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里的秘密
这禁制是您亲自下的,属下等……解不开。”
殷逢雪:啊,这下尴尬了。
他也硬着头皮站起来,走到箱子前,缓缓伸出手。见状,游丹庭大为惊讶,对系统道:“他还真要给我看?”却见幽澜洞主的手落在箱子上,缓缓地敲了两下:“嗯,真是口好箱子。”
游丹庭:?
不想开也不用这样的好吧。
她非常善解人意:“确实声音非常清脆呢。洞主,其实我一时间也看不了那么多,不如?”
幽澜洞主竟像是松了口气:“那你们再搬回去吧。”
侍从们又活动起来,游丹庭默不作声,幽澜洞主也坐了回去,继续帮着挑灯磨墨。直到人定时刻,他才说要回房去修行——面具魔气甚重,不能一直戴着——指着侧殿的方向:“若有事,就去那里寻我。”
很难说这是否是一个暗示。片刻后,游丹庭换了个卷轴看,系统说:“宿主,干脆趁这个机会,把幽澜洞主除去,咱们取而代之。”
游丹庭答非所问:“你能看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系统:“呃,恋爱脑?”
游丹庭不由一笑,她扫了眼遍布穹顶的舍利子:“杀了这么多大善大德之人,你就总结出这个来?”
她点点现在案上这份卷轴。
“你看,这是一份名单,很巧呢,上面竟然有我认识的修士的名字,更巧的是,他还是个佛修。你说,这么多舍利子中,会不会有一颗是他的?”
幽澜洞这些文书卷宗,多是没头没尾的东西。
她已看过许多份这样的名单,初时不解其意,当看见‘尔古’和‘扎依嫫’两个紧紧挨在一起的名字时,她莫名怀疑,太巧了,真不是特意伪造给她看的么?
然后又接连看到了好几个熟悉的名字——这些年,确实不曾听说过他们的行踪了。
这本是很正常的,修仙么,就是动不动就闭关的。
游丹庭叹了口气:“再看这些批复,字迹粗陋,语气嚣张,你觉得,这像是我们面前的幽澜洞主么?光看这些是不够的,有些机密文件,大概都在他卧房里放着。”
她一边起身一边道:“有时候,我还真挺喜欢单打独斗的,就像小冷那样,两只手也就收拾了。不像现在这样,做事还得畏首畏尾。”
‘畏首畏尾’的游丹庭给整个舍利洞施了道障目术,正大光明走向侧殿。
幽澜洞主并非耽于享乐之辈,整个舍利殿其实就只有外头有个样子,走进宫室去,基本都只有冷清清的一张榻。
方才见过的那几只箱子果然就在榻边放着。她走到近前,正要倾身开箱,右足微微向前,忽然踢到一个东西,噔的一声。
这床榻上罩着一顶玄色罗帐,长长的垂到榻下。游丹庭踢到的那个东西,就被坠余的罗帐掩盖着。她伸手欲撩罗帐,忽听见帐中平缓的呼吸声。
这就是他说的修行,分明是休息吧?
她心头一动,问系统:“你想不想看看他的真容?”撩起帐角来,果然是那只金面具。
系统说:“没什么兴趣呢。”
正好罗帐因她动作,微微露开一丝缝,顺着这丝缝,一道亮光闪过眼角。
她险些以为是有暗算,拽着帐子退了半步,故此那缝隙也变大了,她这才看清——原来是幽澜洞主的金护腕在反光。
他睡姿还挺板正的,一只手半搭在腰带上,一手垂在身侧,看这放松的姿态,已然睡熟了。
游丹庭盯了一会儿,对系统道:“手搭在肚子上,是不是会做噩梦?”
“你管他作什……”系统话未说完,便见它的好宿主蹑手蹑脚将幽澜洞主两只手正正叠放在了他肚子上。
游丹庭献出美好祝福:“做个噩梦吧,坏东西。”她正准备去看幽澜洞主的脸,便听帐中人喃喃梦语:“丹丹……”
忽然来这么一出,游丹庭也失了兴趣,皱着眉退出床帐。
还是做点正事吧。她走到第一只箱子面前,试了一下,禁制的确是强,不过对她来说还不够看。稍微费了些功夫,箱子开了,果然是满满的密卷,抽起一本,竟正好是一甲子前的记录,与方才看过的别无二致,全是抢来骗来的金银财宝的记录。
须知这些金银财宝皆出自各大道门,又是用以酬谢恩人的物什,多半都有些灵性,自是宝物,更不乏小法器。
翻得两页,她心中渐渐生出一个猜想。说不定,幽澜洞主收集这些东西,就是为了这些可能有些灵性的小法器。可用途就太多了,还得再仔细研究研究。
如此开过八只箱子,将箱中卷轴尽数复制进乾坤袋,忙活一阵,便只剩最后一只。
游丹庭一抬手,竟轻轻松松就开了。只见箱口^爆出一股光热,极亮极炙,滚滚热气瞬间模糊了箱盖的边际,连阴暗的寝殿都亮了半边,若是凡胎肉^体,面对这热气,只怕顷刻就要肉烂骨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