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祸福从来两相依
四人上岸后,白鸽也顾不上理夏子汀和水浩飏,还有喋喋不休的赏心,立刻展开救人。
众人看得很清楚。
首先,白鸽把女子平躺在地上,稍微解开了点衣服和腰带,清除口腔和鼻腔里的脏东西。将女子的头向后仰,然后一手捏住病人的鼻子,一手拖住病人的下颌,用自己的嘴将病人的嘴完全包住,用力吹气,能看到女子胸腔有微微地起伏,然后再一次吹气。之后进行胸腔按压,双手相叠于胸骨之上,胳膊伸直,用自己的体重向下按压,反复,断断续续地吐出了很多水。
女子暂且是救活了,只是由于失血过多当时没有清醒过来。
“了不得,了不得,亲嘴也能救人!”此番救人之术,以此论言,一时间传遍整个瑞安城!
凌苑,花亭内。
“浩飏与白鸽在酒阁相见,后来与我跳下水去,上岸之后他便走了,情况就是如此。”夏子汀向凌落说了白鸽与水浩飏见面之事,又道,“你当时是没看见,那女人就是条鱼,在水中潜了半柱香之久,还能面不改色的救人!”说到救人,夏子汀呵呵大笑,“你知道她怎么救人的么?现在民间尤为盛传,亲吻也能救人!哈哈……此乃世间尤物啊!”
凌落盯着手中一册丹青,心神却没在丹青上,良久吐出一句:“既然是他的人,就留在身边,洞悉她的一切就是!”
“那让她做什么好呢?”其实夏子汀接到白鸽与水浩飏见面的消息时,就肯定白鸽能躲过此劫,“给你当贴身丫环,行吗?”
“除了这,随便打发到哪个楼里!”
“青楼行么?”
凌落白了夏子汀一眼,知道夏子汀是明知故问,但还是补了一句:“除了青楼!”
夏子汀习惯了凌落这样的冷言冷语,又问:“你两次不声不响的去南国,当真没有什么大事?”
“没什么大事,上次是想去看看浩飏,这次是母亲留给我的玉佩遗落在了那里,想着亲自取回,没成想他亲自来了这里!”
夏子汀诧异,“他来凌苑了,做甚?”
“向我要母后送的那一枚昙花佩。”
“那是太后留给你的,他要去做甚?”
“我如何知道!”约莫,他视为重要的东西,浩飏都要拿去。
“你给他了?”
“我承诺过他,他若要我的命,我随时便给,何况只是一枚玉佩!”
想起六年前水浩飏杀凌落不成的那一幕,夏子汀笑冷道:“他想要你的命,那也嘚水婉容同意才行!”
凌落不语,垂眸看起丹青来,神思亦是不在丹青上。
当初如果不是他要取婉鱼,他们应该都好好活着!当年如果不是水婉容替他挡了那一剑,他怕是死了!如今水浩飏要什么,他都愿答应,只怕他不要。
凌落与水浩飏的事,夏子汀都知道。
虽知道凌落对水婉鱼用情至深,但是,让白鸽替代水婉鱼这事,嘚试一试才知道当行不当行。太后是同意用任何方法让凌落明白什么是成王败寇!既然太后同意了,那么他夏子汀就当遵命行事!
俩个人就这么各自潜在自己的思绪里。
不大一会,凌落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近日的朝拜会上,南国那边派的谁来?”
夏子汀放下手中的茶杯,邹眉道:“说来也奇怪,只派了一个使臣前来!”
朝拜大会乃是一个国家最隆重的节日,单看前来祝贺的人便可看出这个国家的实际。南国与瑞国从来交好,往年不是南国皇后前来,便是太子前来。这次却仅仅只是派了个使臣前来贺礼,不是伤了和气么?
凌落放下手中的丹青,起身道:“有什么奇怪的,这其中必然有事,不过,只管等!还有,查查乞安街的瞎子医是何来路,此人决非等闲之辈!”
“此人我也查过,只是什么也查不出来,竟连姓氏名谁,何许人也都查不到!”
“藏得深,自然查不出什么。慢慢来,不急!”
“可是有何不妥?”
正是白鹤去寺里上香那日,凌落恰巧身在神象后,不经意听得白鹤祷言。内容提及白鸽失忆,聪明,成愿香!世人皆知,这成愿香极为稀少,如白鸽这般家室平平,如何购得来?使计一问,便得知瞎子医此人。
凌落沉声道:“几日前去乞安寺视察,听得一番话。你只管去查!”
“嗯。”对于凌落的话,夏子汀不会问原因,只管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