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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惜的是,几次三番被人用凄厉的惨叫声叫醒,是个人的脾气都会变得糟糕起来。
“喂!”惠比斯委屈地道,“真的很疼!我现在还是伤号,伤号就是有喊疼的权利啊……”
还没等他说完,病房门被人推开了,一脸焦急的阿凯进了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推了小推车的护士。于是惠比斯后面的话就好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样吞回了肚子里。
他的表情也迅速发生了变化。刚才的惠比斯好像一个苦大仇深的控诉者,而现在的他,已经彻头彻尾地变成了一个坚贞不屈的志士。
“很疼吗?”那个护士问道。
惠比斯抿着嘴巴摇了摇头:
“还好,也不算是很疼。”
阿凯惊愕地看着惠比斯,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于是他把诧异的目光投向了桢,桢则带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示意阿凯给自己倒水。
“既然都醒了,那就先换药吧。”
护士说着便过来在阿凯的帮助下让惠比斯摆了一个稍微舒服些的造型,掀开他后背上的病号服,开始进行她的换药工作。而本来稍微动两下就能痛得厉声尖叫的惠比斯这回出奇的坚强起来,除了挠了两下床单居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来。当然,他的这种行为除了换来了阿凯的迷惑不解,同样得到了桢的嗤之以鼻。
很快,护士小姐的工作就在毫无异常行为的病人配合下完成了。心情舒畅的她笑眯眯地说了一句:
“好了,今天完成得好快!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下忍了呢!”
惠比斯:“……我已经是中忍了。”
护士小姐笑出声来,不过,她的笑声在口罩的遮挡下多少显得有些发闷。
桢在一边看着惠比斯发癫,她是真心想喷笑出声。
恩……美丽的护士小姐,为了给护士小姐留下良好印象而故作坚强的惠比斯……这种画面简直是太可笑了好吗???
那个护士小姐……好吧,她美丽是美丽,可能让人看见的部分就只有那两只眼睛。不得不说,口罩(面罩)这种东西真的是增加颜值的大杀器(卡卡西:咦,膝盖怎么这么疼?)。可是,在从小就经常跑医院的桢看来,这女孩的换药手法可绝对称不上是轻柔的好吗?
再看惠比斯,恩,桢也清楚,以惠比斯的伤情来看,硬逼着他忍痛确实太不人道——可是,为了博得美人一笑,惠比斯这家伙已经快要把嘴唇咬破了好吗?就更别提他脑门上已经冒了一层冷汗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
等护士小姐手推车“咣啷咣啷”的声音听不到了,一直强撑着的惠比斯终于瘫软下来,小声叫道:
“哎哟我的妈呀,痛死我了……”
“那你还逞的什么强啊。”
阿凯笨拙地打开惠比斯那盒粥,又翻出一个勺子来,打算喂惠比斯吃饭,却被拒绝了。
“你不懂啦,阿凯,你还小,”惠比斯在阿凯的帮助下把吊在空中的腿放下,又动作别扭地慢慢坐起来,“等你长大点你就明白了,美女这种生物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所以遇到一个就要赶紧抓住机会。”
前一天惠比斯的状态太差,由于长时间保持着那种诡异的姿势身体也僵硬的要命,他不得不接受了阿凯的帮助,让阿凯帮忙喂了饭。而今天,自觉恢复情况走上正规的惠比斯再也忍受不了一个糙汉子笨手笨脚地捏着小勺子给自己喂粥的诡异场面,再加上之前在考试当中他的确是主动“断袖”,生怕自己真的一语成谶的惠比斯这会强烈要求一切都“自己来”。
所以阿凯真正帮得上忙的大概只有上厕所的时候吧。
“……然后让自己被痛死?”桢虽然不满惠比斯时常大早晨的把人闹醒,但她想想,觉得自己要是受了这样的伤,说不定要比惠比斯喊得还大声,“不是我说你哦……”
惠比斯,你要是死了就是活活贱死的。
桢一边喝粥一边嘻嘻笑,阿凯则一会看看她,一会看看惠比斯,终于听天由命似的仰天长叹道:
“啊,真是搞不懂你们了……没事干吗总打哑谜嘛。”
依旧没有人理会他这句话,不过这会阿凯可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桢正冲着他笑眯了眼睛,而惠比斯也并没搭理桢的挑衅,而是主动向他提供帮助——“这几天好好看着,兄弟免费教你几招,省得你以后做单身狗。”
恩,这样,就够了吧?他们几个能这样健健康康高高兴兴地在一起,就够了吧?
“哦对了,说正经的,惠比斯,我想好了,等你过生日送你一套礼服怎么样?”
桢很难得地严肃起来,尽管她接下来的举动可能会让自己的腰包迅速瘪下去,但她丝毫没有犹豫。
“……怎么突然想到要……送我衣服穿?”惠比斯皱起了眉头,他赶紧撇清关系,“我告诉你哦,我可不会喜欢你这种要啥没啥的类型。”
这一点从惠比斯平时的表现就能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