小,被哥哥问到很快就开始交代,“他脸色不好看,但也不是怨恨。要说怨恨更多的是对李显,他一直在说自己疏于管教。而且看他的状态,像是挨过板子。”
“哦?”看来李准和县太爷也没有官官相护,李准这是代替李显受了过。
程昱想到这里,摇摇晃晃的就要站起来,程文博见他脚步不稳连忙上去搀扶。“哥哥,你要做什么?大夫说了,你要好好休息。”
“我们去探望一下李捕头。”程昱唇角微勾,既然律法治不了这位小霸王,那就用家法吧。
李知雅冷哼一声,“你现在都是什么样子了?还要去上门拜访?”她有些不理解儿子的做法,明明是那李准的侄儿对自己的儿子下了狠手,怎滴还要自家儿子上门拜访?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程昱朝着李知雅挪动了两步,轻轻的拍了拍李知雅的手背,“娘亲莫急,孩儿并不想那李显好过,不难看出李准这人的确是有些溺爱这个侄儿的。可他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我们……”
“程小哥。”程昱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位他想要去拜访的人就出现在小院里。
卸下官服的李准看上去少了几分冷厉,多了几分亲和,玄色的长衫套在身上倒是像个高大的书生。他讨好的看了李知雅一眼,“姐姐。”
李知雅冷冷的扫了李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不去看他。李准顿时有些尴尬,本想着李知雅和自己一个姓氏,之前想和李知雅套个近乎。见识过程昱在公堂上的本事,李准心里明白,这小子没那么简单就会放过侄儿。
他和大哥的感情甚笃,大哥大嫂离世就留下这么一个独苗,李显又刚刚犯了偷窃罪,若是再加上一桩伤人罪,县太爷绝对不会再轻易的放过他了。
屋内的氛围瞬间僵住,程昱艰难的往前挪了挪,程文博见哥哥走的颤颤巍巍的,伸手扶住了他。
程昱安慰一般的拍了拍程文博的手背,侧目朝着李准说道,“李捕头……”
“程小哥别这么叫我。”李准抬起手打断程昱的话,他有些羞愧的说道,“我现在脱了官服,便不算是个捕头。”
程昱的面色有些苍白,耳朵尖却似滴血一般的红,他咳嗽两声,“那我就叫你一声李叔了。”
“嗯。”
李准的愧疚的视线总是会不经意间落到李知雅的身上,程昱不着痕迹的挡在两人中,面朝着李准说道,“我不知道李叔为什么会这么纵容李显,可不难看出来,李叔是个念旧情的人,想来是因为李叔的兄长吧?”
“唉。”李准长舒一口气,眼眸朝下点了点头,“是,我这人爹妈死的早,是我兄长把我一点点带大的。可惜……兄长福薄,前两天和嫂嫂都是因病去世。说出来也不怕被笑话,我今年三十有二,也没讨个媳妇。家里疏于对李显的管教了。”
程昱摇了摇头,这并不是重点,是否成亲,家里是否有主母并不是教育孩子失败的理由。“李叔可有听过一句话?”
李准抬起头,直视程昱的双眸,等待着程昱的后半句。
“溺子等于杀子。”程昱的笑容消失,这也是他想告诉李知雅的,原主的一生不就是受到李知雅的溺爱吗?可李知雅并不是一个只会一味娇惯孩子的娘亲,她会劝孩子读书。
也怪原主不争气,才最后落得原书中那样的下场。
果然,程昱这句话把李知雅的视线也拉了过来,她怎么也想不到程昱的口中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原来自己过去所做的,那些看上去对程昱好的,其实是在害他?
李准沉默了半晌,上下打量一番这位清瘦的少年,朝着程昱躬身作揖道,“程小哥,请赐教。”
“赐教不敢当,只是提醒罢了。”程昱有些支撑不住,颤颤巍巍的走到案边坐下。“三岁孩童都知道,子不教,父子过。李显是您的半个儿子,您却成天忙于差事疏于管教,想来李显找您要钱的时候,您都是很大方吧。”
李准办案多年,一下子就明白了程昱的话,“你的意思是断了他的钱财?”
“不仅仅是这样,李叔可以带他四处去看看。正巧,我和弟弟也要四处去看看。”
程文博有些不解,“看什么?”
程昱沉眸,语气很轻,却掷地有声,“看看这世间的百姓是怎么生活的?为什么我们要考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