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
,他的唇角扯出一丝笑。
季蕴的眼眸闪过一丝失落的情绪,她同曹殊话别后,便心不在焉地离开了,朝着奚亭书院走去。
因曹望去厨房了,卧房内便只剩下了曹殊与曹承二人,遂变得安静了起来。
良久,曹殊却陡然开口:“青川,你往后可否能别再为难季娘子了。”
“我……”曹承闻言气结,他不由得瞪大双眼,拔高了声音道,“我何时为难于她了?”
“青川,你该明白,当年季家退婚之事与她无关,她当时远在江宁,并不知晓其中之事,你往后就莫要再迁怒于她了。”曹殊漆黑的双眸静静地看向曹承,沉声道。
曹承竖起眉头,他神情十分不解,忿忿道:“我何时迁怒于她了,我方才不过是赶她走,你就立时心疼了?”
曹殊叹息一声,他嗓音低沉道:“总之,你日后不要再像今日如此了。”
“你当真喜欢她,为了她来教训我?”曹承十分郁闷地嘀咕道。
“我没有教训你。”曹殊蹙眉,轻声解释道。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声响动。
二人循声望去,原来是从厨房过来的曹望,他站在门口,手中端着一碗粥,正满脸震惊地望着他们。
“什么喜欢?”曹望傻傻地问,“你们在说什么?”
曹殊闻言微微一怔,轻声道:“没什么,你先进来。”
曹望走了进来,他把碗放在桌案上后,狐疑地打量着他们,语气严肃地询问:“你们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曹承登时跳脚,矢口否认,“我怎么会有事瞒着你。”
“你为何如此激动?”曹望蹙眉。
“我激动了吗?”曹承面色僵硬,“我没有激动啊,我只是同你解释一番而已。”
曹望瞧着曹承顾左而又言他的模样,他转头看向倚在床头的曹殊,深吸一口气,问:“溪川,你同我说。”
曹殊微微一怔,瞥了曹望一眼,就在他暗自纠结的时候,曹承按捺不住,先他一步开了口。
“我实话同你说了罢,就是溪川他喜欢季娘子。”曹承见曹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语气幽怨地道。
“真的吗?”曹望顿时愕然,他只愣了一瞬,面上带着不可置信地看向曹殊,结巴道:“青川所言是真的吗,溪川。”
“是真的。”曹殊沉默片刻,他眉目温润柔和,唇角噙着一股淡淡的笑意,低声轻笑道。
“你何时?”曹望眨了几下眼睛,面色震惊不已地转头看向曹承,又问,“那青川你一早就知晓了溪川对季娘子的心意?”
曹承想起这事他就生气,他咬牙切齿道:“他那日当着我的面对季娘子诉说情意,你说我能不知晓吗?”
“原是如此。”曹望忍俊不禁,神情若有所思地感慨道。
季蕴步履盈盈地回到书院内的青玉堂后,云儿正站在檐下等候。
“娘子,你可回来了。”云儿见到季蕴,立马露出了笑容,迎了上来,笑道,“方才府中传来消息,再过几日便要到四娘子纳征的日子了。”
“这么快?”季蕴同云儿一前一后地走进屋中,神情讶然地问道。
她原以为季棉同李谨和的婚事还要再过一段时日,毕竟先要纳采,交换过庚帖之后再行纳征,最后再成婚,这样按着习俗一一来,繁琐且得花费一段时日来准备。
“奴婢也不知晓。”云儿摇摇头,轻声道。
季蕴思索一番,叹了一声道:“想必是伯父与姑母都觉着脸面无光,才如此仓促地给棉娘与表哥订婚。”
“娘子可得早做准备。”云儿捻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给季蕴,笑道。
“可说是哪日?”季蕴接过去,抬头好奇地问。
“定在后日呢。”云儿答道。
季蕴闻言眉头微蹙,垂头啜了一口清香四溢的茶水,她像是突然思及了什么,转头对着云儿吩咐道:“对了,晚点你给曹哥哥送一些膳食过去。”
“说到曹郎君,今日是曹大人的送葬之日,娘子您带走了府中的小厮,二大娘子必定知晓了,现下娘子该如何同二大娘子解释呢。”云儿站在一旁,自然有些忧心忡忡地问。
季蕴闻言神情变得严峻起来,她心中一时也没底,思忖道:“母亲先前虽说让我不要与曹哥哥来往,但曹伯父离世,曹哥哥如今这么难,母亲知晓之后,大概也会理解的。”
“但愿如此。”云儿隐隐地担心了起来,笑道。
“还有曹哥哥病了,你待会过去的时候带上一些清淡的膳食。”季蕴柔声道。
“奴婢明白了。”云儿颔首道。
季蕴站起身来,走至院中,天色依旧是阴沉沉的,不出意外晚间便又要落雨了。
她收回了视线,倏然想起镇上不久便要举行药斑布的比试,但曹殊如今受伤的手,思及此处,她的心中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