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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忍中忍月溪安京站在门前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满眼泪水地晃了晃脑袋,把头巾上堆积的细土抖掉。他已经在门前站了大半天,再有半个小时,也该到换班的时间了。所以他强打精神睁大眼睛,盯着进出城门的每一个人。
月溪安京做忍者纯属不得已而为之。他并不是阡宿人,而是来自一个外人都叫不出名字的,比阡宿城更小更憋屈更无足轻重的小镇子。他有点查克拉不假,可是本来以他的资质,往多说也就是中忍到头。而由于他本身没什么名师教导,战斗力有限,胆子又小,所以被上司踢到这么个边境小城看大门——这也算是个稳定差事。不过像他这种忍者,由于日常工作在生活当中比重太大,没办法出去接任务赚钱(其实以他的实力也接不了什么高级任务),只能勉强靠着那点工资过活。还好,偶尔见到进城的客商,他总有办法从人家身上揩点油水下来,日子并不是很难过。
人都是不满足的,温饱问题解决了,就免不了要思考点其他问题。月溪安京今年二十八岁,这么大年纪了却始终没有女人垂青,对此他是相当不满意的。他不就是个子矮了点身材胖了点痘痘多了点嘛,关了灯谁还能看出来?那群女人实在没眼光!阡宿城规模不大,其中也有些风月场所,但是以他那点微薄的收入,那些花魁或是真正的红牌他是连见也没办法见上一面的(说实在的这小城里就算是花魁的资质也有限)。他只能偶尔花点小钱找那些年老色衰身材和他差不多笑起来脸上的劣质化妆品噼里啪啦往下掉的妓 /女们鬼 混。
有关于绝色美女哭着喊着倒贴着也要嫁给其貌不扬的穷小子的神话故事,他也听过不少。可惜的是,现实终究不是神话,他就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别的……他曾经光顾过几次的那个妓 /女曾经很直白地向他表达了“一起过日子”的意愿,但是月溪安京义正言辞地——再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过。在他看来,虽然自己现在身无长物,存款不多,但并不代表娶老婆时就要这么随便。他想娶个清清白白的规矩姑娘,而不是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让他结了婚脑袋上就隐隐泛绿。
可问题是,清清白白的规矩姑娘也看不上他啊!
他是真心想终结这种局面的。毕竟年纪也大了,他很想找个知冷知热的、通情达理的、温柔贤惠的女人来伺候自己。很多同龄的同事们都结了婚有了孩子,自己却只能这样蹉跎青春——上哪说理去?
家里要是有个女人的话,每天一回到家就有面容姣好的妻子恭敬地守在门口,热气腾腾的香喷喷的饭菜摆在桌上;他们俩一起填饱肚子;洗漱之后,一男一女干点不可描述的事什么的……
恩,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
然而眼前现实的世界还是让月溪安京的热血冷却了下来。一阵风刮来铺天盖地的尘土,他打了两个喷嚏,一边擤着鼻涕一边咒骂着这鬼天气,然后粗声粗气地催促那些通过了感知系忍者检验的人赶紧进城。
前方过来两个小小的人影,似乎还推着什么东西。那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两个人差不多大,他们推着一架破旧的手推车,手推车里是他们重病的弟弟。这几个孩子早上开始就磨着想进城看医生,可是都被其他的守门忍者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看来这会他们是依然不死心,还想进城去。月溪安京随便瞄了一眼,也没怎么注意。他跺了跺自己由于长时间站立而有些浮肿的双脚,再次为家里没个女人连盆洗脚水都没人给他打的凄惨现状哀叹了起来。
那两个孩子推着手推车又一次蹭到了门前。两个人一脸焦急模样,他们的弟弟卧在手推车里,似乎是睡着了。上午进进出出的人多,到了下午,人流明显减少,月溪安京终于有工夫关心一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按照阡宿城这几天的安保级数来看,战争难民是一律不准放进城的。首先城里没那么大地方容纳他们,另外这么多人进了城,吃喝拉撒都无人管理,出了乱子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过……月溪安京瞅瞅身边的感知系忍者并无异常反应,便等着这几个孩子一脸期待地凑过来。
“忍者大哥,可不可以通融一下让我们进城……”
“你们要进城?”
“是啊,忍者大哥。”那个女孩说道。
这三个孩子穿的都是差不多的破衣烂衫,看着也不大合身——说不定是从哪具尸体上扒下来的。他们除了那手推车,似乎也没什么随身物品。本来月溪安京的注意力都放在手推车上那一脑袋白头发还戴着副脏兮兮的口罩的小弟弟身上,女孩子一接话,他不禁多看了她一眼。
咦,这小姑娘的声音还蛮好听的。
“战争难民禁止进城,”月溪安京用公事公办的口气说,“你们从哪来的回哪去吧。”
他故意把话说的很慢,这才有时间打量一下眼前的女孩子。她身高不过到他的肩膀,头发刚过下巴,上边还沾着灰尘;脸上能看出擦拭过的痕迹,但由于——大概是路途遥远风沙又大,还是一副没洗过脸的样子。她的眼睛很大,鼻子略翘,小嘴,尖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