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寂
,看到了他望向晞坻时的缱绻眼神,那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也一直奢求的东西。
她好像在那一瞬间失去了什么,又明白了什么。
如果那日她将桁沭拦下来,让他留在凤族,她会不会终有一日可以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边?
泽烨如进自己家一般,推开府邸大门,将拎着的酒坛重重搁在院中石桌上。
“陪我喝酒。”
看他的模样,显然已经醉了。
司檀叹息一声,走进屋中又拎了两壶酒出来。
他确实也喝腻了各式各样的茶叶。
泽烨趴在桌上,手肘碰倒了酒坛,酒坛落地应声而碎,果然是空的。
“带着空坛子来找人喝酒,好没道理。”
泽烨自臂弯抬头,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思索了好半晌才从他手中接过酒壶。
白玉壶入手温润,泽烨将它抬起,对着光仰首细瞧。
流光溢彩映在他面上,平添风流。
“空的……那可是青丘的百年流霞,怎么会是空的……”
“只是……只是她不喜。”
司檀在他对面坐下,“我这桂花酒虽没到百年,可七八十年也是有的。”
“七八十年……争不过的,她的几十万年……争不过的。”
泽烨又趴回桌上,嘟囔些司檀听不懂的字句。
司檀拿过酒壶与酒盏,为自己斟满,“你该去人间历练些日子,和凡人学学如何生活才是。”
泽烨哼了两声,将脸侧向另一面。
眼见着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司檀将这壶酒也留给他,起身回屋。
尽尘踏进院子时,便见着这样一幕。
泽烨不省人事地趴在那,那毕竟是神界之人,宿醉于此丢了颜面又被他撞见,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纠结的功夫,司檀推门招呼他,“尽尘来了。”
“司檀仙君。”
尽尘如蒙大赦,向他有实无名的师父而去。
“我近日又悟到些东西,特来请教仙君。”
司檀点了点头,“进屋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