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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种非常时期,我们需要做的是赶快解决问题而不是随便怀疑同伴!宇智波家族是我们村子里的老牌家族,我相信他们的忠诚度是经得起考验的……不过,既然已经有两名审讯者指出那是宇智波家的封印,再怎样也必须让宇智波家族的人来确认一下才好。”
三代大人一声令下,离门最近的某个暗部略施一礼后便迅速消失在了门外。不多会,大门被敲响,宇智波家的族长,宇智波富岳表情凝重地进了门,与众人见礼。
为什么又是宇智波?
桢心里烦闷得真想大叫出声。可是她不能,更不敢这样做。她也明白,到了这种时候,不光自己的意志完全不在众人考虑之内,只怕井一老师也完全说不上话。她想象着一会宇智波富岳检查她脑子里的那个什么封印时的场面:
宇智波族长解开了封印,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那个袭击者是桢认识的某个熟人,他操纵着她犯下了滔天罪行。然后,他封印了她的记忆后遁走,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承担村里人民的怒火。自己说不定会被愤怒的村民当成罪人打死……当然更可能的是,这些高层们会对她施以酷刑,她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然后被判处死刑。想想看,凛虽然连慰灵碑都没上去,但桢一直觉得她的所作所为与村子的其他烈士没有区别甚至更加感人。然而,自己说不定会被钉在木叶的耻辱柱上一辈子被唾弃……这反差未免也太……
“别害怕。”
卡卡西的嘴唇在面罩下动了动。宇智波富岳进门时与众人的寒暄声稍微大了些,注意力根本没在他身上的桢便完全没听到他这句话。于是,对卡卡西来说,这就是他不断在心里重复却一不留神说出了口的话,只能用来安慰自己。刚才下意识地冲上去扶了桢一下之后,他便退到了墙角的阴影里,专注地履行着自己作为一个护卫应有的责任。只是,在看到宇智波族长那熟悉的身影进入视野之后,卡卡西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短短的一年前,发生在特护病房里的那一幕。
这一年当中他的确去过两次宇智波家族,在周围那些和带土有着同样的黑眼睛的人们异样的目光当中,接受过两次宇智波族长的教导。然而对他来说这也算是极限了。他永远忘不了在病房里他们是怎样把他和水门逼迫到极限,当然也忘不了桢为他和带土据理力争时那激烈的态度。尽管桢说那根本不是为了他,卡卡西还是觉得自己需要为她做些什么。
可惜的是,在这个场面当中,根本就没有卡卡西发言的余地。他只能这样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他这个火影大人的学生,在这里连出个声的资格都没有。
“富岳族长,”寒暄完毕,三代大人向着墙角的桢挥了下手,“想来你也知道,这位就是袭击那天现场唯一的幸存者了。我们山中家族的两位感知系忍者都检查到她脑子里有一个封印,还请你亲自确认一下。”
宇智波富岳的目光意味不明地依次扫过坐在桌后的几个大人物,在那之后,他并没有吭声,而是冲三代点了点头,走向了站在墙角结界边表情有些不自然的桢。她那条没被摔伤的胳膊背在身后,卡卡西能看到她的手正用力掐着自己背上的肉。
宇智波家检查的方式显然与山中家区别很大。这位族长大人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辅助物。他只是站在桢不远处,两只瞳孔瞬间变成了三勾玉的写轮眼,望进了桢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桢不敢转头,甚至不敢眨眼。她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全身僵硬。尽管查克拉还未解开,她的脑子里依然有一种被“扫描”的感觉一闪而过。
“看来是这样的。”短暂的几秒钟过后,宇智波富岳丝毫不带感情色彩地说道,“这个封印的确是带了些写轮眼的气息。”
“那就请富岳族长解开这个封印,让其中隐藏的秘密大白于天下吧。”
这句话是团藏大人说的。在宇智波富岳进门之后,他便一刻也没有把目光从这位族长身上移开过。
“我需要先说明一点,这个封印是由某人的万花筒写轮眼设下的,”富岳大人似乎根本不在乎团藏的目光,而是回头看了桢一眼,就好像她是什么摆设,“每一双万花筒写轮眼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我也无法解开。”
“富岳族长这话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团藏的双手依然拢在袖子里,“宇智波家的族长解不开由写轮眼设下的封印?”
宇智波富岳解除了自己双眼的三勾玉状态。他微微抬头目视前方,目光的落点却并不是发难的团藏大人。他就好像在对着面前的空气说话。
“我已经说过了,这是万花筒写轮眼。万花筒写轮眼设下的封印就好像世界上最精密的锁,只有设下封印的人才能将其打开。如果有人想要强行开启——锁会被破坏,内容物会毁掉,我们照样什么信息也得不到。”
卡卡西的心倏忽沉到了谷底。
如果连宇智波族长都打不开这道封印的话,村子里恐怕再不会有别人能打开了吧。如果事情仅止于此倒也不坏。但问题是,那个袭击者做出这个封印的动机不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