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

344.

身边突然多了个人在，不管做什么都不会觉得孤独，更何况，这人还是她最喜欢的人呢！

终于，在对自己的感情经历了几年的刻意收敛和自欺欺人之后，她终于有机会光明正大地和卡卡西一同出现在众人面前，宣告他们的关系了——虽然是通过另一种方式……额，而且算不得多么光明正大。

这种方式导致桢一边心花怒放地挽着卡卡西的胳膊顺着人流往前慢慢挪动，一边时不时地抬头细看他那张脸，似乎想把这一刻永远印在自己的记忆当中。

这一幕多美妙呀。卡卡西让她错后自己半身，他则用另一条胳膊在她面前圈出一个保护圈来，牢牢地护住她，把周围那些人隔绝在外。没有人能突破这个小小的庇护所，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

嗯……从前的她只要一想到“保护”之类的词便觉得厌倦，可是现在却觉得很……幸福？

卡卡西变身之后的脸庞与他的真面目截然不同。原来他是个尖下巴，现在却变成了方脸，下巴上留了点发青的胡茬；他的眉眼细长，眉尾角度却略向下，不笑的时候显得整个人都有些阴郁；他的脸不再那么瘦削，而是带了些肉，却又一点不显胖——总之，这是一张桢从未见过的面孔，她也不知道这张脸到底属于谁，是卡卡西凭一时的感觉自己创造的，还是之前他的某位故人。

不过这不重要啦，重要的是里子是卡卡西就好了呢。

“你老看着我做什么？”

大概是桢打量卡卡西那张脸的目光太过火热，或者说尖锐，一直在努力不让拥挤的人群碰到小女友的卡卡西似乎也觉得不太对劲。他稍微低头冲她眨了眨眼睛，薄唇扯出一个温暖的笑容来。

桢感慨地晃了晃脑袋。她依然不错眼珠地盯着那张脸，咧嘴笑道：

“这种感觉太奇妙了，拉着你好像拉着别人家男朋友。”

卡卡西：……

开玩笑，这也就是她吧。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身边这位的真实身份，才能毫无顾忌地接受这个现实。换了是别人，突然发现最亲近的人换了张脸，还不得吓死啊？

路上行人摩肩接踵，只要多加注意，身边的谁说了什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为了掩饰好他们的身份，卡卡西耸了耸肩道：

“我就说太久不见面，你都快把我忘了吧。”

嗯，这句话倒的确像是个幽怨的异地恋男朋友说出的话了呢。桢捂着嘴巴笑出声来，含糊地说着“没有没有”。然而，她马上在卡卡西的脑袋里添了一句：

“我总有一种感觉。”

“什么？”

“我觉得我好像在出轨。”

这回卡卡西没再客气，不轻不重地往她脑袋上敲了个爆栗。桢“哎哟”一声用一只手捂住脑袋，另一只手却把他的胳膊挽得更紧了些。身材小巧的她依偎在高大的卡卡西身边，这种小鸟依人的场面很能说明问题——这两个年轻人的确是在真心喜欢着对方。

一见她半天没抬头，卡卡西凑了过来，低声问道：

“喂，刚才很疼吗？”

其实卡卡西下手很有分寸的，根本不会真的打痛她。桢却还是夸张地叫着“疼死了疼死了”，如果不是她不能哭的话，她说不定还要挤点泪花出来加强效果呢。很快，一只温暖的大手放在了她的头顶，动作小心地揉了揉，把她梳好的头发弄乱了些。桢一边气鼓鼓地整理头发，一边扭过脸去，假装不理他。

矫情又任性才是野原桢的本来面目呢。从前的她，总是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得不收敛起自己的性子，扮成一个人人喜爱的女孩子。可是，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她总是想释放一下自己，至少也要让他知道自己的本性，让他对他未来的悲惨生活有个准备才是嘛。

卡卡西：我还不够知道你的本性？我之前那十多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幸好，卡卡西没被吓到。他像面对着一个使小性子的小女孩一般问了一句，声音温柔如水：

“你怎么啦？”

桢翻着白眼道：“生气了，哄不好那种！”

“那怎么才能哄好啊？”

桢想了想，双眼贼溜溜地瞄向了被游客们簇拥着的各个小吃摊：

“我要吃好吃的！上次你一盒炒面就把我打发了，这次不行！我要吃章鱼烧，还有棉花糖，还有……”

所以刚才到底是谁说的自己哄不好啊？

女朋友发话要吃好吃的，当然不能敷衍过去了。于是卡卡西把桢安置在一处人没那么多的地方，他则好像上战场拼杀一般挤进了人群里，偶尔还回头看她一眼。还算好，卡卡西并没有选择变成一个矮冬瓜，和本体差不多高大的他在人群中算是鹤立鸡群，一点也不吃亏——当然了，也许是他习惯了和她之间的身高差，可不想有什么改变吧。

两个人可没有光顾着纾解无法在一起的相思之情，见面时那短暂的欢喜过去，他们当然是把所有的细节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