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透风的墙

几日后你居然收到医院的回信，这让你兴奋不已。信件还是一位肾内科专家回的，邮件里明确表示他们医院目前不同血型肾脏移植这个项目，因为种种不可抗力因素，没有开始成立，但是愿你充满希望，这是一个迟早会实现的方向，另外请你不要上当受骗，到专业医院接受治疗，(当时你写邮件的时候谎称自己生病)，这么看来这家医院，真的不错。

你把来往邮件打印出来，装入档案袋。

一连几日，风平浪静。正式开学了，大四大家心态确实变了，有人着急找单位实习，有人家里安排好了，有人准备考研，有人准备毕业结婚生子。你确实是因为不想工作才想考研，学校嘛，毕业了就回不去了，工作，以后都要工作啊，除非哪天赚了大钱，直接躺平了。

奶茶店生意不错，所以你的学费生活费都不是大问题，再不济也有白露妈妈留下那一笔钱。你的论文初稿已经提给老师，等回复，一般修改几次，查重没问题，就等答辩了。这年头论文是真的容易得多，下半年专心考研。李响好些天没有消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说不担心那是自欺欺人，但是你也不敢轻易给他电话。

这天傍晚，王秘书直接到奶茶店接你，说领导有事情要和你说，你知道无法拒绝就把档案袋带上了。车上很无聊你想小憩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预设赵立冬见你的原因，去别人的地盘，还是应该小心谨慎，再加上，你对那些高档的会所，很不熟悉。

终于到了，你甚至有点晕车。王秘书直接领你到一间大包厢，屋里可不止赵立冬一个。日思夜想的李响居然也在!李响同样惊讶你的出现，转瞬恍然大悟，心底气愤无处发泄，压下所有疑问。

“来来，我给大家引荐一下，这位是小女白露，露露，这位是纪委家何公子，这位是咱们市刑侦支队李队长，都是年轻有为啊！”你点头示意然后落坐。

一顿饭不知道吃的什么，索然无味，也有可能因为晕车，脸色苍白。酒都喝了几轮不知道赵立冬想干什么，整晚上东拉西扯，李响已经喝了大半瓶白色饮料，已经快到极限了。你把档案袋拿给赵立冬，低声和他说，“这儿有你想要的，让赵公子再忍几年吧，实在不行，还有您呢!”赵立冬脸色不好看了。

从来没有人一而再再而三驳他面子，今天晚上，看李队长明显对你有意思，不然你完全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你和白惠心一点都不像，赵立冬愤愤然，但是当着这两个人的面没有表现出来，还是客气劝你多吃菜，给你夹菜。你是一刻都不想多呆，和赵立冬抱歉说自己不舒服，先回了。

不理会屋里人什么表情径直离开。在饭店外的花圃坐着，越想越心烦，不知道李响会怎么想这件事，他知道多少？

过了好久，李响才晃晃悠悠地从大厅走出来，看到你先是惊讶，然后开心的笑了，问你怎么还没走。哎，你认命的上前牵着他，他应该是醉了。打车回到李响单位宿舍夜已深，李响在车上睡着了，下车的时候酒醒了一些。

你坐在书桌前，没有说话，李响坐床上，良久他叹了口气问你为什么不告诉他，师傅是被赵立冬害死的，李响似乎已经做了什么决定，一滴泪划过脸颊。他把档案袋递给你，里边是你和赵立冬的亲子鉴定报告。

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李响你酒醒了吗？”你的心沉了下来。“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这是真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他第一次找我，就是为了让我救他的儿子，我只是一只有点利用价值的棋子。很可惜我和他的儿子血型不合。”你眼底腥红，“我以前会幻想自己的爸爸也许因为总总原因，不得不放弃妈妈和我，直到赵立冬找了我，我才发现自己有多可笑。他很爱他的儿子，可是他俩血型明明一样，却不肯救他儿子。”

“美国XXX医院确实会有不同血型的器官移植的实验项目，不过那个孩子应该撑不到那个时候了。我知道他是无辜的，但是能救他的人不是我!”你低头开始抽泣，不是你的错，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父母是谁不是你可以选择的!

“你说什么!”李响拳头握得咯咯响，这会真的完全清醒过来。“露露，你别哭。”李响想要抱你，你一把推开他趴在桌子上。李响一个踉跄，坐在床上，他还在消化你刚才说的话。

你是不久前才知道赵立冬是生父，而且赵立冬一心想让你救他的儿子，器官移殖，李响脑海里一闪而过黄翠翠沉尸案，她就是被挖了双肾，突然背脊一凉。

事情还没解决你连哭都哭不痛快，“李响，你心里有答案是吗？他们今天是在试探你吧，你有什么打算呢？”

“人为刀俎，我手上有一些证据。但是你和我在一起会很危险，他们迟早会发现。”李响很痛苦，保护不了你，甚至还会连累你。

“不，李响，你不能!你相信我好吗？你会毁了你自己，你也扳不倒赵立冬，你不在我也活不了。”你大惊失色站起来忽然头有点晕没有站稳，下一秒李响稳稳抱住了你。

“露露，我回不了头了。”李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