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王
了一番,走前也好大捞一票。
他见这两人衣着不凡,心中已经动起了这念头,面上愈发凶狠:“把你家公子叫出来。”
孟佩轻轻一笑,语态轻蔑,“就凭你?”
军官面上挂不住,呼喝一声:“抄家伙!”
‘嗤啦啦’一片拔刀之声,锋锐冰刃晃亮了秦怀璧的眼睛,她退在孟佩身后,眼见一言不合,他竟然已经将那为首军官揍倒在地,心中慌乱:这样下去,他们人多,势必要进到里屋。若是看到他的右臂……
孟佩却已轻松将五六人打翻在地,住了手,低头望向那鼻青脸肿的军官:“还要再打么?”
这一幕,与昨日黑衣人在人群中冲杀何其相似,那军官一边往外跑,一边大声喝道:“围住这里,是他!就是他们!”
孟佩唇边抿着一丝讽刺的笑意,将秦怀璧拉进屋中,傲然巡望院中那些侍卫们,冷冷道:“谁敢进来试试。”
他一进屋,却换了一副模样,冲着谢育生抓了抓头,“公子,没忍住,还是动手了。”
谢育生摇了摇头,仿佛预见到此事,并未开口责怪。
“你怎么这般鲁莽?”秦怀璧急得跺脚,“现下他们去搬救兵了,一定会进来查看的,谢兄的手臂还受着伤呢!”
孟佩哈哈一笑,戏谑道:“你说我鲁莽?”
秦怀璧此刻哪有心思与他开玩笑,愁肠百结,事已至此,想来想去,也只剩最后一招了。她定了定神,向谢育生道:“谢兄,累得你做不成生意,我真是十分抱歉,不过……你也不需担心,昨日的祸是我闯的,我自会承担。”
谢育生侧过头,听她说得这般郑重,忽然有些忍俊不禁,咳了咳:“你要如何承担?”
“其实,其实我是……”
庭院外又是稀里哗啦一阵脚步声,有人一脚踹开了书房的门:“什么东西?给滚出来!”
孟佩几步走上前,冷冷看着来人:“你又是什么东西?”顺势一脚踹向那人胸口,将他踢出了门口。
庭院中一个男子脸上还包扎着布条,身材精壮,神色狰狞,狠狠道:“三个刺客一个都不准少,给我杀了!”
他身前一排弓弩手,拉满了弓,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动手。
孟佩依旧安静站着,声音虽轻,却满是威慑:“你们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杀人,我倒要看看,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
杨诚信听闻抓到了刺客,匆匆奔到此地,却见那年轻人站着,器宇轩昂,不由有些疑惑,旋即更怒:“动手!”
长弓拉满,箭在弦上,秦怀璧忽然踏上一步:“住手,我是……”
她话未说完,谢育生却已拦在她身前,挡住她的视线,右手负在身后,浅浅道:“杨诚信,你这是要对谁动手?”
虽已天暮,最后一丝光亮未歇。
杨诚信蓦然得见这俊美淡漠的容颜,正冷冷看着自己,脑子轰的一声炸了。
年初入京述职,恰逢羡王北征归来,他在群臣中见到殿下穿着黑甲走在大殿中,虽然年轻,却眉宇沉静,脚步沉稳,浑身上下那让人无法释然的杀意,凛得他缩回了目光。
却未想到,此刻这“刺客”抓得竟是羡王!
杨诚信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喝退了弓箭手,转身狠狠给那军官一个巴掌,双膝跪下:“殿,殿下……”
他身后的侍卫们不明所以,却也呼啦啦跪了一地。
谢育生淡淡移开目光,心下却只记得回过身。
秦怀璧愣愣看着他,“你便是新来的转运使,靖康朝的羡王殿下?”
她的目光里有震惊,也有难以克制的一丝厌恶。
谢育生看得分明,心中却叹了口气……
终有一日,他们得面对真实的彼此,可这一日来的时候,我希望是我先开口,至少,这是我力所能及的诚意。
谢育生移开目光,歉然道:“先前瞒着姑娘,很是对不住。”
秦怀璧还未开口,院子里又呼啦啦来了些人,为首的却是肖湛。
他不认得谢育生,只见到秦怀璧站在那里,连忙半跪道:“郡主。”
杨诚信呆呆抬起头,却见那少女兀自怔怔的站着,忽然明白自己这一抓,既抓了羡王,还抓了秦宽的宝贝女儿,蔚珍郡主。饶是他素来横行霸道,却也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
元熙四年,靖帝下旨,令羡王谢育生赴盱眙,任湔州水陆转运使,五月上任,督运所征粮草与赋税及上供锦缎,同理盱眙监察一职。
谕旨尚未正式到湔州,羡王却已如此措手不及地方式出现在湔州各股实力前。
秦宽得知此事,即刻赶来将羡王接入自己府上,羡王殿下略略谢过后,便不再推辞。
滇侯伴着羡王殿下走出小院的时候,特意看了女儿一眼,秦怀璧心虚,下意识的往一侧躲了躲。
谢育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