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壹
斑收到忍猫送来的纸条时,正在给部下开会分配作战部署。
尽管他连饭也顾不得吃,结束的第一时间就赶来了,碰她柔荑的素手如玉般冰凉,还是不知道她一个人在这幽寂的神社里等了多久。
“为什么不直接写出来想我?我的夫人见我还要这样神神秘秘。”斑没有隐藏步伐,不过是戏谑的换个角度从她身后出现,就仿佛是个意图不轨的坏人。心不在焉的铃兰,被他吓了一跳。
“我也不清楚这件事会牵涉多少人……”
铃兰将中午从猿飞那里听到的话原封不动,一五一十的转述给斑。除了扉间对她的评价,它和整件事无关,她不想让足够复杂的疑团,再掺杂进感情的纠葛,变得更加复杂。
“宇智波一族内部有奸细?”斑得知后的反应,比铃兰预料的多了几分不可置信。“他没有透漏是谁吗?”
“据那位猿飞大人说,泄露情报的密函是直接交到风魔一族长老手上的。那名战俘作为亲信,只是全程在族长手下参与了执行,并不晓得其中内情。”
有英气徘徊的剑眉随着主人渐入沉默而紧锁。夜幕到来前的压抑与沉寂,为他俊逸的面庞平添一层凝重。
铃兰问斑,“你觉得可信吗?”
猿飞佐助说他的族里出了叛徒,却又提供不出叛徒的名字,就是说根本无从查证。即使是斑一时之间也难以决断。
斑这时候还能别人的才能表现出赞誉,“猿飞那个小子很聪敏,没有浪费地丢开了这块烫手的山芋。与你,他可以只是作为一个熟人主顾,轻松地聊一聊他的「道听途说」,但这番话若是与宇智波族长的我来说,他就不能像现在一样置身事外了。”
他说,“没想到猿飞佐助会去找你。他们一族选定的地方过去是大片田地,与我们的族地相隔两条溪流,倒也算不得紧邻。”
“既然暂时威胁不到宇智波,那你为何干脆不给猿飞一族答复呢?”
“知道这件事的族人并不多,但有两个反对的声音。”
斑从铃兰眼中看到了欲言又止的疑惑。大概是彼此相印的两颗心灵,早已落地生根出了一种默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的确不是那种会看人脸色的人。”
“可是这两个不是旁人。辰彦便罢了,当初杀死阿瞳的人就是猿飞一族,不过直接动手的那个人已经在其他任务中死掉了。虽然于两族都是个结,但并非不可调和。”
“难办的是泉奈。近二十年来,猿飞一族都和千手一族关系和睦。泉奈认为,放任他们接近宇智波如同埋下祸根。即便猿飞一族如今没有恶意,也难保将来被千手一族利用,对宇智波不利。”
站在保护族人的角度,泉奈防患未然的长远考虑也没有错。她忽然觉得,斑肩上所负得太重了。
“其实,你们两族本来也……”
本来也是花叶同源。不然那方静蓝的滩涂盼,也不会有两个少年的相遇。
铃兰没有说下去,还是先解决眼前的威胁。
猿飞佐助送给他们的这份新婚贺礼,确实很大。
如果这番话不是猿飞佐助亲口所说,他会问罪他居心叵测,想要离心宇智波族人;
即使这番话是猿飞亲口所说,斑也不能单凭一面之辞便疑邻偷斧。
他们坐在拜殿前木廊下,一起绞尽脑汁。铃兰望着静林下的鸟居,看来这座百年神社也不能逃离在纷争之外了。
斑在脑海中搜寻过每个族人的面孔,短短三分钟,连十个人都不到,斑又否决了自己的猜测。
他放弃了,他不是不信猿飞,只是更相信自己的族人。“我想不到谁有这样的可能。或许这件事存在某种内情。”
“若是子虚乌有当然最好。可如果是真的。就算是你,战场也已经让人应接不暇了。现在甚至不能确定告密者有没有同伴?”又有多少同伴?更何况,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铃兰实在担忧。
她不懂他们氏族内部的规则制度。“你们族内有没有那种,长期对薪水收入或者对生活物资分派,心怀不满的人?”
“不能说没有这种短见拙识的蠢货。同一种米饭吃出百种人,宇智波这种庞大的家系自然也有盘根错节。但是在生死面前,那些鸡毛蒜皮什么也不算,能够托付背身的,只有自己的族人。”这是忍者生存的规则。
“我只是觉得这伙人,至少是这个人,这么做的目的一定是为了某种切实的利益,好比说钱。不然,忍者都以氏族为单位活动,宇智波一族遭到重创,他不是唇亡齿寒,得不偿失吗?”
还有一点让铃兰觉得非常奇怪,“从结果来看,风魔一族三两下就被你解决了,完全没有威胁到宇智波什么。所以,这个奸细向其他家族泄露情报只是为了赚点外快吗?风魔一族听起来好像还不如宇智波富有……”
风魔一族敢公然挑战宇智波本身就很奇怪。
“宇智波一族没有这样的家伙。”斑虽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