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场生变
一下子求那么签,还那么多凶,果然不太好。
滚下不知道多少阶楼梯,后背撞上不知名硬物,左胳膊由于重力猛然着地,犹如木材破碎的脆响清晰传来,疼的她冷嘶。
刚刚被她护在怀里的人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她连忙爬起来,“凉川桑你还好吗?你怎么样?”
听着女孩子颤抖的声音,暮夏挣扎了一下,“凤桑,别害怕,我没什么大碍。”
“凤桑,我在你不远处,你先摸索着来我身边,我动不了。”
疼疼疼太疼了太疼了,后背疼,胳膊疼,腿也疼。
凤清瑶听着黑暗里女孩子镇静清冷的声音,躁动的心奇迹般被安慰着稳定下来,她向暮夏声音所在的地方摸索了过去。
“小心些,这里面东西太多了。”
在暮夏的提醒下,凤清瑶来到了暮夏身边,她将暮夏胡乱扶着坐起来,就在她松了一口气时,她摸到了一手黏腻温热的液体。
“凉川桑,你流血了!伤到哪里了?”
都不是小孩子,她瞬间明白了那是什么,一下子又开始慌起来,手哆嗦着去摸暮夏的伤口。
“滚下来的时候腿被什么东西划了,不要紧你别怕。”感受着身旁女孩子的害怕,暮夏朝她靠近了点,想给她点力量。
要不是受她连累,凤桑她不会受这一遭。这样想着,暮夏环顾四周,一片浓稠的漆黑,什么都看不清,希望这个地下室的通风系统是正常的,这样她们至少短时间不会缺氧。
手忙脚乱扯下自己衣服的腰带,凤清瑶此时有些庆幸她今天穿的是这件轻便的礼服,她在黑暗中去摸暮夏的受伤的腿,胡乱的包扎了一番。
“对不起,看不清楚只能先这样了。”就算她动作再小心,她还是听见了暮夏压抑的闷哼,心顿时揪了起来。
“没事,不要紧。”
暮夏反而出声安慰她,但胳膊是真疼啊,骨折是肯定的了。
“为什么要这么安慰人啊凉川桑!”凤的声音突然提高,她握紧暮夏的右手,“明明你那么疼,为什么要忍着不说啊?明明你也很害怕,为什么还要这样安慰我啊?”
为什么,这种时候还要逞强啊?
无边的漆黑里,女孩子的话音重重落下,听着话语底下浓浓的哭腔,暮夏叹了口气,握住她的手。
“对不起,因为你是被我连累,我就想护着你,让你别太害怕。”
凤清瑶反握住她的手,吸了下鼻子,“凉川桑,你真的是个很可恶的人啊!”
暮夏愣了下,又听见她继续说,“明明内心那么柔软细腻,面上却那么清冷淡漠,让我一直想和你说话都不敢。”
浅笑出声,暮夏晃了下两人交握的手,“那咱两的友谊就算是从共患难开始了。”
“笨蛋。”凤扭过头轻声骂了句,接着又晃了下胳膊,惹得暮夏低笑。
“凤桑,”暮夏试图动一下自己的左胳膊,彻骨的痛瞬间传遍全身,让她不敢再动弹,唉,左手受伤刚好没多久,左胳膊又接上了,可真是命途多舛啊,“你刚才有看清楚谁推了我们吗?”
凤思考后摇头,又意识到暮夏可能看不见,“没有,我只顾着和你说话了,没注意那个人长什么样。”
今天六进三的比赛结束后,晋级全国钢琴大赛的名额就剩三个了,下一场比赛最后三人分出冠亚军后她们就要结束这场旅途了,凤清瑶结束了自己的演奏后,想着再见的机会不多了,就想和同样早就结束的暮夏搭个话。
没想到她在后台寻了个遍,都没见到人,半晌才在走廊里碰到了暮夏。
当时暮夏正好从卫生间出来,就跟她聊了起来,两姑娘兴致浓浓,一路朝后台走去,忽略了隐藏在身后的危险。
中央音乐厅的设计独树一帜,比赛用的大厅在一楼正厅,她们想要回到后台,需要先穿过个长长的走廊,然后经过个楼梯拐角,两姑娘并肩而过的时候没注意那里还有向下延伸的阶梯。
当时暮夏和凤两人正好谈论到拉赫玛尼诺夫,交谈之下发现两人对这位作品中隐含着永不褪色的“俄罗斯式忧郁”的音乐家的看法都出奇一致,颇有些相见恨晚,一拍即合的奇妙缘分让两人都没有分辨出身后放得很轻的脚步声。
直到背后突然传来极大的推力,暮夏才有些懊恼,但反应已经来不及,只好试图和凤拉开些距离。
被变故吓到的凤下意识去抓暮夏的手,她回头想看清楚藏在暗处的黑影,也被推了一把,两人重心不稳,就这样滚下了楼梯。
“卑鄙小人,最好别让我抓到他,可恶。”凤有些咬牙切齿,她是没想到,来参加个能这么倒霉的被人暗算,而且她最近没得罪什么人吧。
“抱歉,是我连累你了。”暮夏轻轻捏了下她的手心。
“哎呀,凉川桑你别说这种话了,现在咱们俩啊,可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