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说实话，南田安没想到库赞会在这个时候吃下属于他的恶魔果实，更没想到他会是因为为了对抗她而吃下的。

暗角，勉强屏息逃过的可怜同期喉咙被疯子指尖飞出的一根细叶刺破喉管。

疯子连眼神都没有施舍，在库赞急急的目光当中他不敢置信的捂着喉咙，没发出一点声音倒下，鲜血四溅溅到疯子的靴子上。

艳丽的眉眼皱起，抬脚就近在某个同期的脸上磨了磨：“你弄脏我的鞋子了。”

库赞原本的眸子里像是染上血色，但他们的官腔话几乎花光了疯子的耐心。

作为演讲而言，烂的令人发指，作为遗言，才倒看得下去。

“你拥有发表遗言的机会，亲爱的”

疯子贴近库赞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打在冰冷的肌肤之上，他却觉得眼前之人比自己的果实能力要更加冰冷。

疯子弯弯眼，眼里杀意并不强烈，却无比存粹，手里握住对方的脖颈：“我以为你们会特意避开我”

南田安微曲膝盖，俯身，馥郁的气息如兰，缠绕在库赞鼻尖，如玉的手轻轻搭上他的额头。

如果她的宽容换来的是猎物不断的触碰底线，那她会重新赋予猎物痛感，驱使猎物回想起自己的处境，直到对方学会自觉为止。

如果死都学不会，那么……“就算是下了地狱，也怨不得别人”

冰冷的指尖划开库赞臂膀上的皮肉，库赞甚至发不出一声尖叫，生生忍受着剥皮之痛。

“库赞，他们会死在你面前，残喘苟活下来的只会有你。”疯子声音低低，犹如地狱的修罗。

死的不单单只有这些无用的猎物，还有他们所谓的愚蠢的保护所有人的决心。

谁让她只是反派，而他们是重要角色呢

没有杀光他们，纯粹就是因为想要看他们走下去。

走下去吧，这样就会明白她才是对的，他们会成为新的她，她等着他们。

她就是他们，他们会成为下一个她

“…”

握紧的拳头向疯子诉说了一切不甘，如同曾经她知道的贵族和奴隶、富人和穷人，智士和愚夫。

只不过那些人一律都被她无情地残杀了。

像现在这样的逼迫在她曾经的统治之下，在世界意识殉难时候开始，或弛或张地延续了许多年。

她的敌人们被爪牙诬告犯下不可饶恕的罪恶，并被控为饥荒，瘟疫、变异的祸根。

当他们成为群众仇恨和猜疑的对象时，或许是为了财利，又或许是为了活命，他们往往会被以告密的手段出卖。

被定为叛国的匪徒、宗教的死敌和社会的毒害。

无数的人被抛给斗兽场中的野兽，或被活活烧死。

有的被钉在十字架上

有的则披上了兽皮被投入场中，任猛犬撕裂。

他们的受刑常被作为公共的娱乐节目，广大被压抑人性的人群聚集、观看，取乐，以大笑和喝彩来嘲弄他们惨痛的死亡。

“…”

想到这里，疯子也难得沉默了

高傲得仿佛屹立于王座的疯子轻笑着，她高贵的头颅不因死亡而低下，她头顶上虚无的象征权力与腐败的皇冠依旧在这个世界的黑暗中闪闪发光。

而她自己……

洗白？

不喜欢

牺牲？

厌恶

她救了他们，她上天堂，而他们杀死她，他们下地狱——计划好的死亡就是永生？

不

愚蠢

“Boss，堂吉诃德那边打点好了”

亚历山大出其不意的出现，打断南田安的兴致，敏感的姓氏让库赞的大脑彻底冷却。

他们只是愤怒，并不是蠢

“…你想做什么，南田”

库赞扯住疯子的皮鞋，狼狈的抬头，坚毅的目光要将疯子的一切看透。

疯子抬手，亚历山大自觉的拿出怀中藏匿的文件，牛皮纸上写满字迹，她将它亮给他看，“堂吉诃德霍古名放弃了天龙人的身份，对于我和你们的所作所为，世界政府选择接收堂吉诃德残存的财务，也就是说…”

疯子冰冷的宝石红唇微勾，“他们被放弃了”

“我说过，你们的命运没有什么不同”

“血统？”仿佛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疯子挑眉。

薄情的唇畔若有若无的嘲讽，“我挑狗的时候会看”

南田安拽起狼狈的库赞，让他正视那些惨死在她手里的同伴，“这个时代的疾病，不是一个人，一个组织觉醒就可以治疗，这个时代等的需要的是人民的觉醒。”

“如果他们自己不学会反抗，不具有反抗能力，不想反抗，那么，重蹈覆辙是迟早的事情”

“卡普先生会拒绝你做的所有安排