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板,你的自证呢
清心派珠峰偏殿,朝阳的橙光斜射其上,宽阔的习武地上立着两人,一人身形昕长,挺拔的站立着如娟墨发尽数倾斜而下,白色印着梅花暗纹的流仙裙在风中轻轻荡漾,正是清心派首席林月湘。
而她面前站着一个耸肩腆着脸哭诉的男人,穿着橙黄色长袍,双手是不是挥舞着,极力想表达自己受了多大的冤屈,那一双肿泡眼里也满载悲伤。
马老板拦住林月湘去路,几近恳求的说,“林首席,请您帮鄙人做主,那客来茶馆的万先生,夜潜我家,盗窃二十万上品灵石,还重伤我家数十名家卫!”
万商落被带上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句话,想到茶馆外面没有追上来的马夫人,有些意外这竟是个连环套。
林月湘面对偏殿入口,一眼就看到万商落被带上来,但马老板并不知道,他还在继续说,“林首席,请您明察啊,现今我家院子的打斗痕迹还在,那些重伤的家卫至今在惨叫!我那十二万上品灵石至今没有拿回来!请林首席帮帮鄙人!”
林月湘目光从他身后收回,落在马老板身上,然后不带任何情绪的说,“她最近风头正盛,挣的灵石肯定不少,何必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见她质疑,马老板立马说出实情,急切地想要将林月湘拉入自己的阵营,“鄙人听说他近日在挑选宅子,想必是灵石不够,又恰巧前日我花大价钱去拉拢他,这才盯上的我。”
“二十万上品灵石……”林月湘轻声呢喃,眼底泛着莫名的微光。
马老板应和,“对,二十万,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当然,可能对于林首席而言不值一提,但对于我们这些普通人,那可是半辈子的钱啊!”
“你即知道于我而言不值一提,她又有何理由去偷你的,而不是找我借。”林月湘盯着他,明明眼里平静无波,那无形的压迫感却马老板只冒冷汗。
“……”马老板擦拭着额角莫须有的汗,不死心的说,“鄙人早就听闻林首席与万商落关系,今日仍然敢来定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歪。”
“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敢再我面前说我拿走了你二十万上品灵石吗!”万商落站在马老板身后不远,厉声反驳。
闻声,马老板吓了一跳下意识转过声,以至于眼底的心虚一时没来的急收回,紧接着他愤怒的指责万商落,好似被自己才是那个受害人,“我看中你的才华,不忍你在客来茶馆受辱,想把你招来我的茶馆,给你最好的待遇,还放宽你的工作压力,却不想你非但不感激竟然还惦记着我的家产!”
马老板声音悲戚昂,越说越大声,越说越凄惨,要是有喇叭万商落非得把他抓上街,绕着城墙喊一天。
“马老板,你大张旗鼓来我茶馆挖墙角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脸皮很厚,想不到那只是你的冰山一角。”万商落声线清明,唏嘘的说。
“胡说八道!”马老板胸膛起伏,被气的不轻。
万商落懒得管他那虚伪的气急败坏,转而看向林月湘,问,“他同你说了什么?”
林月湘如实回答,“说你偷盗二十万上品灵石,还有打伤他几十名家卫。”
“没了?”
林月湘点头。
“你信我吗?”万商落又问。
“信。”林月湘神色依旧没有多大的变动,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觉得安心。
马老板肿泡眼微迷落在林月湘身上,“林首席,你当真要站在他那边吗?你就不怕我将今日受到的屈辱散播出去?”
万商落翻了个白眼,骂两句就是屈辱,那他的脸皮可真薄。
“与其纠结我站在哪边,不如拿出证据。”林月湘并不把马老板话语中的威胁放在眼里,面不改色道。
万商落自有证据在手,根本不怕对方诬陷,也不着急拿出来,她倒要看看这马老板能用什么方法坐实这二十万上品灵石是她拿的。
“只是希望证据拿出来后,林首席能秉公处置。”马老板皮笑肉不笑的说
“那是自然。”林月湘面色沉静道。
“她身上的伤就是证据,而我家家卫身上也有伤也可随意检验,家中宅院里昨晚打斗残痕也还在,甚至还有被毁的防御阵法。”
“几时?”
“子时。”
“他说的都是真的吗?”林月湘垂眸看向万商落。
万商落勾着唇没急着回答,反问马老板,“二十万上品灵石的证据呢?”
“灵石都丢了,我哪来的证据!”马老板语气温怒,觉得万商落的话很无厘头。
可惜万商落以及替他想好查证方法了,“查账本啊,在把家里全部的灵石彻底清查一遍,我倒要看看到底灵石是少还是……多。”
马老板瞪眼,先不说有没有少灵石、真实账本在哪,就凭茶馆的假帐彻查起来是完全不对,他要紧牙沉思几秒,然后猛然抬头指着万商落斥责道:“我懂了……你支开我让我去彻查,其实是在拖延时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