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紧拥

川他要好好逛逛的理由开溜后，暮夏便和观月在咖啡厅面对面的坐定，暮夏垂着头，观月却一直目光温柔地看着她。

“夏夏，”黑发黑衣少年温柔地出声，“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多久？不重要了，早已物是人非了。

“半年了。”观月的笑容里有明显的苦涩。

这逝去的短暂而漫长的时间里，过往的一幕幕，不断在他心头，在他脑海里翻滚，折磨着他，提醒着他，也刺痛着他。

望着观月的笑容，暮夏心里一痛，她的手在桌底暗自握紧，指甲刺的手心很痛，她用这样的方式提醒着自己。

不可以心软，他和她再也没什么关系了。

“夏夏，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不够好，所以你才会离开我。”

听着他温柔迁就她的声音，暮夏猛然抬起头来，“够了，观月初，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是我……”

明明是我放弃了你。

明明是我当初怀着不纯目的接近你。

她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墨绿色的眼睛紧盯着面前的少年，“小初，我心里的那个观月初，从来都是骄傲自信如同神明一样的少年啊。”

这个占据她年少时光的少年，从来都应该是自恃骄傲的啊，而不是现在这般的自我否定与怀疑。

可你，为什么要道歉？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小初，”暮夏别过头，她无法直视那双眼里如海般的深情，“你不应该来这里。”

“夏夏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装满了令人心碎的忧伤，观月的语气如惊鸿掠影，却轻易就打翻了暮夏想要竭力保持的平静。

“不是。”暮夏内心承受着巨大的痛楚，向来淡然冷静的她，也唯有在这样的观月面前才会变成如此手足无措的样子。

那是少时初次的心动，是过往年岁里的救赎，是她曾有幸领略的人间温柔。

可是这个少年已经被她狠狠地伤害过一次，她这样的人，因为那种种不可说的原因，再没有资格与那样无暇的人纠缠在一起。

“观月初，我们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